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落得美,一夜間便染白了王宮,染白了天下,似是披上白色絨袍美卻無溫度。
也是這樣滿天飛雪的時日里,墨謠有一次見到玨凌,這一次她是要離開王宮去將軍府,記得自己拜師父君同意了的,為何他不來送一送自己?
墨謠看著被雪落白的小路呆了好久,悅葵看著墨謠眼里略微有些不舍。
“謠兒我們走了。”玨凌身披絨袍,輕輕抱起墨謠。
墨謠突然急了,眼睛有些紅紅的,看著悅葵的眼神是不舍:“你可不可以和我父君說說,讓悅姐姐陪我一起去,我習慣有悅姐姐照顧。”
這是不可否認,因為在相處的日子里,墨謠覺得自己已經離開不悅葵。
不僅僅是因為一碗青花羹,里面含的感情是墨謠說不清楚的,現在說不出來,但不代表以后說不出。
“謠兒……”雖然日后還會見面,可她又怎么舍得在墨謠最可愛的年紀與她分別?只是她自入宮已來就幾乎沒有出過宮,因為她并無親人,即使有機會出宮,她也懶得出去。
玨凌愣了愣,輕笑一聲:“這就是你自我們見面后就悶悶不樂的原因?”玨凌看著摟在懷中的墨謠又道:“謠兒的這個請求當然可以,我會與你父君說,相信他也一定會同意。”目光轉向悅葵,微笑:“>日后依舊由你照顧謠兒,宮口已經有馬車侯著,一起走吧。”
“是,將軍。”悅葵行上一禮,走進。
很難想象一代皇朝的將軍居然這么溫柔,似乎顛覆了悅葵。
墨謠露出這一日最美的笑容,悅葵見了,捏了捏她的鼻子表示很無奈,玨凌見了也是溫和一笑。
撐開油紙傘,入了宮,上了馬車,真的出宮了。
墨謠滿是好奇的揭開馬車里的小窗口瞻攬宮外的世界。
似乎除了王宮她好像從來沒有出去過,對宮外的世界永遠表現一副好奇的心態。只是小窗開著,冷風吹進來,時不時吹進些白色雪花,本來悅葵是想阻止的,可這一次她卻沒有那么做,似是滿足墨謠一次。
馬車走在鬧市,墨謠傳來陣陣驚呼。
即便是天氣再寒,買飾品的小商販買畫糖的師傅依然會出鋪。
“別哇哇叫了,若是謠兒在府中隨那位老師學的好的話,或許還能出來玩。”以此來激勵墨謠,這樣的話悅葵屢試不爽。
“悅姐姐說的可是真的?”收回馬車之外的目光,墨謠回頭看著悅葵還有玨凌。“她說的當然是真。”沒等悅葵開口玨凌搶先了一步。
看著墨謠,玨凌愈來愈覺得像了,雖然容貌看不出來,但性格和秦柯很像。久居深宮卻有著一種玩世不恭的性子,墨謠年幼,不知日后會不會改變。
玨凌和秦柯見過幾面,他想或許她幼時也很頑皮,不要謠兒也不會這么愛腦,又或者是沒有她在她身邊陪伴。
回想起那日墨謠失足落水,他輕嘆一聲。
這一聲輕嘆悅葵輕易就捕捉到,她微微皺了皺眉,大概是想知道他在嘆什么。
不知這場雪何時才會停下,快下了兩日,地面積雪也厚了些。
不知不覺馬車停了,車內三人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冷風襲來,怕墨謠冷著悅葵從馬車的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裳為她披上。看著眼前的府門,這就是帝君賜予將軍的府邸?聽說失過火,只聽說過這么多的悅葵單看府門就猜想里面的構造一定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