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說你打不過,你你你就別再倔強(qiáng)了,站在我我后面不要動!”我凝視著陌生男子的衣領(lǐng),倔強(qiáng)的結(jié)巴著!
陌生男子雙手交叉,一臉不理解的又上前走了一步,感覺到他在我頭頂?shù)臍庀ⅲ也[上眼睛轉(zhuǎn)過身,一把將鐘離推到門口:“你你你走,你你你的命是我我救的,我我不能讓你你受受受傷。”
鐘離不聽勸的跨步走到我身前,一把把我拽到身后,神色鎮(zhèn)定的走到陌生男子身前咽了兩下喉結(jié):“說吧!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小乞丐沒了記憶,如果你是要錢的問我要就行了!”
“失去記憶!”陌生男子一臉不相信的瞪大眼睛凝視著我的臉,我不好意思的垂下腦袋,不知所措的轉(zhuǎn)動著眼珠子。
鐘離不以然的掃了一眼我心想:“這家伙怎么搞的難道是不相信本殿下說的話嗎?”
屋內(nèi)一片寂靜,我的肚子一陣接著一陣,由于這件事情的源頭是自己,所以我也不好說餓了!
鐘離再也受不了這種氣氛,他走上前煩躁的轉(zhuǎn)了兩圈,大喊:“喂,你別看了,小乞丐是男的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出來,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話,反正我和小乞丐都是相信的。”
“男的,你說她是男的!”陌生男子對鐘離說的話感到好笑,他一手扶腰一手指著我大叫,我垂著的腦袋再也不能做事不管,我堅定的抬起頭,雙手叉腰:“喂,我說你,夠了沒,我是男的,你看什么看,看的我都無語了,好不容易忘了個漆雕彥現(xiàn)在又來了個你,我這幾個月的好日子全被你們這群怪咖搞毀了,本乞丐誰都不是,記住!鐘離走,去吃飯。”
我側(cè)過身抓住鐘離的胳膊朝外跨去,鐘離一臉驚訝的蹭到我身邊,小聲嘀咕:“你不是忘了嗎?剛剛還結(jié)巴來著,現(xiàn)在怎么這么快就好了!”
“都跟你說了這是暫時性的,我本來想不起來的,可是這肚子不聽話,我的腦子也就恢復(fù)了!”我嬉皮笑臉的歪著腦袋。
“原來是這個樣子,這樣也好以后那塊爛布也不需要了,以后你只要把我忘了我就不給你吃飯!”
“這可不行,那塊布你以后記住每天都帶著,我可不想傻乎乎的保護(hù)你!”
“切,誰保護(hù)誰還不一定,小乞丐說話要注意。”鐘離抽出胳膊,甩袖徑直走去。我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后面。
“烏桐梓,失憶了,這是怎么回事,不行我得去問問狄蒲。”樂凡心,跳躍,消失在屋內(nèi)。
一桌子的大魚大肉,我驚恐的睜大眼睛,拿起身前的筷子,狼吞虎咽起來。
“對了,小乞丐,這些月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先是漆雕彥,現(xiàn)在有是樓上那個莫名其妙的人,后面不會還有人吧!”鐘離鼓囊著臉蛋,大油嘴一張一合,我一臉嫌棄的咽下嘴里的殘渣,放下筷子,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他:“漆雕彥,我可沒有得罪,瞧他那天見我激動的還說什么‘烏桐梓化成灰都能認(rèn)得’說實話還真讓人感動,這是這幾個月來第一個人說認(rèn)識我!”
鐘離無語的撇了一下腦袋,放下手里的碗,咽好嘴里的殘屑,優(yōu)雅的拿起碗旁的繡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邊:“我說你,怎么能這么自戀,你是男的,他是男的,這些你也應(yīng)該明白的,他肯定是認(rèn)錯人了!”
他說的對,但我的身份他還真是不了解,算了,這點我還是得原諒他的,說不定我還真是那個烏桐梓,樓上那廝不也說了嗎?
我抻直胳膊,晃著腦袋:“是啊,中午了,我上去再睡一會兒,那人把我折騰的,我可是夠夠的了。”我扶著桌子,彎著腰站起身,想到今天中午的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一下桌對面那個不長記性的小人兒:“對了,晚上記得叫我吃飯,還有黑布不要忘了!”
“不準(zhǔn)去,本殿下,今天要你帶我出去玩!”鐘離突然站起身,大叫。
我被他的叫聲嚇了個慘,我緩緩轉(zhuǎn)過身,一臉討好的看著他:“得了吧,小王子,我困的不行!”
“什么行了吧!快點跟著我,把你的頭發(fā)好好綁一下,那么亂。”鐘離掏出腰間別著的扇子,對著我的頭頂指了一下,我不服氣的嘟囔著嘴,怒視著他:“知道了,欠你的!”
我順好腦袋上的雜發(fā),扯著袖子,繞到他身后,大搖大擺的轉(zhuǎn)著上半身。
“好了,鐘離,可以走了吧!”
鐘離歪著脖子掃了一眼我的雜毛,滿意的點了兩下頭:“恩,這還不錯,雖然沒有本殿下的整齊但是和昨天比起來還是好一點的!”他從上到下的打量了我一番,我苦澀著臉,扯著嘴角,裝作一副奴隸的樣子。
“等等,站在那里別動。”
“什么啊!”莫名其妙的鐘離,我盯著他的扇子,他一點點向我靠經(jīng),突然我的衣領(lǐng)被束縛,我驚慌失措的把他推開:“你干嘛!”
這一推,我的力氣可能大概有點大,鐘離一個不穩(wěn),坐到了地上!他一臉憤怒的指著我:“我能干嘛!你的衣領(lǐng)沒有弄好,本殿下只是想幫幫你。”他摸著被小石子刺破的手腕,低垂著眼睛:“你又不是女的,至于這樣嗎?”
我彎下身,蹭著地一點點向他靠近,他委屈的抬起頭瞥了我一眼,我被他的眼神打得內(nèi)傷,我的心臟不由抽了一下,我厚著臉皮拉過他手,放在唇下,細(xì)心的吹了兩下。“沒事的,這點小傷沒事的!”
他好笑的抽回手:“要不咱起來我再推你一下!你試一下。”
“對不起!”我強(qiáng)拉過他的胳膊,掏出袖底的花巾,細(xì)心的幫他清理。
“小乞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沒有!”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就是看到他受傷,因為是自己造成的心里突然就有些不舒服。他的傷口終于不出血了!我收去花巾,抓住他的胳膊:“鐘離對不起,如果以后我恢復(fù)記憶了,如果你以后發(fā)現(xiàn)我變了,就離開我吧!”
“你在說什么呢!從你救我那天起我就決定了讓你一輩子都跟著我,跟我做好兄弟!”
眼前鐘離的臉逐漸放大,也許就像他說的一樣,從那天起我們就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