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上玨凌坐的有些不自然,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僵硬,他問:“帝妃娘娘認(rèn)識我?”“當(dāng)然,娘娘當(dāng)聽到將軍名時,吵著嚷著要見將軍,如今一遇真謂是緣分。”秦柯身旁的侍女還沒等她開口,便搶先一步。
玨凌愣了愣,不敢正視秦柯。
“風(fēng)兒說的對,本宮仰慕將軍已久。”怕玨凌誤會,她解釋:“本宮自幼喜些江湖俠客劫富濟(jì)貧的故事,當(dāng)然,至今仍是如此。”而她之所以會入宮成秀,則是因為家境與生活。
他的父親是王城里一家私營業(yè)主,由于管理不當(dāng)她才應(yīng)父意,入了宮。秦柯也不曾想過,入宮不久便得帝君寵幸,幸好他為一代明君,才贏得美人芳心。
玨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氣:“玨凌能得帝妃娘娘賞識,實為榮幸。”他從來沒有想過身處幽宮的哪一位帝妃會想見一名將軍,更沒有想過哪一位帝妃像她一樣平易近人。
秦柯面上的笑容如清風(fēng)一樣爽朗,笑時,眸眼如水:“將軍戰(zhàn)功卓絕,想必深得帝君喜愛,何必謙虛。”忽的,她輕皺了皺眉:“聽說將軍有一位將師,不知是真是假?”
“當(dāng)然是真,他對我的教誨終身受益。”玨凌凝神,又像是回想起往昔的景幕:“若是沒有尊師,今日我也不會與帝妃娘娘侃侃而談。”
玨凌不知秦柯這么問是何用意,又問:“帝妃娘娘問這個做什么?”只見,她輕撫了撫淺色衣衫下的肚子,眸眼里柔情似水:“本宮希望將來我的這個小家伙能像將軍一樣。”她微微抬眉看著玨凌:“所以本宮……”
她話說到一半停住,似是不知如何開口。秦柯將眸光又轉(zhuǎn)向亭下的池面,魚啊游啊游……
一路走來,玨凌早已學(xué)會觀人顏色,即使她話只說了一半,但也只是這一半他明白她想表達(dá)什么。“小家伙還未出世便讓她的娘親擔(dān)憂,看來將來也不是省油的燈。”看一眼眼前佳人他又道:“帝妃娘娘盡管放心,需要玨凌幫助開口就是。”
秦柯看池面入神,似是沒聽到玨凌說了什么,或許,她在想將來小家伙出世是男孩還是女孩,讓人省心還是不讓人省心?
笑是可以傳染,看著秦柯微揚(yáng)的嘴角玨凌也不由的笑了笑。
清風(fēng)拂過,一絲微涼。
“帝妃娘娘,請問此處是什么地方?”明明時值盛夏,可此處卻如春陽融雪般的舒爽。“這里是秋頤園,再往后是后宮的位置。”秦柯回過神,伸手朝南面指去。那邊是一片碧色,可見宮殿頂上的片片青瓦……
“秋頤園?”這個名字對玨凌而言很陌生,不過這里的一切他都不熟悉。“這里的一花一木不是一般的花木,據(jù)說,它們屬寒也是這一點才讓人覺得炎炎夏日此地微涼。”
“原來如此,我剛才還在奇怪為何這里這么舒爽。”玨凌四下望了望:“秋頤園,不僅名好地也好,勝我府中園子數(shù)倍。”輕笑幾聲他又道:“出府門這么久了,玨凌也該回去了。”
“沒想到將軍挺顧家。”秦柯略帶調(diào)侃的語氣笑著說道。玨凌則起了身朝秦柯微作一揖,面露苦色:“只是不想讓某些人擔(dān)心。”頓了頓他又道:“帝妃娘娘,玨凌告辭。”
見秦柯點頭他才轉(zhuǎn)身離開,只是他的步子久久未跨出一步。
他的耳邊傳來秦柯的笑聲,很柔很美。其實在看到玨凌時,她便見到他眼底的一抹迷茫:“風(fēng)兒,送一送玨凌將軍。”她開口吩咐身旁的侍女。
那名侍女朝她笑了笑,又看向玨凌:“將軍請隨我來。”
玨凌回頭看著秦柯尷尬的笑了笑,恭敬一禮便離開。
秦柯看著青廊上漸行漸遠(yuǎn)的兩道人影,眸眼忽的深邃,手又不自覺的撫了撫肚子:“小家伙,真希望現(xiàn)在就看到你……”
小家伙,如果你是男孩呢,就要像玨凌將軍一樣;如果你是女孩呢,千萬不要像娘親一樣,因為娘親的性子不好,你可千萬別學(xué)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