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冰火相沖,那就比較尷尬了。冰凌雪花是煉制洗髓丹的基本原料,自然也有洗經伐髓,重鑄筋骨的作用,小說里寫這些情節時都挺痛苦的,云照仔細端看方肅,看他面色柔和,不禁心生疑惑,也沒什么不良反應呀?
巨大的波動從方肅身體震蕩開來,冰洞瞬間塌陷,云照受害最重,直接飛到外面,尺靈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最慘烈的是方肅,氣息混亂,一只手支在地上,臉上一陣紅陣白,嘴角汩汩往外冒血,膚白如玉,和襤褸的衣衫形成鮮明的對比,身上氣波流動,隨時能刮起一陣龍卷風。云照掙扎著爬起來,緊張地喘著氣,這哪里是十分痛苦啊!分明是火星撞地球!
云照不敢再往他體內輸靈力了,她敢這么做不過是因為方肅是重要的男配,現在還死不了,沒想到卻把人搞成這樣。倘若再加把火,方肅就可以直接殺青了……云照尺靈一心一意地給方肅護法,防火防盜防女主,指不定顧影之就來了。兩個時辰后,伴隨一陣咳嗦聲,方肅睜開了眼睛,云照急忙過去看,又是一陣靈力波動,云照被甩到了冰塊上,明顯不同于筑基的實力,方肅也好似完全變了個人,身體上衣衫散發著惡臭味,絲毫不影響他的俊郎仙姿,一雙眸子熠熠生輝,流光暗轉,臉上不再是溫潤的笑,云照竟然發現那是一抹壞笑。
“我換衣服,小照不回避一下嗎?”嘴上雖說著回,避,眼睛卻任由云照肆意大量,用四個字形容就是任君采擷。
任君采擷,這個念頭一出,就被云照狠狠甩在腦后,匆忙背過身,聽著后面窸窣的衣料皮膚摩擦聲,耳根悄悄泛紅。尺靈舔著小白牙,放心大膽肆意地欣賞美男裸體,得到美男一個白眼掃過,悻悻搖著尾巴,不看就不看,爺稀罕?
收拾妥當,溫柔的師兄又回來了,灰色長袍被毀,方肅換了一身米白色的道袍,對云照在他嘴里亂塞藥訓斥一番后,頗為頭疼地說道,“那個女修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快些趕路,爭取早日到達昆侖。”
那個女修?書里可不是這么寫的,說好的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三見非卿不可呢?云照胡亂點點頭,可能是顧影之在方肅心中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然后等著下回?不過,顧影之不會善罷甘休倒是真的,還好她聰明。
還沒走兩步,天空中一道響雷迎面劈下,云照簡直是外焦里嫩,尼瑪,又來……
“小照,沒事吧。”方肅一臉疑惑,第二次了,為什么老是劈云照呢?到底是普通的雷還是……天雷?如果是天雷的話,那就麻煩多了。
“沒事,沒事,純屬巧合,師兄,我們快走吧。”掐了一個凈水咒,才恢復如初。云照臉黑黑的,心底又給顧影之記了一筆,不愧是女主!
入夜,天上滿是星光,照的雪上仿若白晝,云照盤腿坐在地上,周身藍光閃耀,她要抓緊一切時間修煉,現在沒有功法,只能鞏固境界。
方肅緊閉的雙眸突然地睜開,身旁云照已經不見蹤影,連著尺靈也消失地徹徹底底,來人只留了一縷氣息,瞬間消散,很好,方肅忍住心中的怒意,雙手簡單的結了一個咒,靈蝶幻化而出,順著氣味消散方向跟去,白色衣袍獵獵作響,也消失在暗夜里。
云照倚在冰冷的墻面上心情緊張地能滴水,手腳被冰藍色的繩索捆綁結實,尺靈被困在靈獸袋里指望不上,她試著掙脫繩索,果然越動越緊,到底是誰把她給弄到這來,顧影之?她受傷了,妖雪獸也已經死了,還有誰?一路走來她也沒看見有什么屋子呀,方肅會不會來找她?想著想著,門“吱呦”一聲來了,云照條件放射地一躲,看著來人穿著暗黑色的紅蛇紋長袍,心中暗道,完了。
六大門派,昆侖,蜀山,佛宗,妖宗,魔宗,合歡宗,就屬合歡宗臭不要臉,打著信奉歡喜禪的幌子到處抓女修做爐鼎,喪心病狂的程度簡直令人發指幾欲作嘔,當了婊子還立碑坊,呸!這些話云照自然不敢開口說出來,她只是警惕地盯著來人,惶恐地出聲,“你是什么人,抓我做什么?!”她都不得不也自己的演技點個贊了。
“顧仙子別怕,在下請仙子過來自然是好事,等到了合歡宗的宗壇仙子就知道了。”那個猥瑣的男修看著云照眼中直泛淫光,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那么嚇人,殊不知他這樣更加嚇人。
尼瑪,顧仙子,云照此刻多想大吼一聲,你們抓錯人了!可這男修能信嗎?你肯定說你不是啊,你說是我才覺得奇怪呢,就算真的他腦袋被漿水糊了,也不一定放她走,書里寫過,合歡宗抓人只是遵循不在昆侖里面抓,不在蜀山里面抓,不在佛宗里面抓,其他的,只要是個女修,無關容貌,無關才情,只要是個女的,都能抓!
天殺的顧影之到底是怎么得罪合歡宗的人了,竟然讓她來當替罪羊,云照感覺體內有三道真火亂竄,微笑著點點頭,“好,我等著。”
男修看云照聽話的樣子喜上眉梢,“仙子肯配合就好,陸某也不是一個不憐香惜玉的人。”
你原來姓路呀~
“仙子我幫你把元冰鎖給解開吧!”
那感情好~
“仙子你別想著跑啊,就算你跑我也能給你抓回來,你要再被抓回來可就不是那么好的待遇了,”說著,順手捏了下云照的下巴,奸邪地笑了兩聲,“小美人,若是宗主不要你了我就把你討過來,到時候咱們……哈哈!”
云照嫌惡地撇開了頭,揉揉打疼的手腕腳腕,老實地蹲在一旁,心里制定了數條逃跑路線,然后又被一一否定,腦中靈光一閃,顧影之,你對我這么好,我怎么能不對你好一點呢?她靦腆的笑了笑,對著猥瑣男修眼睛亮晶晶地,“這位師兄,你十幾歲了啊?”
“嗯啊?我有這么年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