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抱著裙子走出去。
堇萱見她出來,剛要扯開嘴笑出聲,立馬瞟到了他懷里的禮服,皺皺眉:“怎么了?”
“……”秦衾無語看她們一會,一個個都跑來聽墻角,她嘆口氣,把禮服一把塞進堇萱懷里:“我洗干凈了想還給他的,沒想到他讓我給扔了。”
多可惜啊……
不過就穿了一次的裙子,十多萬的價位可不是幾塊錢隨便扔的,更何況幾塊錢她也不舍得。
真是敗家子!
堇萱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爆栗,一臉不爭氣的說教:“秦衾你傻啊,他特意買件禮服給你穿,你還洗干凈拿回去還給人家,霍以臣能不生氣嗎?”
“……”
她哪里又做錯了?
“是總監總監。”秘書長重點壓根不放在這裙子上,忙著糾正。
“總監能不生氣嗎?”堇萱無語的大翻白眼,惱恨的跺跺腳,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噔噔的聲音。
隨手把裙子塞到秘書長手上,乖乖去工作。
“那個……秦衾我先回去工作了,拜拜。”秘書長收回目光,手一塞,裙子又回到秦衾手上。
“……”
瞧一眼手中的晚禮服,白色的輕紗柔柔柔軟的搭在手臂上,她鎖起眉頭,站在原地糾結了會。
丟了,怪可惜的。
可不丟的話……她總不能真穿著這裙子,更何況這是晚禮服,又不是一般的裙子,家里外面也不好穿。
真是為難……
晃晃腦袋,她還是決定先好好工作,下班了再說。
。
下午五點。
堇萱關了電腦,伸了會懶腰,身子往前一湊,拍拍秦衾瘦弱的肩膀:“秦衾啊,今晚下班反正沒什么事,咱們去酒吧玩玩好不好?”
“不好。”
她頭也不抬說了一句,盯著晚禮服看了一會,還是給塞進了包里,又不能扔又不能穿,她只好帶回家放著,萬一什么時候有用呢?或者霍以臣改變主意又想要回,到時候怎么辦?
下了樓,秦衾還是被堇萱給硬拖拽進了去酒吧的出租車,用她的話說就是,人活一世,焉能不風流……
咳咳,還挺古風的。
她打量著堇萱,忍不住認真想了想,以前的堇萱雖然好玩,但也不怎么喜歡去酒吧這龍蛇混雜的地兒。
“看著我做什么?”堇萱摸摸臉,哼了哼:“我就長得這么好看,都忍不住讓你癡迷了?”
秦衾立馬呸她一口,突然想到什么,醒悟似的拍拍腦袋:“對了,這兩天我忙得昏天暗地,差點都把微微給忘了。”
“瞧我。”堇萱一拍大腿:“我這兩天公司也忙,又忙著討好他,差點把微微給忘了,她人跑哪去了?”
“……”
估計謝微微本人知道,一定得狠狠鄙夷他們一眼,然后整理好衣服,往旁邊一坐,嫌棄似的望著兩個見色忘友的家伙。
她存在感就那么低?
出租車在一家酒吧停下來。
北方的天黑得特別快,才六點就差不多黑了下來,來到酒吧前,已經燈火通明,薄弱的燈光晃得眼一花。
嘈雜聲不絕于耳。
堇萱拉著秦衾的手腕走進去,熟絡的朝里面的侍者打著招呼。
“萱姐來了。”
“兩天不見,可是越來越漂亮了。”
“就你們嘴甜。”堇萱哼了兩聲,朝著戴蝴蝶結的侍者打了個響指:“小男,給我兩杯威士忌。”
“會不會烈了?”
被堇萱喊小男的小男生,戴著黑色蝴蝶結,和其他服務員一模一樣的白色制服,留著微棕色的齊劉海,說話的聲音都是清冽的。
“萱姐喝你還不放心?”堇萱一把搭上小男的肩膀,親昵的拍了兩下,弄得小男生臉都紅了大半,羞澀的輕聲道:“知道了。”
秦衾莫名被小男生的羞澀給吸引了,忍不住打趣:“小男成年了沒有?”
堇萱夸張的笑笑:“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句話,小男他啊,都25歲了,早不知道畢業多少年了,就因為長了一張娃娃臉,還以為沒成年呢。”
“這是萱姐一直說的姐兒,秦衾吧。”小男抿了下嘴,笑容又打住,慢吞吞的垂下頭:“什么早畢業了,我就讀到初中就輟學了。”
“為什么啊?”秦衾表示不解。
小男揚揚濃黑的眉毛,嘴角往上一勾,苦笑一聲:“當時家里窮唄,爸媽身體弱,生計都顧不上,哪還有錢顧我上學。”
“別哭啊孩子。”堇萱沒心沒肺的摸摸他的腦勺,笑呵呵地道:“最起碼你現在能自己工作,養你妹妹上大學啊。”
秦衾不好意思的撇過這個話題,接過小男遞過來的酒,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突然想到:“對了,你姓什么?”
總得有名有姓,不可能一直叫小男吧?
堇萱想了一會,支支吾吾的道:“好像事叫什么薄……”
小男無奈的笑笑:“薄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