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就是許天齊也不敢對刑典司的任何人這樣說話,而蕭紀隱就敢,本尊說話,你算哪根蔥?哪根蔥?路屏光不以為意,這個世界上被蕭紀隱這樣嗆過的不在少數,他沒什么矯情的,蕭紀隱唯一區別對待的人是八卦陣上的那個人,呵,路屏光就笑笑不說話。
云照再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兩面燒”,太特么的難受了,路屏光已經戰死在前線,難道還要他詐尸說一句,“我不是蔥!”?怎么辦怎么辦?云照盡量挺直胸膛,“佛宗”步生蓮“高妙無比,云照仰慕至極!”說完,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巴掌,路屏光說這句話是謙遜,她說這句話就徹底成了謙虛了!萬一梵寂真上來指教幾招,她小命還不得玩沒了!
佛宗的人還沒來得及動作,蕭紀隱又輕聲笑出聲,長臂支著下巴,沖著云照說道,“本尊也有一套比較基本的功法,你就不想領教一下嗎?”蕭紀隱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繼而循循善誘,“若你和本尊去鎖妖塔,功力應該會更加精進。”
云照被這道雷雷的外焦里嫩,蕭紀隱是吃錯藥了嗎?眾人的目光像一道道強烈的光束,好像要把她肢解,云照冷汗涔涔,完全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個茬,蕭紀隱眼神突然離開,“突然動了收徒的心思,現在想想還是太沖動了,本尊收徒,自然要收一個聰穎的,許掌門,讓比賽繼續吧!”
云照松了口氣,立馬飛回去,下面的比賽也沒她的事,她還是直接回刑典司等待大比的結果吧,比賽繼續進行,場上的氣氛又緊張起來,路屏光坐了回去,看了看蕭紀隱,又看了看云照離開的背影,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蕭紀隱做事從來憑心情,但是,今日太不合乎常理了。
六派大比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到了大半,路屏光越凃也回了刑典司,幾個今日無事的早已經圍成了一團,“云照,師兄就知道你會贏!”“云照,真給咱們刑典司長臉!”“哈!你是沒看見于秋渡的那個臉喲!呆若木雞!我看他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他輸了呢!”“哈哈哈!說說不是呢!我看顧放分明是想借小師妹給蜀山長臉,沒想到竟然被打臉了,也不知道他疼不疼啊?!”“小師妹,為什么蜀山蕭紀隱那么找你麻煩?”談話戛然而止,一群人瞪大眼睛看著云照等著她說出一個答案,云照幾乎欲哭無淚……
路屏光扶著額頭把云照拎出來,“云照也累了,先讓她休息一下,晚上給她慶祝慶祝,自己想吃什么東西去準備準備。”顯然是吃的誘惑大一些,一群人立馬一哄而散,只剩下抱著胸的路屏光和一臉興味的越凃,“好了,現在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還是老的辣!云照眼睛亂飄,“什么怎么回事啊?師兄,你們想吃什么也快準備準備,我回去休息了!”拔腿就跑,路屏光一把揪住了她的領子,“別急著走啊,解釋清楚。我聽得滿意就會放你回去休息。”云照扭著脖子,“師兄,好師兄,我都這么累了……”“不是說你解釋清楚就放你回去休息嗎?你擔心師兄說話不算話?”她擔心個屁!呸!說什么臟話!“師兄,我不是看你說話被噎擔心你受不了打擊嘛……你可別……”
路屏光單手把云照倒過來,笑的像只小綿羊,“那你是不是還要說師兄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師兄,呵呵,你說誰是狗呢啊?”越凃忍不住笑出來,“小云照,講真的,師兄還是比較懷念你那時的乖乖女的形象……”路屏光把手松開,“你不說也行,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云照好不容易脫離魔掌,也沒想跑,昆侖智囊啊昆侖智囊,怪不得和越凃一起來,她再怎么跑也跑不過越凃啊!“好吧好吧!你問!”路屏光滿意地笑了笑,“第一個,你是什么時候遇見蕭紀隱的?具體如實回答!”
“唔,你問這個干嗎?第一次啊,就是和占玉師兄出去時從妖宗逃出來時遇見的。”路屏光點了點頭,“那好,第二次?”“第二次你知道啊,去妖宗時,和你在一起的。”“那這次是第三次?”“對啊!”“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路屏光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云照差點沒說謝主隆恩了,看著歡快的背影越凃捅捅路屏光,“怎么著?想出什么來沒?”路屏光嘆了口氣,“沒有。”蕭紀隱的時間只有三次,而且兩次實在云照出現危險時,除了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想去看看她死了沒,偏偏蕭紀隱沒有那樣做,而且蕭紀隱是占卜師。他的行為倒像是吃醋,呵。路屏光又笑了。
“還有你大智囊想不通的事?”越凃狐疑地看著路屏光,后者仰頭做深沉狀,“我想不通的事多了去,”別人可能不往這方面想,但是他從來不放過任何一種可能,越凃這句話還真說對了,沒有他想不明白的事,云照真是他們刑典司撿到的寶!
傍晚,路屏光敲開了云照屋里的門,看著床上的一團,“還不快起來,他們已經等著了。”云照揉揉眼睛,指縫間透過一絲光亮,扭扭脖子,“那他們……吃上了沒?”“還沒,就等你了。”“……好,你們別先吃啊,我馬上!”云照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擁抱了被子,爬起來去了刑典司大廳,找了一個空位插進去,“好了,開飯!”
大銅鍋里翻滾著肉片,還有代替辣椒的小紅果,紅彤彤的火鍋配上云照特制的蘸料,簡直是不能再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