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云和天帝大人去了書房。

“凜，你這次找我來是為了……”九云開口問天帝。其實私下里，九云還是習慣叫他凜。就好像，千百萬年之前那樣。

聽到九云開口問他，天帝的臉色變得肅穆起來。

“九云，難道你就不覺得你家小徒弟有點像一個人么？”

九云聽到這話明顯一愣，有點茫然的看向了天帝。

“杳歌。”天帝緩緩吐出了兩個熟悉的字。

剎那間，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些原本被忘卻的回憶，此刻竟是如畫般清晰。

沒錯了，蘇萌萌近來的確是變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關系就開始變得如此的曖昧。

“你的意思是……”

“我近來算出，你家那小徒弟就是杳歌的轉世。”

九云聽到這話，十分震驚的向后倒退了兩步，雙眼瞪得很大，不敢置信至極。

“不，不會。萌萌她不會……”九云否定著，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開口，“會不會是，附體？”

這下輪到天帝愣住了。

附體？這他倒是沒有想到。不過，的確也是有這種可能性的。

不過，她附在蘇萌萌身上又圖些什么呢？

該不會是……舊情未斷？但那也不可能啊，畢竟之前是她先翻得臉啊！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蹊蹺不成？

約是過了許久，天帝再次開口，“究竟是因為什么，今晚一試便知。”

九云抬頭看了一眼天帝，瞬間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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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蘇萌萌寢殿。

九云和天帝兩個人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門前，用迷魂香搞定了蘇萌萌之后，二人推開了門。

月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斜打在蘇萌萌的側臉上，顯得她整個人的皮膚都十分的白皙。

蘇萌萌側臥著，小嘴輕輕地嘟了起來，一副稚氣模樣。看得九云心里癢癢的。

“行了啊，九云你可別在這里感情誤事！”終于，我們的天帝大人在一邊看不下去了，用胳膊肘拐了拐九云，小聲的開口提醒道。

九云終于是從自己的想象中回過了神來，嚴肅著臉開始干正事。

正說著，天帝大人從懷里掏出了一面鏡子。這面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鏡子啊，恩……其實它的全名叫做鬼鏡。

沒錯，它就叫做鬼鏡。顧名思義，它其實就是用來照鬼的。如果這個人是被鬼附了身，那么鬼鏡在照到這個人之后就會顯示出附身的那個鬼的模樣。

當鬼鏡照到蘇萌萌的時候，正如九云所料到的那樣，鏡面里果真呈現出了杳歌的模樣。

九云緊緊地抿著嘴，冷面看著鬼鏡里的杳歌。

“杳歌，”九云忽然開口，語氣竟是冷的嚇人，“你出來，我們談一談。”

大約又過了許久，空氣之中飄出了一個靈魂體。九云知道，那就是杳歌。

“九云，我們終于又見面了。”杳歌看著九云，笑著開口。

“杳歌，我以為你已經瞑目了。但你這一次又為什么要來附萌萌的身？”

這一次回答九云的，是杳歌那滿目的淚水。

“為什么？”杳歌尖叫著，“蘇九云，我愛你！你知道么，我愛你！”杳歌嘶吼著，聲淚俱下的沖著九云喊著，聲嘶力竭。

“愛我？哼，”九云冷笑的睨著她，反駁，“愛我就對我下詛咒？愛我，當初還要背叛我，和我最好的兄弟在一起，恩？！”

杳歌哭著向后飄了一段距離，像是在踉蹌著。

“我有我的苦衷，九云，”終于，她還是開了口，“當初要不是……”

說道最關鍵的地方，杳歌卻突然住了嘴，一副警惕的模樣。

天帝覺得事有蹊蹺，緊緊地追問道，“要不是什么？”

“不，我不能說。要不然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他又是誰？”九云接著逼問。

杳歌被他們二人步步緊逼，卻又不能回答。

“告訴我吧，杳歌。”九云忽然間變了一種口氣跟她說，“你知道在剛剛知道你和墨緋的事情的時候，我有多痛苦么？為了你，我和他反目成仇。呵，已經幾萬年了啊，我和他卻再沒有說過一句話。你知道么，我們幾個，這些年來究竟都經歷了些什么？”

杳歌愣了一下，最后還是哭著說出了真相。

“那是在你們還沒有飛升之前的某天。那天清晨，你們都不在，一個白胡子的老頭找到了我。他跟我說，你們即將面臨飛升。在飛升之后，你會出現一場情劫，事關六界和你的生死。他要我假裝和墨緋糾纏不清，然后離開你。誰知道，最后卻變成了……我臨死前對你下出的那個詛咒，也是為了確保你不會再出現情劫。那個老頭臨走前告訴我，讓我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任何人，否則，神魂俱滅。”

杳歌說完這話之后，整個靈魂體便開始發光，然后，一點一點的被瓦解。

“九云，再見了。”快要消失的時候，杳歌輕輕地說了這么一句。

九云聽見了，但卻也就，僅僅只是聽見了而已。

現在的他，心里裝的是蘇萌萌。他愛的是蘇萌萌。而不是數萬年前的那個杳歌。

她們之間，誰都不會是誰的替代品。

永遠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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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蘇萌萌醒過來的時候，天帝已經早早的離開了。

“師虎，你今天怎么沒有叫我啊？”蘇萌萌一邊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一邊自顧自的走到廚房去找自家沒人師父。

這邊，九云已經開始煮粥了。見到蘇萌萌過來，趕忙走過去，摸摸頭，“萌萌怎么過來了？”

蘇萌萌呆萌呆萌的看著九云，明顯的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師虎你今天沒叫我。還有，今天的親親~”

九云一愣，隨即吧唧一口親在了蘇萌萌的臉上。既然小人兒想要，那自己當然也是樂在其中的。

也不知道蘇萌萌這是沒睡醒還是怎么著，竟然毫不猶豫的又吧唧一口親在了九云的嘴上。

沒錯，是嘴上！

親完了之后，蘇萌萌還回味似的咂摸咂摸，“甜甜的，涼涼的。”

這下子可是輪到九云臉紅了，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

所以，自己這是被自家萌徒給調戲了的節奏么？！

好害羞，不過，好甜蜜好開心，腫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