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風臺……
“主人,角逸帶回來了”
來人在閬之顛百丈外稟明來意后,將角逸和小心放了出來。
待人離開后,角逸慢慢移步前往閬之顛。重回故地他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青龍身邊的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了。
“師父我到底是誰?”
剛成年的角逸拽住魂馭者的領子質問,雙眼因為記憶的涌現變得通紅不已,他想知道為什么。
“是那位大人的主意,我……無能為力,他的法力無邊,角逸,做魔神會更自由,閬風臺你回不去了”
如今角逸再一次踏在了閬之顛,風和日麗不再,有的只是轟鳴的雷聲,不同于外部,里面靜謐詭異的讓人顫抖,小心緊緊拽著角逸的衣角,一刻都不敢松懈。再向里走,是一扇碩大屏風,遮住了后面一切景。
“回來做什么?跟我使心眼,呵,角逸還是那么天真,燼羽不敢來見我,所以讓你來了?”
屏風慢慢打開,出現了一個白衣紫帶的男人,手上停留著一把尖刀浮在空中,似要把玩一二。
小心看著眼前的男人不可褻瀆的容貌,久久不能移視。
“閬竹大人別來無恙,您那不分男女的臉還是那么讓人厭惡,我可是很久沒這么想吐了”
角逸開口就是夾棒帶槍,很是張揚。
“呵呵,這么說你是要自找沒趣是吧?你們要的東西我沒有,回去吧,休要再來擾我清閑”
閬竹說著便要轉身回去。
“這孩子,大人沒發現什么特殊之處嗎?”
閬竹停頓住了,顯然是已經知道了什么。
“你想怎么樣?那東西我沒有,青龍死了就死了,與我何甘”
“哦……是嗎?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了”
角逸不做任何猶豫,拉著小心便要離開。
“慢著,來者即是客,更何況是出自我閬風臺的人呢,角逸大家都念著你呢,只是術業繁忙,如今你回來了,去見見大家吧,你的屋子還是原來的樣子,就在那里歇腳吧”
“謝大人,我這就去,呵呵,閬竹你有做孤家寡人的潛力了,這閬之顛現只你一人,真是可悲”
看著角逸漸行漸遠的背影,閬竹眉頭緊鎖,回味著角逸的話,今天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可誰又能解救他呢,被困在這里不知何時何日了,久到他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眼睛里的落寞又有誰能懂?
“大人第一次重語傷人,小心不明白,這里的大人好像非常厲害”
“小心,他表面雖無害親和,但是他可是神主燼羽的師傅,他的來歷無人得知,是洲洋大陸最特殊的存在,燼羽這第一個男神主是閬竹一手鑄造的,所以小心見到他一定不要被迷惑”
“啊”
小心突然捂住自己的嘴。
“大人,我剛才一直盯著那位……我不會有事吧?”
“他真的那么吸引你嗎,嗯?”
角逸危險的看著小心。
“沒有,絕對沒有,大人在我心里才是最漂亮的,我只是好奇……”
漂亮?角逸險些因為這二字滑倒,好吧,就當最高贊譽吧,童言無忌。
“大人小心說錯什么了嗎?”
小心看著身旁的角逸一動不動,有些不知所措。
“小心……日后形容男子最好不要用漂亮二字,嗯,不太妥當”
影國……
“怎么,又欺負璃珂了,她明明答應我會在王城停留一個月的”
璃梟極為不滿燼羽的所作所為,剛見面就是一通質問。
“哪壺不開你是非提哪壺是吧?你忘了我現在什么狀況嗎?”
“角逸不是去了嗎?你擔心什么,作為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守不住,還有什么用”
“你干嘛要一直激我,大哥”
西辰被燼羽一語道破,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你剛出現的時候”
燼羽還真是一點不留情面,西辰氣的直跳腳。
“大哥,你不是龍涂,他的法術你不適用,而且我有縱影術,哼哼”
“誒,真是怕了你了,不過角逸真的可以解開閬竹的心結嗎?”
“他們是親兄弟,自然比我們這些外人管用”
“你你你……親親兄弟?”
“閬竹與我曾朝夕相處數百年,他的屏風后是不允許有人靠近的,而我是唯一有機會鉆空子的人,在那后面是瀑布,他的秘密就在旁邊一座亭子里”
“角逸還不知道對吧,這種事還是閬竹親口說出比較好。閬竹很久沒有出現在人前了,我擔心事情有變,再加派些人手去閬風臺給角逸做接應吧”
“沒用的,小心身上有青龍的魂魄,那么閬竹通過小心可以得知山下一切風吹草動,多些人也不過是白白送死”
“一個孩子真的可以改變閬竹嗎?太不可思議了,當初你給那孩子的預言看來要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