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傻愣愣的夏琳茵,夏初雪微笑不由得染上唇角:“夏初雪——”
“呃?”夏琳茵被夏初雪莫名其妙的三個字說得一愣。
“琳茵公主不是忘了我的名字嗎?我叫夏初雪……”夏初雪只微笑側(cè)頭,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暗喻夏琳茵的記性不太好。
夏琳茵臉色通紅,不知道該如何辯解,白子涵上前溫溫地笑:“姐姐也只是對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太在意罷了,姐姐對身邊的人可是好得很啊……”
夏初雪將微笑劃成最燦爛的弧度,眼睛半瞇著,道:“是啊,我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了琳茵公主的眼呢?”
沐景聿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最討厭諂媚下賤的女人,看起來很惡心。
藍(lán)皓宇整個人繃得緊緊的,好像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不滿或者憤怒或者其他更復(fù)雜的——旁人完全無法明了的情緒。
夏初雪看向韓洛凡,陽光柔和地斜射過去,韓洛凡的臉氤氳在一片燦爛之中。長長的劉海微微遮住了他的左眼,有著尖削俊美線條的下頜和一雙幽深沉靜的黑色眼眸。他的唇薄薄揚(yáng)起,嘴角掛著悠閑溫和的笑容。
韓洛凡整個人仿佛有白色的迷霧在他的周身縈繞,夏初雪的心跳漏掉一拍,嘴角淡淡微笑:“久仰凡少溫柔少年的美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對于夏初雪喜歡的人,她似乎表現(xiàn)得沒有那么委曲求全的樣子,她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
韓洛凡就是初雪小時候的初戀?怪不得他聽夏初雪對白微雨說她要去對付韓洛凡呢,原來有另外的想法。
藍(lán)皓宇的眉宇微微一皺,嘴角似乎在笑,又似乎在怒。
沐景聿再次瞥過夏初雪,非常不屑地冷笑著說:“白子涵早就和凡訂婚了,你這個為了凡來到夏至的丑女別妄想了,就算他們沒訂婚,就憑你——?”
沐景聿話說一半,之后便看著夏初雪,眼里滿滿的都是嘲諷。
“我承認(rèn)凡少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男朋友,對于他的細(xì)心溫柔,是所有女孩兒都渴望的……雖然我不美,可我也是女孩兒……”夏初雪笑得云淡風(fēng)輕,一如往常。
韓洛凡沖夏初雪溫和一笑,柔聲道:“夏小姐謬贊了,洛凡只是尊重女士罷了?!?/p>
夏初雪嘴角的笑意擴(kuò)大,她看著夏諾熙,對韓洛凡說道:“是凡少過謙了才是?!?/p>
夏琳茵看著一個丑女就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去,心生惡念,她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身子也有些不穩(wěn),突然一個踉蹌,夏琳茵突然摔倒,她右手無力地扶在太陽穴上。
“妹妹,你沒事吧?”夏諾熙將目光從夏初雪身上挪走,他擔(dān)心地看著夏琳茵,扶住她。
那聲妹妹本該是屬于我的,那份寵愛本該也是屬于我的,夏琳茵,你是故意在向我炫耀嗎?
“諾熙,諾熙,媽媽對不起你,爸媽也是沒辦法才把你送走,等公司這次的危機(jī)過去了,等爸媽有能力照顧你和雪兒了,媽媽一定立馬將你帶回來……”井瑜瀟手指撫摸著一張照片,淚眼婆娑的樣子。
夏初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看著媽媽,又瞥見桌上的筆記大大的寫了諾熙兩個字,雖然她還不認(rèn)識字,可是她知道那兩個字念諾熙。
她不知道諾熙是什么,只是媽媽一直會念起。
“那就走吧!”沐景聿重重地說了個重音。
夏初雪看了看夏諾熙和韓洛凡,突然又朝藍(lán)皓宇眨了眨眼睛:“那我也走了,藍(lán)老師再見!”
噗,這孩子。藍(lán)皓宇配合地微笑:“夏同學(xué)慢走,謝謝帶路哦……”
“剛剛那個男生竟然是夏至的老師?”夏琳茵不可置信地問道,她被夏諾熙攙扶著走起路來有些別扭。
夏諾熙無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妹妹:“安分點吧你,怎么好好的頭暈了呢?要去醫(yī)院看看嗎?”
韓洛凡微笑著對夏諾熙說,眼里帶著惡作劇成功后的喜悅:“諾熙,你被騙了,琳茵怎么可能頭暈,不過是不想再看見剛剛那個女生罷了……”
話說完,白子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夏琳茵也憋紅了臉,氣急地叫道:“洛凡哥,你就知道欺負(fù)我,虧剛剛那個女生還夸你呢!”
提起這事,沐景聿一臉的陰鷙,溫度陡然下降了幾分,夏諾熙也放開了夏琳茵的手臂,責(zé)怪地說道:“下次真的頭暈我也不管你了!”
