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筱雅和溫婉婷成為閨蜜后,幾乎是形影不離。溫婉婷說參加系啦啦隊,她也配合的參加。卻在參加中文系和英語系的足球對決賽時,遇到一個叫章天海的登徒浪子。
那次見面以后,以為就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第二天章天海居然站在班級門口等自己下課。
韓筱雅假裝并不相識的拉著溫婉婷繞道而行,章天海步步緊跟在后,笑著說:“韓筱雅,昨天不是說好做個朋友么?都牽手為盟了,此刻裝作不認識,是不是有點晚了。”
溫婉婷聽說韓筱雅和一個初次相識的男孩就牽手,難以置信地問:“筱雅,什么情況?”
“這人說話向來口無遮攔,擅長編瞎話,別理他。”韓筱雅一臉淡然。
“這位同學,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既然韓筱雅不想和你做朋友,你又何必自找碰壁?請不要再來糾纏。”溫婉婷擋在倆人中間,強勢的說。
“我章天海還從來沒有糾纏過一個女孩,可以為韓筱雅破例。”
“你怎么這么無恥?”溫婉婷氣憤地說。
“本人玉樹臨風、親和力強,哪里能看出我無恥了?再次鄭重介紹本人叫章天海,現在大二,是公共事業管理系系主席,你是韓筱雅的好朋友,敢問芳名?”
“你玉樹臨風?”溫婉婷作嘔狀,“別拿系主席的頭銜壓我們,系主席就都是好學生么,還敢問芳名,你一張嘴,就感覺是登徒浪子。”
章天海以為韓筱雅已經很難搞定,結果她的好朋友是升級版的難搞定,僵著笑說:“學妹,咱能不能不這么敵意,登徒浪子真不敢當。我就是想和你們做個朋友而已。”
溫婉婷是何等聰明的人,察言觀色是她最擅長的,雖然對話寥寥數語,看他全身名牌,她能感覺到這個公共事業管理系系主席的背景應該不小,痞氣的習氣估計是從小嬌生慣養的結果,她們是初來乍到的新生,結怨不如結緣,于是報出自己的名字并提醒:“我叫溫婉婷,你說的只想和我們做朋友而已,不許非分之想。”
雖然沒有達到初衷,但也算是好進展,章天海哈哈笑著說:“那我們就算是朋友了,以后你倆不能再把我當作陌生人視而不見了。”
“師哥,這么有誠意,大家都是有知識有素質的人,我們以后見到你自然不會那樣沒禮貌。”溫婉婷一語雙關,希望聰明的章天海能領會。
“明白,咱們都是有禮貌的四好青年。”
三個人都各懷心事地一笑,章天海借著做個朋友的名義,名正言順的追求韓筱雅。
古代文學魯教授的課結束后,韓筱雅也積極地擠到他面前請教問題,魯教授解答完畢,寵溺地用書拍著她的頭說“小丫頭,孺子可教也!”
韓筱雅不好意思地吐舌頭,魯教授像父親一樣慈愛地說:“好好努力,記住人生精彩不精彩,在于你是否參與。”
目送魯教授離開,頭忽然被硬物敲擊,陣痛由神經元往外導,她回頭找始作俑者,章天海壞笑便映入眼簾。“怎么是你?”
“人生無處不相逢,何況同在一個學校?”
韓筱雅不理會這個,兀自走著。胳膊卻被他拉住了,“小學妹,下午有公共事業管理系和音樂系的籃球對決,學哥我上陣,去捧個場吧?”
本來是心動的,畢竟音樂系里有韓筱雅最想看到的人,可是公共事業管理系有他最不想看到的人“也不是我們系的,不感冒。”
“人生精彩不精彩,在于你是否參與。”章天海搖頭晃腦地學著魯教授的表情。
韓筱雅驚詫且鄙夷的說“小人才會偷聽。”
“若能讓美人的人生精彩,枉做小人又如何?”
“難道去看個破籃球賽,人生就能精彩起來么?”韓筱雅不屑地問。
“去看了就知道了,下午2點,籃球館。”章天海挑起眼睛做出萌態,并眨眨眼。
“再說吧!”韓筱雅撥開他阻擋的身體,準備去四層上外國文學。
“別忘了,穿你的殺手锏短裙!”章天海故意放大聲音說道。
韓筱雅不得不停住急匆匆的腳步大喊:“章天海,你給我閉嘴!”然后臉紅紅的跑掉了。章天海可惡的笑聲在身后綿延不斷。
吃過午飯,韓筱雅在寢室猶豫著是否要去觀賽。音樂系就像是巨大的磁鐵吸引著她,可是去了又如何?他又看不到自己,與其做毫無意義的點綴小草,還不如寢室睡覺。
就在愁苦之際,寢室的電話響了,學姐接起來眼神便瞧向她說:“筱雅,你電話。”
韓筱雅遲疑著拿起電話,章天海魔鬼般的聲音傳進耳朵:“筱雅學妹,公共事業管理系和音樂系的大帥哥對決,不來養眼么?”
“需要養眼的小妹很多,不差我一個了。”韓筱雅口是心非,其實真的很想去。
“來吧,聽說校長和各系主任也來,是個機會。”章天海知道她最近一直忙著競選的事情,多認識些領導,混個臉熟勝出的機會更大。
“他們也不是來考試的,能有我什么機會?”韓筱雅故意裝傻,她本身對與人交際很打怵,若不是薛飛給她出考題,她是不會參加系里學生會競選的。
“你是不是笨蛋啊,怎么都點不醒!”章天海很著急。
“我不想當雜草……”
“我鄭重邀請你來給我打氣好么,今天是我和薛飛的最后對決,我需要你給我力量。”章天海央求著。
“你那么耀眼,手一揮,什么人不給你力量?”
“別墨跡,不來看,我今晚就在樓下給你彈吉他求愛,保管你日后轟動,沒法出寢室……”
“你神經病吧?請注意你學生會主席的身份。”
“我肯定說道做到,誰不知道我章天海是最瘋的學生會主席?想到就做到!除非你趕緊來!”
章天海掛了電話,韓筱雅六神無主,她知道章天海的話真假參半,但若真的激怒了他,他說的事韓筱雅相信他會去做。
韓筱雅心意不定,給在外探病的溫婉婷打電話,她簡單說了情況,便問:“你說我去參加么?”
“筱雅,你應該問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跟著自己的心走。”溫婉婷把答案拋回來。
“那我再想想,你先忙吧。”韓筱雅站在窗前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