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惠起身向梳妝臺走去,在抽屜內(nèi)找出一個帶鎖的盒子,她從桌腳拿出藏起來的鑰匙將盒子打開,從中拿出了一封未開啟的信封。
信封已經(jīng)泛黃,顯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漫長歲月的洗禮。凌嘉惠拆開信來,一行行的讀著,良久,信件從她手中滑落,她整個人木納的坐在椅子上。
蘇蔓走上前撿起那封信,信的落款寫著穆盈薇的名字,蘇蔓知道這就是當(dāng)年的那封信。
“我沒有騙您吧?”蘇蔓問。
凌嘉惠哼聲說:“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她為什么還要回來?還不是要從我身邊搶走屬于她的一切嗎?”
“穆老師并不想搶走什么,她知道自己將不久于人世,所以想在臨去前把這些誤會解釋清楚。”
凌嘉惠皺起眉頭,問:“不久于人世?”
蘇蔓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穆老師被診斷為末期腦癌。”
凌嘉惠不相信的樣子,質(zhì)疑說:“怎么可能?她是想用這種方式博取同情吧?”
“是我陪她去的醫(yī)院,也是我從醫(yī)生口中親耳聽到的真相。”
凌嘉惠望向蘇蔓問:“是她派你來的?”
蘇蔓搖了搖頭說:“是我自己想來的,對于我來說,穆老師只是一個長輩,而您是我的親人,我并不想您因?yàn)橄萑氩槐匾恼`會而生悶氣。”
凌嘉惠冷言說:“不要說的那么冠冕堂皇,就算是你做戲做得再足,我也不會承認(rèn)你這個兒媳!”
“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有誤會,您誤會因?yàn)槲遥允⑽倪x了一門不稱您心意的婚事。”
“難道不是嗎?”凌嘉惠反問。
蘇蔓微微笑著,應(yīng)答說:“如果隨了您的意,當(dāng)初盛文選了白小姐,結(jié)果又會是什么呢?”
“不要和我提白雨昂!”
“所以您也知道,傷害過您的是誰,而我從來都沒有惡意中傷過您,除了向您隱瞞了和盛文的婚事。”
蘇蔓的話句句有理,凌嘉惠竟也一時無法反駁。頓了頓,凌嘉惠問:“你今天來就是和我說這些的?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今天來是請您去看穆老師的謝幕演出的,她把想對您說的話都編排進(jìn)舞蹈中了,您不妨去看一看!”
凌嘉惠果斷地說:“我不去。”
蘇蔓蹲下身來,仰望著凌嘉惠說:“媽,您就不想知道穆老師想對您說些什么嗎?人之將盡其言也善,彼此都了卻一個遺憾,不好嗎?”
凌嘉惠望著蘇蔓祈盼的雙眼問:“真不知道你到底向著誰?”
蘇蔓微微一笑:“我向善!”
凌嘉惠嘆息說:“這些話建業(yè)為什么從來都沒有告訴我,我就是這樣發(fā)脾氣、離家出走,他竟然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蘇蔓握住凌嘉惠的手說:“公公其實(shí)現(xiàn)在也是兩難,他對于您是夫妻之情,對于穆老師卻是一份愧疚。您可能不知道穆老師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單身,年過五旬,大病纏身,到最后卻連一個送終的人都沒有。相比起來,您有公公,還有盛文,您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