“初雪——”甜甜的聲音從夏初雪背后傳來。
夏初雪回頭,看著跑得很急的白微雨:“你跑去哪兒了?怎么跑得這么急?和皓宇呆在一起就那么別扭?”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和那家伙呆在一起感覺很別扭,特別特別別扭的那種……”白微雨氣急,什么時候這么丟臉過?
夏初雪有些心虛地看了眼白微雨,微微抿了抿唇,臉頰邊出現(xiàn)一個淺淺的酒窩,她勉強(qiáng)歡笑:“可能你們天生不和吧,那以后就不要見面了……”
白微雨不清楚情況,也不甚在意,倒答應(yīng)的爽快:“嗯,不見面了……”
夏初雪放下心,嘴角掛起一抹微笑:“對了,你對付夏琳茵一定會很有趣的……”
“怎么說?”白微雨隱隱有些興奮。
“可能是小時候摔到腦袋了,所以有些幼稚,你剛剛好當(dāng)一個寵物玩玩。”夏初雪微笑著低聲說道。
白微雨汗顏,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夏初雪:“初雪。太棒了!一定是場好戲!”
“聞到初夏的味道,邊走邊吃早餐,早上好,漫無目的地奔跑,迷蒙的眼,下一站快到……快要失去你才準(zhǔn)備,陽光在后退我們后悔,我可以習(xí)慣獨(dú)來獨(dú)往,不痛苦就快了,謎一樣的明天沒人撐傘也有屋檐躲……”
突然,響亮的手機(jī)鈴聲打破了這場令人無語的談話。
“鬼影,出事了,中國嗜夏分部所屬的酒吧被羅剎門的人給攻擊了!”水凝的聲音有些焦急,這次的襲擊實在是太突然了,令人措手不及。
“羅剎門?”夏初雪純凈的聲音融入充滿陽光的空氣中,消失不見。
沒想到,嗜夏都引得羅剎門出手了,是凌魂干的?白微雨聽見了兩人的談話,心里捉摸著。
“是羅剎門底下的人干的吧?估計凌魂并不了解……”夏初雪瞥了眼白微雨,替她解決了一個疑問。
“的確,是羅剎門分堂主林恒帶人干的,酒吧損失慘重,不少兄弟都受了傷,這么突然的襲擊,原本水凝不想麻煩鬼影的,可是羅剎門不是好惹的,必須……”
“必須得要嗜夏舉足輕重的人出面給個教訓(xùn)才是……”夏初雪打斷水凝的話。
電話那頭的水凝一愣,她原本想說,必須得要嗜夏舉足輕重的人出面協(xié)商的,畢竟如果林恒是得到了凌魂的默許才這么做的話,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既然我和鬼雨在中國,這次就由我們兩個出面吧……”夏初雪的唇角綻開一朵邪肆的笑,她掛斷電話,淡淡看向白微雨。
白微雨也很帶勁地湊到夏初雪身邊:“羅剎門即使有地下城的人撐著也用不著那么拽吧?敢和嗜夏挑釁的人果然有趣!”
十分鐘后,夏初雪和白微雨驅(qū)車來到暗黑酒吧,暗黑酒吧的負(fù)責(zé)人夢寒立馬過來說道。
“鬼影,林恒帶著人在VIP室等著你——”夢寒畏懼地說道,出了這樣的事不會責(zé)罰才怪。
夏初雪的表情所有人都看不到,黑道上的人除了不必?fù)?dān)心暴露身份的,都會戴上屬于自己的面具。
夏初雪淡淡地?fù)P唇:“帶路?!?/p>
“是——”夢寒立即走在前面為夏初雪和白微雨帶路,一路上只看見破碎的玻璃,桌椅沙發(fā)凌亂不堪,還有血跡,雖然有被清掃的痕跡,卻沒有完全清理干凈。
夏初雪最討厭見血,她厭惡地吸了吸鼻子,皺眉走著。
夢寒推開了VIP接待室的房間門,夏初雪和白微雨立即看到沙發(fā)上正坐著一個看起來較為年輕的中年男人,他的身邊,跟著幾個貼身的保鏢,而VIP接待室的其他地方全都站滿了羅剎門的人。
“林堂主好大的架勢!”夏初雪狠戾的聲音讓在場的人不由一震。
林恒笑了笑,站起身,打量著眼前的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都說嗜夏的幫主是兩位年輕的小姐,想必你就是鬼影吧?”
夏初雪嘴角一泯,兩個人雙雙坐在了兩張面對面的沙發(fā)上,中間隔著一張奢華的大方桌,白微雨也坐在了夏初雪一邊。
“林堂主第一次來就給鬼影帶了這么大的見面禮,讓鬼影如何還好?”夏初雪眸子向下撇了撇,不失威嚴(yán)的聲音倒是讓林恒一愣。
“鬼影和鬼雨就這樣單槍匹馬地來,不怕我殺了你們?”林恒不回答,反問兩位。
夏初雪冷笑,她薄薄的唇角染著嘲諷的笑意:“我今日敢一個人踏進(jìn)暗黑,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走出去!”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立即舉槍對準(zhǔn)白微雨和夏初雪,夏初雪不為所動,而白微雨的手輕輕摸著口袋,隨時準(zhǔn)備作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