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墨芃冷冽的氣勢,君憶收笑:“或許前世是吧!”
“閣下又怎知前世之事?”墨芃不依不饒,又道:“況且閣下在此言論前世又作何用意。”這種劍拔弩張的氣勢很明顯分為兩派:君憶一派,墨芃一派。就此看來君憶很被動,主要是身份原因。
“既然如此那君憶只好自罰三杯了,以示君憶的冒失。”話音落下幾人便見君憶豪飲三杯,這三杯入腹他依舊清醒,也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表現的十分自然,顯然是酒量過人。
見此,墨謠忙轉移話題:“皇兄你別只顧著說話,吃菜啊。”墨謠持著一雙墨色的筷子,指了指秀色可餐的菜肴,雖然和王宮里的菜食比起來雖然差了點,但是很有特點,又或許是風味不同,又或許是喜新厭舊的原因,反正墨謠是很喜歡。
“謠兒說的對,今日輕顏皇姐大婚,這么多好吃的,別等它涼了,涼了味道可差了。”
見墨荷他們沒什么反應,目光看的是墨芃,墨謠又道:“墨荷皇兄,你嘗嘗這個,很好吃,做的可不比王宮里的差。”
墨荷聞言,一陣沉默轉化成為一抹笑容,聽了墨謠的話,嘗試著吃了一口。對于這些自幼就處于王宮里嬌生慣養的皇子來說,胃口是極其挑剔,如若不對胃口,哪怕它在如何珍貴寧愿倒了喂狗,也絕不會拿它入口。
“怎么樣?味道可還行?”墨謠滿腹期待的目光看著墨荷,等著他的回答。
他輕咽入肚子里,輕笑道:“還算入口,不過既然是皇妹推存的那自然是不錯。”
墨謠笑著,目光投向別桌,微微皺眉,新郎官呢?
怎么好像玨叔叔沒有來?從入府起就沒見到他的身影,難道是炙言沒邀請他么?還是……
“小謠你怎么了?一副失望的模樣。”君憶壓低聲音,免得尷尬一幕重現。他比這桌喜宴上的皇子年長不下五歲,其他兩位皇子他自然是能擺平,可那墨芃不然,面對他就像是面對吟風雪一樣,難以招架。
墨謠微微搖頭,露出笑肉,話音和他一樣小:“沒事,沒事。”
這種騙人的話怎么逃得了他的眼睛,既然她不想說,那他也不會追問。
光臨這場喜宴的每個人都是那么開心,他們以為這一對天造地設良人彼此和睦,幸福永生,可他們錯了,這一切只是表面,真實往往被掩蓋在暗處,是見不得光的。
紅閣的床榻上,玲瓏羅帳,墨輕顏一席嫁衣坐在榻邊,頭帕已經被揭下,那原本是一張好看的臉,可是現在擦的美美的胭脂粉都已被淚水沖花,這一片那一片,看起來是狼狽不堪。
紅閣中,炙雨庭坐在桌前不動聲色,眸眼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沉寂的屋閣中傳出一個輕柔的男聲:“那日,那個機會是你好不容易等到的吧?”炙雨庭一笑,看向墨輕顏:“求我娶你……”他一手捂弄桌上的茶杯,一邊滿不在意的說著。
墨輕顏沒有說一句話,手指狠狠的掐自己另一只手。
當初確實是她求他,他卻不知答案,直到而今他們同處一房他仍是不知。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答應你娶你嗎?”炙雨庭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墨輕顏的眼神穿透力更強。
墨輕顏始終沒有抬頭看他,也不知他用怎樣的眼神審視自己,反正如今她已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有時候她希望自己是個啞巴,因為這樣即便有人逼問自己,自己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