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筱雅看到杜娟老師如此氣憤,滿腹狐疑地尾隨老師來到辦公室。
不及杜娟老師開口問,韓筱雅陪著笑臉主動出擊:“杜老師,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事了,讓您生這么大氣?”
“你自己好好想想,別以為嬉皮笑臉的,我就吃你那一套了!”
老師不依不饒的態(tài)度讓韓筱雅無奈地一皺眉,她頓時明白老師生氣的原因,眼睛靈光一閃,湊上前去搖著杜鵑老師的胳膊,裝傻地央求:“我腦子笨,想不出來,您就告訴我吧!”
“今天我一上班,就有很多人都對我說你和程躍在校門口公然牽手,這么關鍵的時候,還有心思談戀愛?是不是恨不得全校都知道,居然鬧得沸沸揚揚的?”
“我沒有,那是路滑,我差點摔倒,所以程躍才來扶我,就牽著我的手過的馬路,大家都誤會了。”韓筱雅說得緩慢,樣子非常無辜。
可杜鵑根本聽不進解釋,繼續(xù)說:“之前,你們的事情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今天要不是你班主任私底下找我,說這事影響不好,又不想因為找你談話影響你的學習,所以讓我和你好好談談,他這么一說我才知道事情鬧得很嚴重,你不顧及自己,還得考慮你爺爺?shù)哪樏婺牵 ?/p>
“杜老師,你著實冤枉我了,我和程躍真的沒有談戀愛,我只是幫他輔導英語,他順便送我回家而已,以前曉輝一直送我回家,您也沒誤會過啊。”
杜鵑將頭扭向一邊說:“你們是一個大院的孩子,我沒那么封建。”
“既然您沒那么封建,那今天這事,您也別聽他們瞎傳,難道路上互相幫助的男女,就都是男女朋友么?”
杜老師被韓筱雅這句話逗樂了,“行啊,知道拿話對付我了?”
“呵呵,我哪有那個膽兒啊,我知道自己的目標,不可能這個時候去談戀愛,就算是談戀愛也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的,我總會顧及我爺爺還有您的面子的。”韓筱雅乖巧地說,甚至開始貼心地給杜鵑老師輕捏胳膊做按摩。
杜鵑的表情緩和下來,對韓筱雅的解釋還算贊同,再次確認道:“真的是誤會?”
“我發(fā)誓,絕對是誤會。”韓筱雅舉起右手做發(fā)誓狀,可愛極了,杜鵑老師覺得心都被融化了。
“筱雅,我告訴你,必須盡快解除這樣的誤會,以后除了互相幫助學習外,上學和放學就別和程躍一起走了,不能給大家說你是非的機會。”
“嗯,我知道了,一切都聽杜老師的,別生氣了,看您那么大氣性,對身體不好。”韓筱雅嬉皮賴臉地揉著杜娟老師的胸口。
杜鵑經不起溫柔攻勢,語氣溫和下來,“想我身體好,就給我放乖點好好學習,再有半年,考完大學,你愛干嘛干嘛,我也操不起這心了!”
韓筱雅感激地點頭,調皮地伸了伸舌頭,“杜老師,如果沒別的事,我回去了?”
“回去吧!順便把這批卷子帶走發(fā)給大家做。”
韓筱雅抱起卷子,站得挺直,一本正經地說:“遵旨!”
杜鵑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無可奈何地指了指耍貧的韓筱雅,韓筱雅趕緊抱緊卷子跑了。
為了制止流言,韓筱雅特意約程躍晚自習的時候晚點走,告訴他有事情談,她需要和程躍說清楚,立馬劃清界限。
幽僻的小徑上,昏黃的路燈籠罩著韓筱雅和程躍并肩的身影,沉默了一段時間,韓筱雅微笑著開口:“程躍,謝謝你這段時間送我回家。”
程躍表情一滯,顯然沒想到韓筱雅會說出這樣貌似離別的話,隨即哈哈笑著:“你幫我的英語成績提高不少,我這不是禮尚往來么?”
“都是同學,不用言謝,這段時間我們走得太近,惹了太多流言蜚語,我覺得為了大家各自的前程考慮,還是保持點距離吧,我不想老師和同學誤會你我不務正業(yè)。”韓筱雅站在雪地里,和程躍拉開一段距離。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何須管別人怎么說呢?”程躍保持著笑容,語氣卻急切。
“話雖如此,但是老師們都已經誤會了,杜老師找我談過這個事情,說讓我們保持距離,我也不想花太多時間去解釋這個事情,畢竟在你我面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高考。”
“也是。”程躍不知道該如何把話接下去,他的內心極度失落,卻硬撐的強顏歡笑。
“以后我們還是朋友,你學習上有什么問題還可以找我。”韓筱雅清爽地對著程躍笑。
“那我的英語搞不明白的時候,可是要經常找你呦!”
“當然沒……”韓筱雅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不許你再找她!請教英語題也不可以!”
這聲音好熟悉,韓筱雅震驚的轉過身體,不可思議的是薛飛就站在十米遠的地方,眼神熾熱了怒火,箭步飛移而來。他不是在A市嗎,怎么會在這里?
程躍順著韓筱雅凝滯的神情,轉頭想看向說話的人,卻迎來了一記勾拳,只聽到對方說:“你小子看什么看?說的就是你!”薛飛帶著殺氣的拳頭揮舞在程躍的臉上。
“你誰啊?干嘛打人?”程躍捂著臉,還沒看清來者就被打了好多拳。
“打的就是你,讓你清楚自己的分量和位置!”更多的拳頭揮下來,打在程躍的頭上和身上,此刻的薛飛和嗜血的暴徒一樣,看不到半分的儒雅。
韓筱雅這才恍然回神,拉著薛飛,急切地喊:“別打了,別打了,程躍,你趕緊快走!”
薛飛被韓筱雅的身體阻擋住,無法再次出拳,程躍得空趕緊跑了。
看程躍走遠了,韓筱雅驚魂未定地問:“薛飛,你為什么要打人?”她從未看過如此盛怒的薛飛,那眼神里有股要殺死人的力量。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打人?你為何不能安分一些,總是喜歡去勾引人?”薛飛的眼中燃著熊熊怒火,表情里帶著殺氣騰騰。
“我哪有?”韓筱雅被薛飛的氣勢嚇得后退靠在身后的墻上,無措地看著薛飛慢慢走近,他抬起戴著黑皮手套的右手鉗住她的下顎。
“薛飛,你要干嘛?放開我。”韓筱雅戰(zhàn)栗不已,不斷掙扎,想蹲下身體,卻被死死地按在墻上,寒涼透過薄棉服滲入肌膚。
“你說我要干什么?”薛飛厲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