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嗡鳴,云照嚇得差點跳起來,難道非要她行三叩九拜大禮才能表達自己的崇敬之情?她哪里來的膽子敢瞧不起那兩把劍……更沒有膽子瞧不起蕭紀隱啊!“不不不!弟子的意思是這兩把都太貴重了,您要想給些補償就給和浮光等價的就好!”
“你認為本尊會看上那種劍?本尊說這兩把等價,它們就等價?!笔捈o隱神色不悅,慢慢瞇起了眼睛,而空中漂浮的彎月柄嗡鳴聲越來越重。
云照看了看蕭紀隱,又看了看那把長劍,他們之間的聯系好像讓她明白了兩件事,這把劍是蕭紀隱的!而且現在這位大神很不開心?!笆掗L老,弟子要這把裁云!”收下就收下,大不了塵封箱底不用就是了!
蕭紀隱神色稍稍明媚了些,一甩袖把另一把彎月柄收起來,空中懸浮的裁云似乎得到了首肯,繞著云照轉了三圈之后,劍身陡然變得柔軟,順著云照胳膊就纏上去了,鋒利的劍鋒劃破手指,鮮血滴在劍身上,云照來不及瞪大眼睛,腳下就亮起了銀色的天地規(guī)則,符文亮起,星羅變換,蕭紀隱滿意地點了點頭。
裁云劍飛入云照體內,聽話地盤踞在丹田處,云照徹底地傻眼了。干嘛還要契約???萬一她一受傷裁云劍護主不就“嗖”一下就飛出去了?這樣天下誰不知道古劍譜上排行第四的劍在她手里?那樣,她還要不要命了?此刻,她深以為蕭紀隱就是換了個方式殘害她,“蕭長老!干嘛讓它和我契約!”
“怎么?你以為是本尊讓的?”蕭紀隱的臉簡直比天氣預報還不準。
“……弟子不敢!”云照低下頭,惡狠狠地磨磨牙,這蕭紀隱絕逼是天地規(guī)則派來克她的!
“諒你也不敢,妖宗附近妖獸居多,你們三人好自為之,你身上是不是有妖宗的東西,不然梼杌不會抓著你們不放。”蕭紀隱輕哼一聲,明明是疑問句非得被他說成了肯定句,他看著云照疑惑出聲,“如果有就拿出來,本尊替你送回去!”
他果真是天地規(guī)則派來克她的!“這不勞蕭長老費心了……呵呵……”云照臉笑的已經抽搐了,東西都到她手里了還說什么妖宗不妖宗?拿的又不是鎖妖塔的東西,他多管什么閑事!
蕭紀隱笑的有些晦澀難懂,“瞧你那不情愿樣兒,算了,你既然拿了就是你的機遇,但記住,別什么都拿。”
“嗯?什么意思???”
“妖宗忘川花,佛宗菩提子,合歡宗的錦鑰,還有昆侖銀水滴!這四樣,打死都不能碰!”蕭紀隱一臉諱莫如深,一只手附在云照的右手上,細膩的觸感讓他身軀為之一震,低眸恰好看見云照認真的小臉,瞬息間呼吸錯亂,手上動作也慢了半拍,倒讓云照看得仔細,纖長的手指畫了抹印記,明明是她的儲物戒指,那一刻完全與云照失去了聯系,蕭紀隱噙著張揚的笑,從里面拿出一只白玉瓶,沖著云照搖了搖,“這是錦鑰,你們倒是什么都不放過!”
“等等……!為什么不能碰?”云照抓住蕭紀隱的手,把白玉瓶攔了下來,原來世人知道銀水滴,那顧影之拿了不是犯了眾怒?她現在最想問的是銀水滴,銀水滴為什么不能碰?
蕭紀隱挑挑眉毛,鳳眼從兩只手上稍作停頓,“前兩個無可奉告,錦鑰一沾上再也洗不掉,無論用什么靈丹妙藥,”沒有錯過云照慌張的臉色,蕭紀隱淡定地補充道,“放心,這個不是你摘的,你身上沒有,銀水滴是袖中天地,空間至寶,沒被人發(fā)現還好,你想,若是被人發(fā)現,結果會是怎樣?”
云照臉色稍稍緩和,“那錦鑰有沒有辦法壓制?”低下眉,如果別人知道銀水滴在顧影之手里會不會對她趕盡殺絕?不行不行,勝之不武,說不定話還沒出口就被天地規(guī)則了結了。
蕭紀隱觀察著云照的神色,眼中閃過一絲贊揚,“找個人與她雙修吧,還有什么辦法,再或者找根草繩,往樹上一搭……”
合歡宗怎么種這種陰毒的東西!云照唾棄著,再抬眼,蕭紀隱已經沒影了,看向兩邊,路屏光和蔣楠蒼白著臉站起來,搖搖欲墜甚是不支,為什么這兩人受傷了自己卻沒事?這是什么道理?還是因為自己遭雷劈多了?甩掉腦子里不切實際的想法,云照走過去攙扶著兩個人,心里沒由的生出一抹自豪感,“師兄,我直接御劍帶你們回去吧,這樣快一點!”
“用裁云劍嗎?鬧得整個昆侖山都知道?”路屏光白著臉說道,一張冠玉般的臉深情嚴肅又不屑,其中隱隱夾雜著絲絲委屈,云照聽聞臉比二人都白,路屏光用力甩開云照的手,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你何時認識的蕭紀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