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墨謠與君憶在歡聲笑語中度過,彼此像是久識(shí)的好友,非常親切。
炙府的大門口,宅府的管家笑盈盈的接待每一位賓客,賓客來此不僅帶來豐厚的禮品,還攜帶了對兩位新人真誠的祝福。
“賓客都己到齊,皇子殿下為何還不入府?”管家將目光落在手里拿著的一張賓客清單,該來的都來了,莫不是還有什么人沒到?思前想后他實(shí)在想不出誰來。
墨夜染將目光放眼長街,始終沒有見到墨謠的身影,無奈之下他轉(zhuǎn)身對炙府管家說道:“我在等一人,若是你忙的話就先去忙吧,若是她來了,我再來尋你。”
墨夜染看上去有些擔(dān)心,眉頭皺起從未松展,早知到就算是生拉硬拽也要把她拽上馬車,這樣她也不會(huì)落在后面。此刻他都有上馬沿路尋她的沖動(dòng)。
察言觀色的管家見墨夜染這副模樣,笑了笑道:“忙倒也只是些零碎的瑣事,既然皇子殿下有心等這位賓客,那我就不打擾了,先進(jìn)去吩咐些事宜。”
見墨夜染輕點(diǎn)頭,他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入府,才走了幾步他便停住步子等著,等著墨夜染進(jìn)來。
他之所以沒有在外陪他一起等是因?yàn)樗溃绻阒黄鸬鹊脑挘髅嫔鲜钦\意滿滿,實(shí)際上只會(huì)讓他覺得自己在浪費(fèi)他人的時(shí)間。
從深處為別人著想才縱使他能成為炙府的管家。
府中,朝臣與帝君同聚一堂,面對帝君他們沒有像在議政殿里一樣顯得肅靜、莊嚴(yán)。今日是帝君嫁女,也是當(dāng)朝公主,所有都是帶著祝賀與喜慶才能此歡聚。
墨君恒的眼神中也是充滿喜色,看著沐箐的目光與她一樣的欣慰,他們的女兒終于要成家立足。
“謠兒啊謠兒,你去了哪啊?”
“這么久按理來說也該到了啊!”
“難道是迷路?還是被拐?”
……
墨夜染眉棱深深,一籌莫展,想著一切墨謠還未到場的原因,明明是一同來的,明明她就在身邊,可不知不覺的就像是消失,讓人琢磨不透。
“皇兄。”
在他身后,一聲親切的呼喚讓墨夜染愣了愣,他剛想牽匹馬來尋她的。
墨夜染回頭,見到是那個(gè)熟悉的墨謠他微微松了口氣,眉頭也松展開來。
“謠兒,我們一起,為何你落的那么后面,皇兄都快擔(dān)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沒事,怪我御馬不精讓皇兄擔(dān)心。”墨謠下馬來到他跟前,予他的滿是安慰。這也怪自己,以往御馬都是好好的,誰曉這次百里卿不在才出了些岔子,不過還好一切安然無恙,舊人重逢。
牽繩的白衣男子太過奪目,墨夜染將眸光投去,從頭看到尾又從下看到上,他只覺得這人很眼熟卻沒有一點(diǎn)印象。“謠兒,他是誰?”
墨謠一把牽上君憶的手,將他拉了過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們見過,我叫君憶。”君憶在墨謠想說話之前強(qiáng)先一步。
“我們見過?”墨夜染狐疑的眸光落在他面上,似乎記憶里從未見過這個(gè)人,但這雙眼眸卻讓覺得很熟悉。“我們僅見過一面,殿下記不得我那是自然。”
“君憶……你為千水閣做事?”墨夜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又將眸光移向墨謠,他很好奇他們是怎么認(rèn)識(shí)的。
君憶微微一笑,眉眼微彎:“殿下只說對了一半,在下并非全為千水閣做事,況且我向來是無拘無束,就算有人想伏用我自是沒那么簡單,無非是本人心甘情愿。”
“什么千水閣?什么做事?”墨謠不解的看著兩人,她從不聽聞世事,更不會(huì)去關(guān)心那些于己無關(guān)的人,所以聽到這里她提出疑問,只是并沒有人回答她的疑問。
相反,墨夜染飽讀詩書,對墨宇皇朝甚至是整個(gè)天下都略有耳聞。千水閣可以說是整個(gè)武林排入前三的一派,新任武林盟主也要敬他三分。只是這看似平靜的武林與江湖卻是暗流涌動(dòng),若不是千水閣閣主,恐怕諸派會(huì)因當(dāng)年?duì)帄Z武林之主失敗的花吟而大亂。
如今這花吟依舊是個(gè)威脅,在暗地做盡傷天害理之事。
“久仰閣下大名,如今一見不負(fù)其名,一飽眼福。”墨夜染行禮,他久居王宮,向往這樣灑脫快意的生活,是一個(gè)皇子的身份將他牢牢束縛,他的眼底是好不遮掩的羨煞。
面對墨夜染的夸贊,君憶僅是淺笑一聲:“殿下言重,在下只是激流之中的一條游魚而已,說不定那一日造捕被人曬成咸魚呢。”他把自己嘲諷的不成樣子,卻讓墨夜染覺得他很隨和。
面對這樣一個(gè)有這一定聲望的江湖中人,墨夜染對這樣一個(gè)世界更加好奇,不過也僅是好奇而已。
“你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在乎我嗎?表示完全聽不懂。”就像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云里霧里。
墨謠看著兩人,眼神是嫌棄。
這時(shí)管家從里走了出來,看了三人一眼,眸眼定在墨夜染身上,試探道:“皇子殿下,可否入府?”
“可以。”
“君憶,你跟在我身邊,別跟丟了。”在墨夜染面前她可不想讓他聽見自己叫一個(gè)男人叫姐姐,這種稱呼只適合私下里叫叫,其余場合似乎一慮。
“我也進(jìn)去?”
“沾沾喜慶啊,說不定給你帶來好運(yùn)。”
“我可沒有帶禮物……”
“你怎么那么見外。”墨謠拉著他的手就往里走,墨夜染見君憶滿臉無奈的模樣好笑出聲,看一眼管家,淡然道:“他是我妹妹,麻煩管家引路。”
那管家愣住,此刻才明白原來他也是皇族,如果沒猜錯(cuò)的話她因該是帝妃秦柯所生。他把一切都掖在腹中,因?yàn)檫@些誰也不愿提起,特別是帝君。
這炙府是墨謠他們第一次來,闊然開朗,與將軍府一比墨謠覺得炙府華貴太多,但她依舊覺得將軍府是最美的府邸,哪里有她的記憶與芳華。
府里笑聲四起,每個(gè)侍女的臉上都是一副好看的笑容,即便她們忙碌紛紛也不失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