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想要說的話,在見到蘇蘊墨那一如既往溫柔的笑容的時候,悉數(shù)吞進了心里。
“皇叔!”冷依晴很隨意的叫了一聲。就仿佛那個笑容是可以排解一切不開心的良藥。
“依晴,對不起!我那天……”蘇蘊墨急切地想要解釋那天的事情。卻被冷依晴很干脆的制止了。
“皇叔,什么都不用說!那天是我逾越了!”冷依晴笑著,不想再去計較過去的事情。畢竟,現(xiàn)在的蘇蘊墨又是原來那個溫柔的皇叔了,是可以讓她依靠的了。
來到這里,冷依晴甚至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她用力甩了甩長發(fā),就像是甩掉蘇正揚給他帶來的很多的不愉快。大踏步地離開這個院子,直奔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去了。
蘇蘊墨卻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好緊緊跟了上去,跟著她來到那個小院。
望著光禿禿的門頭,冷依晴撒嬌道:“皇叔,我可不可以給我自己的小院命名?”
“你……”蘇蘊墨一時沒有明白冷依晴的意思,愣愣地看著她。
“我爹把我交給你了,現(xiàn)在我無家可歸,你是不是有義務收留我?”冷依晴毫不客氣地跟蘇蘊墨要求著。
沒想到,蘇蘊墨卻脫口而出:“你可以回你自己的將軍府!”不管是誰,這個時候都該回到自己的家,“我只是太子的皇叔。如果你已經不是太子妃了,那我也就不是你皇叔了!”
一句話說的冷依晴啞口無言,原來在這個時代,她竟是舉目無親的。唯一一個信任的皇叔,現(xiàn)在也不是她的了。那么她還有什么人可以依靠?是去邊疆尋找爹爹,還是回到那個陌生的將軍府?
眼淚無聲地落下。所有的一切來的太快了,就想當初來到這個時代一樣,她毫無防備。好吧!就當她沒有遇到過劫匪,也沒有遇到過段鋒,一切回到剛出太子府時的狀態(tài),她只能靠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年代闖出一條生路。
“原來只因為我是太子妃,所以你才愿意幫助我的!是我自作多情了!”冷依晴自嘲地笑了笑,落寞地跨出了院門。
擦身而過的瞬間,他無意碰到了她冰冷的小手,僅僅是一個無意的碰觸,卻讓蘇蘊墨的心里燃起了一絲陌生的情緒,他用力拉住了這個即將失去的感覺。
“留下來!我替你爹照顧你!”完全沒有任何思考的話,卻是極其認真的從蘇蘊墨的口中吐出。
在冷依晴卻聽出了異樣的感覺。一陣心酸,她甚至清楚的聽到自己心底的吶喊,她要的不是這樣!
看著她落寞的小臉,蘇蘊墨說:“我不是皇叔,但是我現(xiàn)在可以是你的朋友!你甚至可以直接叫我蘇蘊墨!”
兩個人驀然相對,完全忘記了身邊的段鋒。他們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各自糾結,但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跟著的自己的心去走。不在乎外人的眼光。
蘇蘊墨笑著近前,勾起食指輕輕地刮了一下冷依晴小巧的鼻子。冷依晴又一次融化在這醉人的笑容里。
之后的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冷依晴安心的住在蘊王府里。在這個簡單的王府中,她完全沒有任何拘束,丫鬟和侍衛(wèi)們也儼然將她當成了這里的主人,恭敬有加。
冷依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甚至忘記了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了。
只是短時間還好,時間一長,兩個月,三個月……冷依晴開始厭倦了這種沉悶的生活。之前,她還可以在王府里到處逛逛,熟悉蘊王府的一切,學習一些這個時代的文字。
現(xiàn)在她閉著眼睛都可以走遍整個王府,對于這里的一些風俗人情,文化知識也是了解了很多。所以她現(xiàn)在開始覺得很煩悶,在這里沒有電視,沒有網絡,每天的生活單調枯燥。
可是蘇蘊墨卻常常忙的不亦樂乎,雖然她并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也不去問,但是看著他每天活得那樣的充實,她是很羨慕的。于是,終有一天,她主動來到了蘇蘊墨的院子。
“蘊王爺!給我找點事情做做吧!”冷依晴開門見山地說道。
蘇蘊墨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筆,帶著幾分審視的看著冷依晴:“說了不要叫我蘊王爺!”
“哦!蘇——蘊——墨——”她拖長了聲調,陰陽怪氣地叫著。其實她還是更習慣叫他皇叔,可是他卻要她直接稱呼他的名字。感覺這個輩分的轉變,即使已經過了三個月,可冷依晴還是不太習慣。
“嗯!你會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就留在家里不好嗎?我還是可以養(yǎng)的起你的!”蘇蘊墨笑著和她說著。
自從冷依晴住進了這里,他時不時的去騷擾一下她,說說笑笑,蘇蘊墨漸漸喜歡上了這種生活。
每天出門之前,總會對她說上一句:“我出去了!”
每天進門之時,也會笑著叫上一句:“我回來了!”
似乎這樣就是一個家,這么多年獨處的蘇蘊墨竟有了家的感覺,盡管家里的這個女人不是他的,盡管家里的這個女人不像個女人,可是那種回家的心情愈來愈烈。他已經三個月沒有在外面過夜了,無論多遠,他晚上也一定會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