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她可以毫不猶豫的離開這個男人,兩年后,她依然可以毫不猶豫的離開這個男人。
她是愛他,但還沒到沒有尊嚴的地步。
這是她的原則,小三,她不會做。
“你要離開我,不可能”對于蘇荷的說辭,蘇沉言只是霸道的吐出一句話。
于他而言,這還只是開始,他怎么會讓它就這么簡單的結束。
蘇荷忽然笑了出來,笑的那么薄涼。
笑的紅了眼眶。
他就是這么自私的一個人,從來不顧忌自己的感受。
“荷兒,答應我,別離開我好么?”見蘇荷那般悲怵的神情,蘇沉言的語氣軟了不少,重新將蘇荷攬進懷中,胸腔里有種莫名的感覺蔓延開來。
看她那么不在乎自己,看她拼了命的想要離開自己,莫名的難過涌上心頭。
說到底,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失去她,有生之年,從未想過。
她欠他的還未還清,他怎么能這般輕易的放過她。
“蘇沉言,你放過我吧”蘇荷聞著蘇沉言身上熟悉的木質香味兒,鼻頭一酸,眼眶里的液體猝不及防的跌落,大顆大顆的砸在蘇沉言黑色的睡衣上,洇了開來,變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漬。
“荷兒,我愛你,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好么?”這一刻,蘇沉言忽然有些心慌,在蘇荷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將她擁的更緊了一些。
說實話,很多時候,他不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究竟是單純的報仇,還是,這只是個把她困在自己身邊的借口,他不知道。
這次,蘇荷沒說話,吸了吸鼻子,抬手用力抵在男人肌理結實的胸膛,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必須離開他,縱使她再不舍。
愛不是無休止的犯賤,如果他愛她,當初就不該把她拉入這場漩渦當中。
“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蘇沉言許久聽不到蘇荷的回話,有些失控的用力扣住蘇荷的肩膀將她攬回了懷中,自顧自的撕咬著蘇荷的耳垂,聲音沙啞的喃喃的說了句,不知道是說給蘇荷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不會放她走。
她越是想要離開,他就越發的想要將她鉗制在自己的世界里,發了瘋一般。
蘇荷下巴輕輕的磕在蘇沉言的肩膀上,眼眶發紅的望著空氣,許久,張了張嘴,才聲音沙啞的吐出一句,“蘇沉言,為什么我覺得你這么恨我呢?”
他曾在她最落魄,最狼狽的時候將她從那場瓢潑的大雨中救回,卻偏偏又將她逼到這種地步,逼得她再無退路,她不懂。
如果他恨她,為什么四年前要救她,既然救下她,現在又要這般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蘇沉言動作一僵,片刻,視線轉向漆黑的窗外,忽然輕笑出來,只是,笑聲卻比窗外的冷風還要涼。
恨她,確實,他該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恨她。
她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他,讓他別心軟。
半晌,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擁著蘇荷躺在了床上,抬手覆上蘇荷的面頰,滿眼柔情,聲音亦是寵溺,“好了,睡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