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衾動作一頓。
好像在A市,姓薄的很稀有吧?
“對對對。”堇萱張揚的笑笑,一臉不滿意:“叫什么薄小男啊,喊著怪怪的,明明小男更好聽。”
薄小男微微一笑。
“……”
怎么她越看越覺得薄小男對堇萱眼神都不一樣?
還是酒太烈給喝多了?
堇萱喝完了一杯,又打著主意,薄小男連忙死活不給酒了,一張臉被堇萱取笑得緋紅,他頓了下:“萱姐你真不能再喝了,要不這樣,我陪你去跳支舞好不好?”
“好啊。”堇萱笑笑,兩頰上已經醉紅一團,伸出白皙的手遞給薄小男,他愣了一會,跟著溫柔握上去,攬住她的腰去跳舞。
一舉一動怎么看怎么溫柔。
秦衾瞇著眼睛看了一會,想著她這次來壓根是過來當電燈泡的吧,早知道就不該來,懶在家里看看韓劇和兒子視頻該多好?
也不知道秦小寶過得怎么樣……
抿了口果汁,秦衾感覺肚子有些餓,想到晚飯都沒吃,直接被堇萱給扯到這酒吧來了,想出去吃,但念著堇萱一個人喝醉酒呆在這里不太安全。
雖然薄小男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又容易害羞的人,但把堇萱交給他,自己還是不會放心。
她想了一會,只好朝酒保道:“有沒有東西可以吃?”
“只有三明治可以嗎?”酒保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一眼,也是,誰來酒吧不喝酒吃東西,也怪不著人家奇怪。
秦衾趕緊點頭。
酒吧有的吃已經不錯了,自然不能再挑三揀四了。
三明治正咬了一半,扔在一邊的手機鈴聲就突地插進來,秦衾空出一只手接起來,電話那頭傳出深厚的聲音。
“你回來一趟,小寶發病了。”
手里的三明治撲通順著吧臺掉在地上,她瞄了眼來電,直接急匆匆的握著手機出了沖出去。
“唉唉唉,小姐你還沒給錢呢。”酒保在身后沒好氣的嚷嚷叫喊。
此時,薄小男扶著搖搖晃晃的堇萱走回來,不解的朝酒保詢問:“哥兒,她怎么了?”
酒保臉色不太好:“不知道,剛剛她接了電話就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哎……錢都還沒結的。”
“應該是有急事去了。”薄小男扶著堇萱坐下來,端過來一杯白開水放在她面前,朝酒保抬頭,拿出錢包:“她是我朋友,欠了多少錢我來付吧。”
“100塊。”
薄小男翻開錢包,盯著里面稀稀疏疏的幾張紙幣愣神了一會,然后抽出一張整齊的一百塊。
酒保剛要接過,堇萱夾了張一百塊送上來,把薄小男的手往懷里一推,微微一笑:“你還是把錢攢著給你妹妹做學費,秦衾是我的妹子,當然得我來付。”
薄小男頓了會:“好吧,那我就不勉強了。”
堇萱拍拍他的肩膀,手一松,頭又趴在他肩膀上,懶懶地道:“頭挺暈的,沒想到威士忌這么烈,你送我回去吧。”
說話間噴出來的溫熱氣息灑在脖子間,他的臉頓時又紅了一片,遲疑的用手拍拍她的后背:“萱姐別睡啊。”
“……”
。
回到秦宅,已經是半夜了,秦郝直接吩咐人把秦衾送進去,剛一進門,房間就站著個年過半把的老醫生,背著個醫藥箱。
見她回來,微微頷首:“二小姐。”
秦衾抬起眼皮,臉色很急:“我兒子到底怎么樣了?這次發病得嚴不嚴重?以后吃東西要不要忌口什么的?”
“二小姐放心,小少爺急救及時,給他用那藥打了一針,算是把命給搶回來了,以后可得仔細點,發現不及時就壞了。”老醫生安慰。
秦衾趕緊點頭,頗為感激的道謝。
。
小家伙皺著一張分外蒼白的小臉蜷縮在床上,蒼白的嘴唇都被他咬得冒出血絲,很難受的抱著包子隱忍下來。
她眼圈一紅,連忙跑過去一把抱住小家伙發抖的軟綿身子,心疼的摸摸他的臉,撫平小家伙緊鎖的眉頭:“兒子疼不疼?”
明知道非常的疼,她每次還是忍不住問一遍,心底里愧疚的很,因為當初她的突然懷孕,又被秦宅趕了出來,一時不知道怎么辦,沒錢又沒家。
慢慢的就患上了抑郁癥,嚴重的時候差點失去理智去自殘,那時候她正好有了七個多月的身孕,因為失血過多差點難產。
幾乎是一尸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