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向南挺直背,立在面前。
白色的休閑帶帽服襯得他越發(fā)的瀟灑俊逸,一張臉更是刀刻般的立體,下身穿著淺色的緊身牛仔褲,兩條腿在衣料的緊密包裹下,愈發(fā)顯得纖瘦修長。
忽視掉他那復雜幽暗的琥珀色眼眸,全身上下的打扮分外年輕和利落,就像是鄰家哥哥一樣的印象。
大她一屆的學長,在A市云京大學算是榜上有名的風云人物,每每都能聽到他的八卦與優(yōu)異的學習成績。
算是校草級別的存在……
秦衾訝異的說不出話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又羞澀的低頭,似乎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好像隨時能跳出來,然后慢慢被壓下。
她鎮(zhèn)定的抬起頭,視線落在謝向南挺拔的身上,扯動嘴角,誰知謝向南輕蔑的勾起一抹笑,擦過她的肩膀進了隔壁男廁。
“……”
她做什么了……
站在門口呆了一會,她好不容易抬起幾乎麻木的腿,走向熱鬧的會場,霍以臣邁著長腿從支持臺上走過來,正好撞見,幽幽盯著她蔫了一樣的神情:“怎么了?”
謝向南跟著從身后踏過去,身上飄散出一股成年男性的氣息,她話到嘴邊生生咽在喉嚨。
霍以臣黑眸里投射出一道精光,凌厲的掃一眼走過去的謝向南,抿唇?jīng)]說話,一把握住她冰涼的手,只是用著嘶啞的聲音說:“宴會就快結(jié)束了,我們可以走了。”
“這么快?”秦衾訝異的抬頭,借著微弱的燈光看眼手表:“不是要到10點去嗎,現(xiàn)在才九點半。”
“到底走不走?”聲音聽起來像是不耐煩了,用著冷厲的目光睨著她,幽深漆黑的眸子似乎能把她給吸進去。
“走。”
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什么呢,老板就是飯碗,丟了飯碗她怎么養(yǎng)活兒子,更重要的是怎么向秦郝交代……。
出了會場,外面已經(jīng)的夜深地幽靜,天空中開始飄起細碎的小雨,滴在臉上,涼得一寒磣。
一陣冷風吹來,秦衾縮縮身子。
“進去。”霍以臣暗了暗眼神,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熱氣從嘴里慢飄飄出來散在夜色昏暗的光亮下,他的臉顯得分外好看俊俏。
盯著他看了兩眼,她鉆進車里,立馬開了暖氣,揉揉發(fā)冷的手看他頂著凍紅的俊臉鉆進來,問道:“我們就這樣子回來會不會不太好?”
霍以臣淡淡抬起眼皮撇她一眼:“難道你還想在著呆著,所以不舍得走?”
“莫名其妙。”秦衾連忙閉嘴。
不過是擔心工作會出問題,所以多嘴問了句,沒想到口氣這么討厭,說得她好像什么似的。
真是的……
車窗的門被敲響,聲音輕輕響了兩下就停住了。
秦衾聽得顫了下,這么晚了誰會來敲車窗,只是外面黑得很,車窗上沾了水比較模糊,一時也看不清外面,更不知道有沒有人。
她望望霍以臣,見他只是單手握著方向盤,抿著嘴,動也不動的盯著前面,仿佛壓根沒有聽見車窗被敲響的聲音。
“……”
秦衾心里有些忐忑,只好硬著頭皮搖下窗戶,車窗緩緩移了下來,慢慢的露出一張放大的臉隱在傘下。
呃……
她看得心里狠狠一跳,忽又瞥到他腳下的影子,懸著的心立馬放下,扯開微笑皺眉:“請問先生有事嗎?”
傘下的男人沒說話。
秦衾一臉莫名其妙,仔細打量了他隱在黑暗里的衣著,筆直的牛仔褲……她突然張大眼睛。
“謝……謝向南。”
“是我。”
謝向南將傘抬高一寸,露出一張勾起淺笑的俊臉,朝里面撇了眼,朝她笑笑:“霍總監(jiān)有空嗎?”
“……”秦衾一臉語塞。
沒事故作高深干什么?
害得以為他是鬼……沉迷鬼片真是害人不淺。
霍以臣沒動,更沒搭理他。
秦衾只好帶著笑,耐心替霍以臣應付:“不好意思謝先生,我們總監(jiān)還有點事,得先回公司了。”
“……”
謝先生……
“秦衾,我們幾年沒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生疏了?”謝向南愣了一會,擠出笑容,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閃著潔白的光亮。
秦衾抿下嘴唇:“不好意思謝先生,我們好像沒熟過吧?對了,我們總監(jiān)得立馬回公司了,還請你見諒。”
謝向南臉僵在傘下。
過了好久,他存稿快用發(fā)完了微微一笑:“好,不打擾了。”
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秦衾眼尖的發(fā)現(xiàn),他的身后好像還跟來一個女人,白色的裙子,精致端莊的妝容,手里抱著的一件襯衫。
秦云姿!
她心里一下子仿佛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