鳳陵從門外走進來,一身恣意的深藍色廣袖錦袍上繡著同樣的藍色花朵,大氣尊貴,瀟灑恣意。
好像被綁架的人不是他一般。
淺藍色簡單軟裙的幽蘭緊跟在身后。
斟兒忙趕過來,蹲在景歌身邊:“斟兒多謝陛下相救,但不知綁架我等的是何人?”
景歌愣了愣,看了容城一眼,見他神色寡淡,這才張了張口:“想必大家都有些餓了,你去廚房弄點吃的來。”
“是。”
她深處后宮,眼力勁自然好。
出門卻撞到了個人,連忙行禮:“龍澤公子。”
景歌愣了愣,抬眼看過去。
白色簡單的衣袍,容貌俊逸清貴,舉止之間自成一股清新的風骨,大致一眼,會覺得和容城如此之像,但細看才發現,他倨傲著眼神,給人一種不可接近的疏離。
反看容城,神色雖然寡淡,面容溫和,抿著好看的唇瓣一言不發,就算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這,也有一股不可褻瀆的墻隔在之間。
那氣質是自然而然的。
半點沒有故意的成分,誰也奪不了他的風姿。
鳳陵的衣袍一卷坐在椅子上,張揚得哼笑著:“也不知是誰趁著我們幾個喝醉綁了我們。”
龍澤跟著坐在了下方的椅子,從進門的那一刻,除了眼神如深的瞥了容城一眼,半點其他的目光都沒給其他人。
景歌怔了兩下,剛要開口,白駒的身影就從門口躥了出來,神色焦急:“稟告陛下,大人,方才太后口諭,命吾等立即回宮。”
她更是愣住了。
太后在搞什么鬼?
“為何?”容城抬眼。
“據旨意說是,燕國太子突然回宮,要求冰釋前嫌與陛下大婚,這太子都回來了,太后自然得將人召回去。”
白駒跟著趕緊稟報。
景歌臉色難看起來,都走到上凰城了,他自己就回來了?這是看她太閑耍著玩?
容城卻沒說什么,寡淡得開口:“既然太后有旨,我等自然立刻回宮。”
……
其他人一離開,景歌立馬從椅子上蹦下來,慌張的看著坐在身邊淡定如水的男人:“這燕國太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不想回宮?”
他問道。
景歌撇了他一眼,這不是白癡的廢話嗎?如果她想回去有必要這么急嗎?不然肯定歡呼雀躍了。
“太后懿旨已下,你未成年并不能攝政大權,只能好好聽話。”容城清了清嗓子:“若是你和燕國太子先成了婚,攝政大權就……”
“你的意思是要我與燕國太子成婚?”景歌一怒。
“你惱什么。”他摸了摸額頭,端起一杯茶遞給她:“我只是說如果,你想怎樣就怎樣,我自然不會干涉。”
她愣了愣,慢慢平息了怒氣。
細想之后,這個主意貌似不錯,但肚子里的孩子……
想著,便用手撫摸了幾下。
只是,一旦成婚,就算是她執掌了大權,那也是國與國的聯姻,如果隨意和離,一定會引來諸國的不滿,這是個下下之策。
“誰說一定要你和離。”容城一笑,笑得花兒都幾乎失了顏色:“如果他自己選擇和離呢?”
她立時恍然,這樣子就怪不到她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