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灰衣少年的帶領下上了山路。上官寒雨本來心中就為那灰衣少年說她是“狗吭泥”不高興。自己一個人氣呼呼的往山上走去。有時偷偷轉過頭去,見墨幽沒有追上來的意思。而是和灰衣少年談論著什么,越想越生氣,竟不知不覺走了老遠。墨幽看了看上官寒雨的背影皺了皺眉,但現如今有更重要的事要商量便就隨她去了。墨幽轉過頭對身旁的人說道:“唐兄這次前來,難道有什么事發生。”
灰衣少年面色凝重的說:“不瞞墨兄,這次對弈本來師傅是要親自而來的。可就在前幾天竟中了毒臥床不起。”說道這少年有些難過,墨幽和令竹聽到葛老先生中毒也是很吃驚,墨幽站定問道:“葛老先生可有大礙,查出是什么人所為嗎?”
灰衣少年握緊了拳頭,眼神剛毅的說道:“墨兄不用擔心,師傅已無大礙。只不過這幾天不能遠行罷了。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嚇得毒我定繞不了他。”墨幽拍了拍灰衣少年的肩膀安慰道:“唐兄盡管放心,前幾日也有人給我馬下了毒。相信是同一人所為,過些時日自然就有答案。”
灰衣少年一聽墨幽這么說,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一下恢復往日脾性。笑瞇瞇的看著上官寒雨遠去的背影說道;“墨兄,這次對弈我是代表師傅出戰,我可不會手下留情。那小子的事師傅也說了只要你贏過我,就可以收他為徒了,”說著用手摸了摸下巴說道,“墨兄,我很期待有個小師弟為伴喲。”
令樂蓮聽到這里有些不高興了,墨幽竟然為這個才認識了幾天的小子求葛老先生。記得前先年她想拜葛老先生為師,墨幽都以她還小推脫了。那時她傷心了很久,現在想來自己也答應教他古琴,有些不開心。
墨幽看到了令樂蓮的表情,貼心的說道:“蓮妹妹,可是在生我的氣。”令樂蓮一看墨幽還是很關心自己的,抬起頭笑盈盈的說:“只要有墨哥哥在,我就很高興。我只是在想墨哥哥能不能贏。”
灰衣少年一聽,故作生氣的說道:“墨幽能不能贏,還得看我高不高興,呵呵。”令樂蓮也不甘的說道:“墨哥哥贏定了。”說完頭往一邊歪去,不再說話。
眼見上官寒雨早就走到亭子里坐下,支這下巴看著棋盤,手里玩弄著黑子。一見墨幽高興的站了起來把座位讓給他,黑子遞給墨幽。灰衣少年看著自己下棋喜歡的黑子被上官寒雨遞給了墨幽。
上前一步說道:“小子,你可知黑子白子不是誰想要就要的。”
聽到這上官寒雨突然有些尷尬,這手里的東西拿回來也不是,遞給墨幽也不是。拿回來吧,今天和這灰衣人賭了半天氣就白賭了,遞給墨幽吧又讓墨幽還沒開始對弈就輸了禮節。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轉,轉過頭瞪著大眼睛說:“墨哥哥,我喜歡黑子。我希望你能使用黑子。”
一時間,亭子里突然充滿了火藥味。令竹順手從棋盒里拿出一枚黑子朝石桌擲出,棋子邊緣落下,陀螺般旋轉起來。大家目不轉睛的看著旋轉的棋子。棋子凸面向上,上官寒雨不解。看著上官寒雨迷糊的樣子,墨幽說道:“凸面向上,黑子先手。現在再擲一次就能決定誰是黑子。”
灰衣少年接過棋子,同樣朝桌面擲去。旋轉的棋子停下,是平面朝上。笑笑的接過白子,看著上官寒雨說道:“小子,現在如意了。”
其實墨幽知道灰衣少年是有意讓他,不然以灰衣少年的修為要讓自己擲黑子可是輕而易舉。要知道在圍棋世界一子半子都關乎勝敗,誰為先手十分重要。看著對方有意相讓心里有些不悅。
對方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本正經的說道:“下面我會竭盡全力贏了你,你要擔心喲!”看到了對方的態度,墨幽欣賞的點點頭。
上官寒雨高興的把黑子遞給墨幽,伸出舌頭沖灰衣少年做了個鬼臉。看少年看過來又握起拳頭在胸前比了比。少年有些吃驚竟不想這一向冷臉的墨幽,身邊能容下這一個放肆的小娃。而且看得出墨幽待她是非同一般饒有興致的勾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