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還不是可以暴露的時候,還是盡量避嫌為好,畢竟,他是有婦之夫。
倘若現(xiàn)在暴露他們的關(guān)系,這個女人,怕是無法再好端端的活著了。
他想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那么首先她必須活著,所以,他不會讓她有事。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才能動她。
蘇荷抬眸望著陽光下男人俊朗的身形,心底漸漸漫出幾分苦澀的味道,半晌,不動聲色的隱下全部的情緒,終是點了點頭。
不管這個男人剛剛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為了護著她,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得想辦法盡快離開這個男人。
于她而言,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猛地爆炸,將她炸的血肉紛飛。
這種生活,她受夠了。
固然她再貪戀他懷抱的溫度,都不能再躲在他的懷里取暖,因為,他的懷里已經(jīng)再也容不下她。
一個是有婦之夫的名號,一個是哥哥的名號,無論哪一個,都足以在他們之間建起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不是她想愛就愛的起的。
蘇荷從樓梯上走下來,眉眼低垂的坐到桌邊,低頭開始吃早餐,從頭到尾視線都不敢在餐桌旁那抹熟悉的身影上面停留。
一段飯顯然吃的是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蘇母見女兒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偏頭問道,“昨晚沒睡好么?”
蘇荷抬眸扯了扯嘴角,有些牽強的回答了句“可能是時差還沒倒過來。”腦海里卻滿腦子都是今天早上蘇沉言什么都沒穿從她的床上坐起身來,而阿蓮站在地上目瞪口呆的那一幕。
機械的舀著碗里的粥送到嘴里,她感覺此刻她的腦袋里就跟灌滿了碗里這玩意兒似的,亂糟糟的一片,當真是亂成了一鍋粥。
在一片渾渾噩噩中,只聽得空氣中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
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內(nèi)斂深沉,平靜的看不出一絲情緒。
擦了擦嘴角,從餐桌旁站起身來,大步離開,起身時淡淡的跟蘇暮云說了一句,“爸我上班去了。”
蘇暮云面上一喜,只問了一句,“晚上還回來吃飯么?”
自己的兒子何時與自己這般和顏悅色過,他又怎會不欣喜。
蘇沉言的身形頓了頓,抬眸視線不經(jīng)意的掠過頭都沒敢抬一直飛快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煎蛋的蘇荷,半晌,眼底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光線,這才點了點頭,出口道,“我會回來的。”
蘇暮云欣慰的點了點頭。
直到蘇沉言的腳步聲消失,蘇荷才緩緩的抬起頭來,怔怔的看向空蕩蕩的門口,他是因為自己才回來的么?
吃過飯后,蘇荷回到臥室里,繼續(xù)倒時差。
可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滿滿的都是今天早上的那一幕,簡直快要把她逼瘋。
正在床上烙烙餅一樣反面躺了正面躺,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就猛地震動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曲輕快的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