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閣屋里?”
“是的,娘娘在為公主畫妝,帝君也在。”
“我父君也在?”
閣外傳來一陣交談聲,屋里的人齊齊把目光投向閣門口,墨輕顏也是微微回頭,聽聲音似乎也些陌生,不過她大概已經知道是誰。
墨謠讓悅葵暫且留在閣外,獨自一人入閣,當看到所有人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時候,她不慌不亂微微行禮道:“參見父君,給娘娘請安。”雖然這些人墨謠很少接觸,但這些人于她的關系非同一般,特別是很少與她說過幾句話的墨君恒。
沐箐輕笑,看著墨謠有一分感慨:“好久沒見到過謠兒了,如今都已經成為如花似玉的姑娘。”
“謝謝娘娘,今日姐姐出嫁,謠兒給姐姐備了份禮物。”說著墨謠毫無顧忌的坐到墨輕顏的身旁,輕巧的打開包著的禮盒,那是一塊玉鐲,白如冷月,拿在手里能感到一股暖流涌動。
“這是天下最好的玉,皇琦。”墨謠牽過墨輕顏的手,為她戴上玉鐲:“送給姐姐,姐姐喜不喜歡?”
墨輕顏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墨謠愣了愣,她居然送自己這么貴重的禮物,皇琦原料千羽難求,更何況這是一個完美無缺的玉鐲。
關于墨謠,墨輕顏只記得自己與墨芃還有其余兩位皇弟一起經常欺負她,后來她離開王宮去了將軍府幾乎就沒再見過面,時隔這么久,她的親切讓她覺得自己本性那么丑陋。往事如煙,雖然都已經過去,可見到墨謠她仍覺得不堪,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顏兒,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謝謝妹妹。”沐箐看著發愣的墨輕顏微微皺了皺眉。
“哦……謝……謝謝謠兒,禮物姐姐很喜歡。”
墨君恒看著眼前六個孩子中唯一兩個女兒,自墨謠來后,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謠兒今日穿的很漂亮。”沐箐接著為女兒梳妝,然后又問:“是誰把你打扮的這么漂亮的?”
“悅姐姐。”
“侍女嗎?”
“嗯。”
……
帝城靠近王宮的位置遠遠的就能聽到迎親的曲子,通向王宮的城門外圍觀看熱鬧的人很多,不乏一些衣著華貴的看客。
“小良,今日什么日子?”說話的是人群中衣著普通的男子,只是他看上去并非平凡百姓,年約十七的模樣,眸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色彩,很復雜,很難看得清。
他身旁那名男子看上去年約二十多歲,給人一種沉靜淡然的感覺。“回公子,聽說今日穎墨公主與某臣之子結姻。”
“新郎官看上去還不錯,只是不知內在如何。”他把眸光投向路中間為首高馬上的炙雨庭,今日他大婚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錯,眸光掃向道路兩旁的百姓,面帶笑意。
男子看著朱紅喜慶的花轎又問:“你說這穎墨公主為何要嫁給朝臣之子?她嫁與軍侯之子豈不更好?”
聞言他身旁的那名男子微微搖頭道:“回公子,媛……小良不知。”看著迎接新娘的隊伍漸漸消失,耳邊僅有殘余的樂曲,媛良又道:“已經走了,公子我們也散了吧。”
“等會,我還指望看穎墨公主呢。”
“公子……恕小良直言,即便你看到穎墨公主她也是一頭紅帕……”
男子縮了縮瞳孔,這種氣場讓媛良心寒,面對他就如同面對冰山里的冰窟一樣。他不敢再說話,他知道是他在那樣的環境里才會變的如此,他微微有些同情。
“你說,我要是把新娘劫下來,會發生什么?”他邪笑,讓媛良又一次看到他的另一面。
“公子……你是在說笑吧。”媛良屏息,靜靜等著他將給的答案。
“沒錯,我是在說笑。”
他們身旁的一些平常百姓聽到他們的對話,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兩人,眼里盡是嘲笑。
面對這種目光兩人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就像從未把這些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