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抿起唇不說話了。
景歌也不再逼問,他是容城的心腹,不肯說的話定然是容城交代的,他極為衷心,自然是什么都不肯說的。
床上的男子白衣俊逸得好看,瘦弱而不羸弱,長長的睫毛闔下,透射出一抹陰影,氣質卓然。
睡著的時候是安靜的俊美,少了點疏離。
她緩過神,朝白駒問道:“怎么樣?”
“大人氣血堵塞,待我為他施針便好。”白駒垂著頭回話,聲音冷冷清清,和容城倒是有幾分相像了。
景歌點點頭。
看著白駒解開容城肩膀上的衣服,結實好看的肌膚上赫然有著一朵黑色花的圖案,看模樣,倒是有點像他衣領間的花飾了。
她看了一眼,轉身出了門。
一路不停頓,走到了廚房。
利落的切好菜肉,淘好米,她才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因為她根本就不會燒火,一直在生活在華夏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哪會什么用柴燒火。
她遲疑了一會,只好出門打算去叫斟兒來。
出門拐角就撞上了小家伙萌寶,小家伙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她,只是一眼,她就抬腳繞過去。
小家伙拉住她:“娘親你去哪?”
“燒火。”景歌無奈的轉身指了指廚房,帶著點鮮有的不好意思解釋道:“娘親不會燒火,只好喊斟兒來了。”
小家伙眼睛頓時一亮:“叫斟兒姑姑做什么,萌寶也會燒火。”
景歌不置可否一笑,懶得理他。
騙誰呢?她自己兒子能不了解么,從來沒見過這小子進過廚房,她都不會,他還不得把廚房給燒了!
“娘親你可別小看你兒子。”小家伙呵呵一笑:“爹爹給我做好吃的時候,我都有偷偷看著呢……糟了。”
“爹爹不準我說出來的。”他立即捂住嘴,無辜的看著景歌。
景歌:“……”
她轉身回了廚房,萌寶立即跟在后面,小眼神含著笑意,偷偷傻笑著,爹爹不能怪他,是娘親自己發現的……
她從來還不知道萌寶居然一直背著自己和容城呆在一起,還做吃的,怎么著也沒見過做給她吃啊。
看著小家伙一身臭汗,火卻始終燒不起來,她抹了一把汗顏,拿過柴火親自燒起來,兩下就燃起來,小家伙高興的拍拍手:“終于燒起來了。”
景歌:“……”
不是會燒火嗎?
她一邊炒菜,小家伙就燉在旁邊的水桶離看著游動的大肥魚,突然對她要求:“娘親,我要吃酸辣魚。”
她愣了會:“可是娘親不會做?”
雖然她在容城那吃過,但是根本就不會做啊。
“爹爹每次都給我做酸辣魚。”萌寶不高興了,嘟著小嘴一抽一抽的,她呆住了:“爹爹會做?”
萌寶點點頭:“當然了,爹爹每次做給我吃,可好吃了,斟兒姑姑的完全比不了,唉,萌寶又想吃了……”
她腦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轟然一炸,絢爛了半邊天,難道她以往吃的酸辣魚,都是容城自己做出來的,她完全想不出來,那一雙該是執筆執劍好看的手會拿著勺子做菜。
還是為她?
這么一個男子為自己……能不感動嗎?
頓了兩下,她動作不經大腦,直接放下勺子跑向容城的方向。
萌寶在身后笑得幽深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