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班,已經是晚上八點。
秦衾關了電腦,隨便收拾下桌上的東西,朝秘書長說了聲,便往門口走去。
秘書長來不及點頭,眼前的人兒已經跑沒影了,她感覺有些奇怪,平時的秦衾幾乎都是最后才走的。
秦衾出了電梯,直接打車報了一連串地址。
司機微微訝異的掃她一眼。師父父iuu
因為她要去的地方可是一寸金一寸土的黃金地段的別墅區,再看她的衣著,顯然與別墅豪宅不是一個界限的。
半小時后,出租車駛入了一段花海區,滿眼都遍植了鮮紅綠草,透過車窗,秦衾還是忍不住咋舌。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出租車最后停在一棟白色建筑前,歐式風格的別墅。
一眼就能瞧見大門里的偌大噴泉,往水池里流下熱氣騰騰的泉水,沒錯,是泉水,這是秦家花了大把資金從山里引過來的溫泉水。
一擲就是千萬。
天文的數字壓根不是平民百姓能夠理解的。
事實上,就是這么奢華得令人發指。
沉重的鐵索被人打開,從里面迎來一位刻薄削尖著的素臉,臉色上的皮膚呈現蠟黃,她搓了搓發冷的手,只是冷淡的喊了聲:“二小姐,你回來了。”
她眼里的鄙夷怎么也擋不住。
秦衾眼里暗了暗:“我兒子呢?”
她是秦家四年前趕出來的私生女,因為未婚先孕被父親狠心趕出家門,也沒一個人承認她是秦家的人。
除了她姓秦。
“二小姐放心,好著呢。”周嬸沒耐心的扯了句,最后,小聲的動動削尖的嘴角:“先生要在書房見你。”
秦衾點點頭,沒多交流,徑直走了進去,自從四年前的那事,她早已不期盼著這個家里的人能對她有一絲關心了。
待她走后,肖嬸尖酸的朝她站在的地方唾了一口:“還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肖嬸。”柔美的嗓音熟悉的響在耳邊,她臉上立即浮出兩抹討好的笑。
面前站著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面紅齒白得就像是桃樹上新結出來的果實,豐滿而又新鮮。
穿著現下最新款的及膝紗裙,一陣輕風吹來,連帶著身后披著的滿頭黑發飄逸起來,頗有種氣質出塵的錯覺。
頂著一臉精致的妝容,處處都透著講究和矜持。
秦云姿溫婉的揚了揚眉頭:“肖嬸,剛剛是誰來家里了?”
“是……”肖嬸遲疑了會:“是二小姐。”
“……嗯”浮在臉上的笑容跟著僵硬了下,一臉驕怪地斥責:“原來是秦衾來了,你怎么也不早點告訴我,都有好幾天沒見了。”
“小姐教訓得是,只是……”緩慢了語速的肖嬸神神叨叨的支吾著:“只是大小姐善良可她秦衾可不是個省油的主,四年前就敢和男人……做出那種事,先生把他趕出秦宅算輕的了。”
“住口!”她重重一喝,不贊同的盯著她:“秦衾好歹也是姓秦,身上流著秦家的血。”
嚇了一下的肖嬸立即沒好氣的支吾:“誰知道是不是我們秦家的種。”
秦云姿臉色一凝。
最后只是說:“別到老爺子面前亂說話。”
肖嬸點頭,不準到老爺子面前亂說,又不表示不能在先生面前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