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抬起手指著沐書亭,“沐書亭,你不配,不配我娘將一輩子都壓在了你身上,甘愿為你付出一切!”
離歌話音剛落,沐書亭便一巴掌狠狠落在離歌臉上,離歌沒有想到沐書亭會打她,所以根本來不及躲閃,她一直不知道原來在沐書亭的心中一直將瞿靜白當成這樣的女人,心中只覺得絕望,而她這一巴掌也挨的太過不值。
轉而,離歌嘴角一斜,嘴角勾勒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這樣也好,反正這個丞相府再沒什么值得她留戀的地方了,她早就知道她在沐書亭的心目中一文不值,也從未想過要指望過她這個爹,如今瞿靜白不在了,她真是一日都呆不下去,除了沐黎夜之外,她討厭丞相府的每一個人,討厭這里的一草一木。
離歌的臉上沒有任何悲傷的神色,她反倒覺得這是一種解脫,嘴角冷笑的弧度加深,周身好似有一種冰寒籠罩,震懾出深冷的寒意,令望著離歌的沐書亭都有一霎的驚詫,只聽離歌冷冷的聲音響起,“很好,沐書亭,這一巴掌,便了斷了我們的父女情分,從此以后,我沐離歌再和沐家沒有任何關系,反正在你心里,從來就只有大娘所生的哥哥還有沐綺羅那個寶貝女兒,你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有我這樣一個女兒,更沒有在乎過我娘,你縱容沈璧君,以至于讓她在府中肆意欺辱我們,作為丈夫和父親,你沒有給過我們一丁點兒的溫暖,所以,我只當我沒有你這個爹,我離開丞相府!”
沐書亭的眉頭皺緊,“丞相府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打傷了你大娘和姐姐,燒了祠堂,如今還在這里說些忤逆的胡話,我怎能容你如此放肆?”
“那你想怎么樣?”
沐書亭冷冷的瞪視著離歌,聲音清寒,“我這個當爹的是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死丫頭了!”
離歌不以為然的大笑起來,“教訓我?”
沐書亭大聲道:“來人啊,將二小姐給我抓起來!”
守在前廳外門前沐書亭身邊的幾個貼身侍衛聽令立刻沖進來,圍住了離歌,只是離歌的眼中卻毫無畏懼,這幾個貼身侍衛正好給她練練手,她也好考量一下這幾年自己的功夫到底練的怎么樣,不過她心中還是信心滿滿的,憑她的能耐撂倒這些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離歌環視了一下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六個侍衛,忽而淡然發笑,做了一個招呼他們上前的手勢,“不如你們一起上吧。”
沐書亭給了他們一個上前沖的眼神,那六個武功高強的侍衛便一起沖向了離歌,離歌不慌不忙,剛開始的時候絲毫未動,待這六個人馬上要靠近自己身體的時候,足尖輕踮飛身而起,白色的裙擺伴隨著她一躍而起如同一朵明艷照人的白百合一般絢麗的綻放,在她的周身都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華。
隨后,她的一只腳落在其中一個侍衛的頭頂,身子旋轉出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圓弧,另一只腳對著她腳下的另幾個腦袋飛腿踢去,那速度之快著實令一旁的沐書亭嘆為觀止,只是一瞬間的時間,那幾個侍衛應聲倒下。
整個過程簡短,且看她一個身形瘦弱的小丫頭對付這幾個武功不賴的侍衛看起來絲毫不費力氣。
離歌腳下再一用力,狠狠的踹向了身下那個侍衛的腦袋,腳尖向下一挑,飛身越出了前廳,小巧輕盈的身子穩穩的落在前廳外的院子里,望向前廳內倒在地上的六個侍衛還有眼中滿是驚駭神色的沐書亭,陽光將她本就閃爍著璀璨光華的身子再次鍍上了一層金黃,讓她嬌小的形象此刻看起來竟十分的高大。
冷眼望向前廳內的沐書亭,眼中透過絲絲不屑,“我若想走,你覺得憑這幾個人能攔得住我嗎,想要以父親的名義教訓我,沐書亭,你沒資格,從現在開始,我離歌徹底與丞相府劃清界限,再無任何瓜葛,今生今世,你不會再見到我!”
沒有任何猶豫,眼中沉寂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離歌足尖再次輕踮,飛身一躍而起,足尖再次落在房上的瓦片之上,瞬間消失不見。
丞相府這個巨大的牢籠,她發誓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令她絕望的地方,要永遠和沐家斷絕關系。
沐書亭驚詫的望著一瞬間消失不見的離歌,從不知道這個平日里看似柔弱的女兒竟身懷深不可測的武功,眼中的黑暗的漩渦陷的越來越深,不著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