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霍以臣來了公司,業(yè)績倒是上去不少,也沒見著霍謹(jǐn)言帶不三不四的女人過來,像是學(xué)乖了。
安妮和季如婭也沒敢再來鬧過。
她倒閑得高興。
畢竟,誰喜歡整日里游刃于幾個女人的勾心斗角之間,更何況她也壓根不擅長這些。
“喂。”忍著幾分笑意的聲音把她喊回了神,秘書長支著腦袋趴在面前,眼邊的皺紋粉底也擋不住,她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秦秘書你想什么呢,喊了你這么久都沒反應(yīng),難道是在想……”
她余光往總監(jiān)辦公室撇了下。
秦衾臉騰的一紅,沒好氣的一把打掉她的手:“都多大把年紀(jì)了,一天到晚腦子里都裝著什么!”
云云年紀(jì)不過三四十歲的樣子,嫁了個好老公,生了一對龍鳳胎娃娃,婚姻家庭都沒得挑,又在霍氏任職,秘書長的職薪自然不會低。
秦衾倒是挺羨慕她的。
不像她,18歲就因為未婚先孕被親生父親趕出了家門,為給寶貝兒子賺取龐大的醫(yī)藥費,累死累活賺錢打工。
人比人真是得羨慕死人。
但她也不是個怨天尤人的人,對于自家寶貝兒子向來是喜愛的不得了,除卻那一張秀色可餐的小臉,腦子比同齡人也靈活。
兒子早產(chǎn)了三個月,身體分外的弱,需要龐大的醫(yī)藥費延續(xù)生命,生下來的時候,醫(yī)生搖頭嘆息,這孩子活不過一歲,卻被她硬生生的養(yǎng)到五歲。
想到這,她沒什么好心情,天天上班都得擔(dān)心兒子……
秘書長也不知道她想些什么,見她臉色有些不好,只是安慰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沒事沒事,什么壞事都會過去的。”
秦衾眼圈登時一紅,感激的點點頭。
“別苦著一張臉了,要多笑笑才漂亮不是?”秘書長幼稚的吐著舌頭逗她開心,然后又握握她的手:“秦衾啊,我雖然不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不過放心,會沒事的。”
秦衾眼眶更紅了。
秘書長摸摸她的頭:“乖,我可是有老公的,可別愛上我。”
秦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罵句:“走開。”
總監(jiān)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霍以臣走了出來,修長的兩條腿像是兩根竹竿竿,他又停住腳步,掃了眼秦衾紅腫的眼睛:“你哭了?”
然后又陰鷙的看旁邊的秘書長一眼。
眼神的意味顯而易見。
秘書長受嚇的躲遠(yuǎn),她可沒欺負(fù)秦衾啊。
“……”秦衾瞪他一眼,吸了口氣,鎮(zhèn)定下來:“我沒事。”
“……”霍以臣一臉莫名其妙。
什么時候又惹上她了?
腦子一定,忽然想到姑姑對他說的一句話:“以臣啊,女人的心就是海底針,你猜不著摸不著,怎么辦啊?”
他呆呆的皺眉:“為什么要怎么辦?”
“……”他姑姑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過半天才費力開口解釋:“什么怎么辦,你當(dāng)然得順著她的意,討好她了!”
霍以臣深意的低頭沉思了會。
身后的霍謹(jǐn)言跟著走出來,一臉打量的湊到秦衾面前,放肆的笑:“秦秘書啊,你再哭的話,可比打掃廁所的劉大媽更丑了。”
“死開。”秦衾沒好氣的踹他一腳,嘴上的弧度不由自主的往上勾起來。
霍以臣深緊眉頭盯著霍謹(jǐn)言。
霍謹(jǐn)言突然覺得背后刮著一陣陰風(fēng),往后一看,瞧見霍以臣的神情,頗為沉重的想了一下,又對著秦衾笑了笑。
桃花眼瞇得極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