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秦燕、丁夢瑩分別后,藍初凝又親自打電話給了幾個交好的朋友、同事和同學,一一通知了自己要結婚的消息。因為婚禮的地點還沒有定,所以婚禮請柬暫時沒有印刷,關系稍遠的幾個暫時也就沒有通知,能知道的幾個都是關系較為親近的。
陳璐是自己的合伙人,藍初凝自然也是通知到了的。陳璐是認識陸祁睿的,畢竟陸祁睿來過咖啡店不少次,長得又出眾,想不記得都難。對于藍初凝和陸祁睿結婚這事,陳璐是樂見其成,婚姻嘛,也就這么回事,她和她丈夫還是相親認識的呢,當初認為合適就結婚了,現(xiàn)在不也是過得和和美美?
藍初凝通知過陳璐之后就開車去了陸祁睿的公司,陸祁睿說今天要去選婚戒。
“我到了,你下來吧。”藍初凝到了陸祁睿的公司,給他打電話。
“你上來,我在辦公室。”
“行。”藍初凝沒有多想,只以為陸祁睿現(xiàn)在暫時走不開,讓自己上去等一會兒。
剛走進大廳,就看到陸祁睿的助理王川從電梯里走出來。
“藍小姐,陸總讓我下來接您。”
藍初凝沒說什么,點點頭,隨著王川走進電梯。
大廳里,負責前臺的幾個員工紛紛在猜測這位小姐是誰,值得總裁助理親自下來接。
“這個女人是誰,挺漂亮的,關鍵是她的笑很美,很溫暖。”一個女孩說著。
“估計是哪個重要客戶吧。不過氣質確實不錯。”另一個也發(fā)表著自己的意見。
“我看不像是客戶,王助理對她挺尊敬的,不像是對客戶的那種尊敬,你說會不會是總裁夫人?”一開始那個女孩子八卦。
“怎么可能,誰不知道咱總裁是單身?而且總裁結婚這樣的大事,我們會不知道嗎?”另一個女孩反駁。
下午這個時候她們并沒有什么事,聚在一起小聲說著總裁的八卦。
藍初凝走進陸祁睿辦公室的時候,他并沒有如他所想的在辦公,而是坐在沙發(fā)里,拿著平板電腦看著什么,身前還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藍初凝挑眉,這么閑?那叫自己上來干什么?
陸祁睿見藍初凝來了,沒有放下手里的平板,而是招呼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藍初凝坐下,陸祁睿將平板遞給她,藍初凝疑惑,結果,低頭,平板上是一枚戒指的設計模型圖。
藍初凝看著陸祁睿,神情略疑惑。
“這是設計師給的幾款婚戒的樣式,后面還有幾款,你先看看,喜歡哪款。”陸祁睿解釋。
藍初凝了然,低頭翻看著戒指設計圖。有四五款戒指,有大顆鉆設計的,也有小克拉鉆石設計,有繁雜精致的,也有簡單大方的,雖然樣式不多,但勝在每款設計都獨具匠心,看得出設計的人很有水準跟品味,即使是大克拉鉆石戒指,也不會給人暴發(fā)戶的感覺,很時尚。
藍初凝仔細看了三遍,選定了一款,沒有大克拉的鉆石,也沒有繁復的花紋,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鉑金戒指,在戒指的頂端用小碎鉆組成一個小心形,款式簡單,但做工精致。
藍初凝選定,遞給陸祁睿征求他的意見,陸祁睿看了她選定的款式,無聲笑笑,果然是這款,當初他拿到設計稿時就猜想她可能會喜歡這款,沒想到還真是,看來自己還是蠻了解她的。
“怎么樣?不行嗎?那要不我再選選?”藍初凝見陸祁睿沒有說話,以為是自己選的款式他不滿意。
陸祁睿回神,“沒有,這款很好,就這款吧。”說著,還拿起藍初凝的左手看了看。
藍初凝被他的動作搞得有些莫名。
只見陸祁睿拿起電話,與人說了什么,說的是英語,藍初凝懂得不多,但大致意思可以猜到,大概是說剛才她選的戒指,現(xiàn)在是跟對方確定款式嗎?他剛才看她的手是在看大小?看看就知道了?
“你剛才看我的手是在看尺寸?”藍初凝見陸祁睿掛斷電話,發(fā)問。
陸祁睿揚眉“不然呢?”
“你對女人手指尺寸夠了解的,看一眼就知道了。”藍初凝的語氣帶著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酸。
“我還可以一眼就看出你的三圍呢?怎么樣,報給你聽聽,看看我說的準不準?”說著,還上下打量了藍初凝一眼,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流氓。
“哦?是嗎?那陸少不妨說說,也讓我見識見識您‘火眼精金’。”藍初凝說的咬牙切齒,“火眼精金”四字還著重咬重了音,臉上的笑意確實膩死人的溫柔。
陸祁睿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糟糕,惹毛這丫頭了。
他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我還有些公事沒有處理完,你先坐在這里等一會兒,等下我們一起吃飯。”說著,走向辦公桌。
藍初凝朝著他的背影輕哼一聲,就會裝蒜。但也沒有離開,默認了等陸祁睿下班一起去吃飯。她沒有再開口,而是拿起放在一旁的平板,自顧玩著小游戲消磨時間。
快下班的時候,藍初凝接到藍母的電話,問她是否回家吃飯,藍初凝輕聲詢問陸祁睿,陸祁睿點頭,于是藍初凝就跟藍母說自己會與陸祁睿一起回來,藍母表示知道了就掛了。
藍初凝與陸祁睿一起走出公司大門,前臺的兩個望著他倆離開的背影,炸開了鍋,嘰嘰喳喳討論得熱火朝天。
這些藍初凝和陸祁睿是不知道的,即使知道也不會在意,八卦嘛,誰都會有。
藍初凝沒有開自己的車,坐陸祁睿的車回去的,她的車就停在他公司的車庫里,打算明天來開。
回去的路上,陸祁睿想起自己去藍初凝老家時看到的一件事,問道:“初凝,你跟紀寧是跟阿姨姓的嗎?”他記得,當時藍父墓碑上寫的名字是姓梁的。
藍初凝疑惑他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回道:“是啊,我跟我弟弟都是跟我媽姓的。我媽姓藍。我媽是少數(shù)名族,我和弟弟原本都是跟著爸爸姓的,只是在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爸聽說跟媽媽姓可以變成少數(shù)名族,以后中考、高考都是可以加分的,所以就把我跟弟弟的姓改了。”
“那你現(xiàn)在是少數(shù)名族?”
“不是,但是我弟弟是。當初我爸只記得把姓改了,卻忘了八民族成分改回來,后來等我高考想申請加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民族成分依然是漢族,想去改,但是新的高考政策不允許,我的就沒有改過來,我弟那時候因為還小,沒有在新高考政策之內,就順勢改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當初他看到藍父的名字時還驚訝了一下,以為是上門女婿呢,原來不是,卻也知道藍父應該是一個十分愛孩子的人,他不會不知道兩個子女都跟妻子姓在那樣的農村意味著什么,為了孩子以后的發(fā)展還是給孩子改了姓。
兩人到家時藍母已經(jīng)做好了飯,陸祁睿忽然很期待與藍初凝的婚后生活,他只要一想到以后下班回家,會有人在家做好飯等著自己,而不是一個冷冰冰的空房子,心里就止不住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