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陸家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半了正碰上藍母打算回家,陸祁睿又隨著他們下樓,本要送他們回家,藍母不讓,來回奔波太麻煩,藍初凝開車過來的,回去也方便,陸祁睿沒有堅持,只是叮囑藍初凝到家給他打個電話。
車是藍紀寧開的,一行人到家并沒有守歲,早早洗漱就去睡了,睡前藍初凝沒有忘記給陸祁睿去個平安電話,兩人聊了兩句,道了晚安。
躺在床上,藍初凝沒有馬上入睡,而是拿著手機回復那些祝福短信,不期然看見右手上的鐲子。她的左手上一直帶著一只銀鐲,是三年前生日時她買給自己的,從來不曾取下來。她望著銀鐲,想想還是取了下來,把玉鐲換到了左手上,兩只手都帶鐲子,她感覺怪怪的。
陸祁睿給自己準備了新年禮物,自己卻什么也沒給他準備,似乎有些不好啊,要不元宵的時候送他個禮物?送什么呢?
藍初凝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新的一年正式來了,大年初一一早,藍母就來叫藍初凝起床了,新年第一天不可以賴床。吃了早飯后,藍母在一旁給家里的親戚朋友打電話拜年,藍初凝和藍紀寧無所事事,兩個人正說著要去樓下公園的空地上打羽毛球。
正要出門時,陸祁睿打電話過來,邀請明日兩家人一起出去游玩。往年新年,陸家都是在蘇市老家過的,初一開始就要到各家各戶去拜年,也會有親戚朋友上門,一個年過得很是忙碌,今年在杭城過年,陸家在這邊并沒有什么親戚,也不打算回去走親訪友,就商量著一家人去哪里玩玩兒。
從陸祁睿工作后一家人再也沒有一起出去旅游了,陸母這個建議一出就獲得了全票通過。陸父想起藍初凝家在杭城也沒有什么親戚,就提議兩家人一起去。
藍母起先是拒絕的,人家一家人出去玩自己一家跟著去算怎么回事呀。一個不要十個不要的。后來陸母又打了電話過來,不知道跟藍母說了什么,藍母竟然同意了。
兩家人商定去三亞,冬天去其它地方未免有點冷,去三亞正好。三亞幾個月前藍初凝剛去過,風光不錯,再去一次也無妨,主要是其他人都沒有去過,興致勃勃,她也不好掃興。
年初二,兩家人收拾收拾行李就出發(fā)了。機票是陸祁睿定的,現(xiàn)在春節(jié)出游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三亞、廈門這些地方的票更是難訂,難得陸祁睿竟然可以弄到六張票,甚至連酒店都安排好了,藍初凝知道的時候也不禁感慨,有錢就是好辦事。
陸祁睿聽到藍初凝的感慨時,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他的錢以后還不是她的。
坐的是頭等艙,藍母第一次坐飛機有點暈機,一上飛機就開始睡覺了。兩個半小時后,一行人落了地,幾人打車去了酒店。陸祁睿訂的是兩個豪華套房,兩家梅家一間,每套房都有三個房間,完全住得下。
幾人放好行李,換了裝去了海邊。藍紀寧已經(jīng)迫不及待下水了,陸祁睿跟著他,藍初凝不會游泳,陪著藍母陸父陸母在海邊走著。
晚飯是陸祁睿在當?shù)氐囊粋€朋友安排的,吃的是當?shù)氐奶厣耍恍腥顺缘眯臐M意足。晚上海邊有篝火晚會,兩家人吃了飯就去了。
篝火晚會藍初凝在上次來的時候就見識過了,并沒有多大興趣,藍紀寧一開始看得興致勃勃,聽到旁邊藍初凝說附近有一條小吃街時,頓時對篝火晚會的興趣大減,磨著藍初凝去吃小吃,他是個吃貨。
藍初凝跟三位長輩打了招呼,陸祁睿也跟著去了。
陸祁睿對所謂的美食興趣不大,出來純粹就是付錢的,他跟在兩姐弟身后,看著前面那兩人一路吃一路買,一路買一路吃,胃口好得驚人,要不是知道晚飯兩人吃過了,并且吃得不錯,他都懷疑前面那兩個時不時餓了三天三夜。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未婚妻也是小吃貨一枚。
藍初凝和藍紀寧吃得肚子滾圓,滿臉幸福。偶爾藍初凝會給陸祁睿喂上一口,看著遞到嘴邊的食物,陸祁睿眉峰魏蹙,他對這些小吃街的食物很是不感冒,但看著眼前那張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的臉,眼睛還亮晶晶的,還是張開了嘴。
“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吃?”藍初凝看著陸祁睿吃下去,說得很是得意,像是一個等待被夸獎的孩子。
陸祁睿點頭,“嗯,很好吃。”
“我推薦的,肯定不會錯。”藍初凝說著,有拉上藍紀寧繼續(xù)尋找美食。這一刻的她,純真的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那么無憂,那么快樂。
陸祁睿看著前方那抹窈窕的背影,心,柔軟一片。
一行人在海南呆了四天,第五天是初六,打算回去了,初八陸祁睿的公司要上班了,年前因為藍初凝生病的事,室內婚紗照一直推遲沒拍,后來又要過年,忙得很,自然沒有時間拍。年前與攝影師說好,初七那天拍照,三月中旬的婚禮,再不拍照怕是要來不及。
初七那天,去影樓拍照時兩家人都去了。這一次拍攝很是順利,期間還給兩家人拍了幾張全家福。
與攝影師說好過兩天把拍好的婚紗照送來,選定了幾張放大洗的照片則一周后再送,主婚紗照選的是斷橋上兩人擁吻的那張,這張照片不僅藍初凝很喜歡,藍母和陸母也一直說好。
2月14日一早,藍母就叫了藍初凝起床,今天藍初凝要跟陸祁睿去登記領證,要打扮的漂亮點。
陸祁睿來接的時候藍初凝已經(jīng)打扮好了,今天她化了淡妝,穿了一身長袖海藍色連衣裙,下身是黑色打底褲配長靴,外罩一件白色呢子大衣。陸祁睿穿了一身藏藍色西裝配一件淺藍色襯衫。戶口本什么的藍母昨晚已經(jīng)幫她準備好放在包里了,藍初凝拿了包跟著陸祁睿出門。
兩人到民政局的時候,里面人很多,隊伍排的很長,大部分都是年輕的男女,今天是2月14日,西方的情人節(jié),來登記的人自然不會少。
藍初凝正打算去排隊,陸祁睿拉住了她,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很快便有一個工作人員走來,帶他們從另一條通道走了進去。
藍初凝撇嘴:“萬惡的資本家,又搞特權。”
陸祁睿聽著小嬌妻嘀嘀咕咕,但笑不語。
很快,兩人走出了民政局。
藍初凝望著手里的兩本小紅本,發(fā)怔。她就這樣結婚了?以后自己就是已婚婦女了?以后自己就要跟身邊這個男人過一輩子了?
藍初凝說不出此刻是什么感覺,特復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