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心中冷笑，她可是有證人的，那幾個小丫鬟確實看到她對沐綺羅施暴了，可是那幾個小丫鬟絕對比她打的還要過癮呢，所以如今那幾個小丫鬟只有站在她這邊，若是幫著沐綺羅說話，只怕就只有被活活打死的份兒。

沐書亭轉而望向那幾個小丫鬟，目光陰沉寒冷，“你們說……”

沐書亭的聲音極其有穿透力，只是輕聲一句，就已經讓站在一旁的幾個小丫鬟身子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其中膽子最大的小茜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對上沐書亭那冰寒的目光，“老爺，奴婢看到了……”

沐書亭目光一斜，“說，你在北苑都看到了什么？”

小茜剛要開口，卻聽到沐綺羅冰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沐綺羅所說的每一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可要照實說，若你們膽敢有半點隱瞞的話，我定會叫人將你們亂棍打死，你們……你們這些賤婢又都對我做了些什么？”

小茜顫抖了一下，低聲答道：“是?！?/p>

離歌也想到沐綺羅一定會放狠話嚇唬這些膽子小的丫鬟，不過刀就架在脖子上，已經容不得這些小丫鬟走回頭路了。

小茜咬了咬嘴唇，抬頭望向了沐書亭，“回老爺的話，確實如二小姐所說，奴婢和小媛等三人到達北苑的時候，在荷花池旁確實看到了那惡鬼在欺負大小姐和二小姐，那惡鬼也確實如二小姐所說，長得十分嚇人，就像是冤魂索命……又是用石子扔又是用藤條打的，可是見奴婢幾人趕過來的時候，那惡鬼卻突然間消失了，奴婢等人就趕緊將大小姐和二小姐帶出了北苑，一出來奴婢等人就大喊救命……”

離歌聽得很開心，心情舒暢，卻不知沐綺羅聽到這些話時究竟做何感想，她的目光斜睨向對面的沐綺羅，只見沐綺羅滿臉氣憤，一副被氣炸了表情，也是，若是讓她碰上這樣的事情，只怕她會被活活氣死。

沐綺羅激動的幾乎忘了身上的疼，一躍站起指著小茜，“你胡說，你這個賤婢和那沐離歌是一伙兒的，你們聯合在一起害我……”

小茜趕緊跪下，抬起頭望著沐書亭不住的搖頭，“奴婢不敢，就算給奴婢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胡話的，老爺，你不信可以問小媛，看看奴婢有沒有說謊？”

小媛立刻上前一步，跪在小茜身邊抬頭望向沐書亭，“老爺，小茜說的確實是真的，小媛可以保證?！?/p>

另外的那個小丫鬟也是點頭，三個人答案沒有任何出入。

倒是沐綺羅像發瘋一般的破口大罵，“你們這三個賤婢，你們和沐離歌那死丫頭串通一氣，我身上的傷便是你們打的，是你們……”

沐綺羅好似一個瘋狗一樣，若不是沈璧君和另外兩個婆子拉著，只怕沐綺羅會竄出去狠狠咬這幾個小丫鬟。

“奴婢不敢，奴婢哪里敢欺負大小姐……”

看著此刻已經處于崩潰邊緣的沐綺羅，離歌心中甚是滿意，雖然此刻的沐綺羅看起來有些可憐，不過只要想想從前沐綺羅加諸在沐離歌身上的痛苦，離歌便一點都不覺得難過或是心中有什么負罪感，沐綺羅這樣，都是她咎由自取。

沐綺羅的眼中好似有燃燒的烈火噴出，“沐離歌，你竟然如此害我，我不會放過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沐綺羅揚言，卻再沒有人肯聽信她的話，只認為她是受了刺激胡言亂語才會這樣，又都有些同情起一旁可憐兮兮的離歌來。

不會放過她，她倒想看到沐綺羅是如何不放過她的，今日就只是一個開始而已，若是沐綺羅以后再敢與她作對，那以后的戲就更好看了，她定會讓沐綺羅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沈璧君雖不敢相信，可是在北苑出現的所有人都是統一口徑，沈璧君也開始懷疑，或許真的是剛才沐綺羅受了太大的刺激才會胡言亂語，再看看離歌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沈璧君也實在難以將離歌與心計如此深沉的害人之人聯系在一起，難道真的是見鬼了，難道她們在北苑真的看到了惡鬼……

沈璧君越想越害怕，眼中的倨傲漸漸褪去，所剩的就只有恐懼了。

離歌怯聲道：“姐姐，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你就不要再無中生有的冤枉我了，我實在承擔不起這么大的罪名……”

沐綺羅指著離歌，瞪大眼睛，“你……”還有話沒說出口，情緒激動的沐綺羅突然一下子跌在沈璧君懷中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