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神昶歡”
懸音鬼魅一樣的速度不止讓身邊的都柘刮目相看就連昶歡也頗為驚訝。
“想不到你這么快就找到我,懸音”
兩個人中間迅速建起一道屏障,昶歡怎么也沒想到最先找到他的竟不是源魈,居然是鴻介的人,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加之懸音和他并駕齊驅的速度,這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彼岸神即是從地獄而來,神族發生的一切當是清楚,我的父親西辰請您到懸音林一敘,您不會不給面子對吧?當然您如果不是抬舉,我不過也就只會拔光您的胡子而已,讓您以真面目示人,到時……該不會叫您淪為洲洋大陸的笑料?呵呵,懸音也就隨便玩笑而已,您不必太拘束”
昶歡現在只想做一件事,將眼前這個不會說人話的臭小子舌頭割下來喂狗,他就不明白了,這洲洋大陸的人是吃了豹子膽了嗎,怎么都不怕自己,地獄不應該是可怖的代名詞?反而是自己,處處受威脅,先前是性命,如今就連尊嚴都被踐踏。
“西辰,是什么人?你這個小子,我難道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嗎,如此胡言亂語”
“我的現主人西辰,我這么表達,彼岸神是否聽懂了?”
懸音語閉,一旁的都柘哈哈笑個不聽,這彼岸神也太不入俗了,居然螳臂當車,想先聲奪人?真是可笑,懸音豈是當初的懸音,先前見了那么多次,還是不長記性,看來這胡子是白拔了。
懸音看旁邊的都柘笑的太過夸張,一記飛腳便將人踢到在地。
“我們是來辦正事,不是來玩兒的,你如果實在是玩心過甚,就去市井小巷尋樂去,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讓人看了笑話”
果然是大一歲壓一頭,都柘乖乖收起哂笑退到懸音身后。
“彼岸神,我們該走了”
“帶路吧,我去就是”
影國宮殿之上,璃珂終于扛不住睡意在燼羽的懷里睡著了,天空萬里無云,繁星盡顯,在寧靜的空氣里,燼羽第一次認真的看起了星星,很多人以星辰比擬他的眼眸,可他只記住了璃珂的贊美,也只為璃珂打開心門,從此他緊緊的將璃珂鎖在了心里。
“燼羽,夜里起風了,將人帶回房間休息,既然沒事了,就不要再屋頂待著了”
璃梟不知何時被夜里的寒風凍醒,再向上一瞧,沒曾想那兩個人還在上面看星星,他可真是服了。
燼羽柔柔看了一眼沉夢中的璃珂,轉瞬幻化出千羽將璃珂帶到了地面,一旁的璃梟有些看不下去了,這還了得,平白無故被塞了一把狗糧,士可殺不可辱,二話不說便把璃珂的好夢給驚擾了,再看燼羽一副吃人相,璃梟腳底頓滑,一溜煙兒的功夫便再不見人影。
“怎么了?”
朦朧中的璃珂糯糯發出聲音觸碰到了燼羽心底的柔軟,犀利的眼光不再,只留下如春風一般的和煦。
“繼續睡吧,沒事,我帶你回房間”
許是太累了,不大的功夫璃珂便又睡著了。
躲在宮殿旁側的南宮逸見狀便安心離去了,回魔族的路上他一直在回想著小心說過的話,關于璃珂到溟地的事他并沒有告訴燼羽,甚至知道此事的人皆是魔族中人,沒道理背叛自己,那么燼羽是如何得知此事,又因何緣故去了風靖國,若說是未卜先知,也不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正面迎上鴻介,可若說是鴻介的計謀,但最終的贏家是燼羽……南宮逸沒辦法不去細想,這中間隱藏了太多秘密,不解開后患無窮。
昶歡從出生伊始,地獄就是他的家,有關外界之事從來只能靠亡靈來獲取,洲洋大陸實際如何他從未親身經歷過,此次也是他第一次單獨旅行,晨曦常說外面很危險,他在山洞之時便已經有所察覺了,可開弓沒有回頭箭,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既然不能改變,那就只能欣然接受了。
去往懸音林的路上,由于都柘的強烈要求,他們最終選擇陸地線路,懸音極為不情愿的走在最后面,昶歡不同于他人的性子,一路少言寡語,沒有展現出一絲好奇之心,和他先前對外界的探知欲望大相徑庭。
“大人在山洞里不是很期待嗎?本少爺特地為了讓你盡快適應新環境,才繞遠路的,你到好,這么不領情?”
“你是叫都柘吧?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昶歡職責在身,彼岸神屬于地獄不屬于洲洋大陸,曇花一現的景很美,終究我還是要回地獄的,景色雖佳我卻不能留戀,因為我無法擁有”
昶歡第一次對晨曦之外的人道出了心聲,無形之中他變了,變得多愁善感了,變得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