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我坐下一起吧?”這次沈至渝問的人是花靈,說話的同時,她已經自來熟的拉開椅子。
“當然不介意。”花靈驚惶著,和沈至渝一起坐下。
本就尷尬的氣氛由于第三者的介入,變得更加詭異。
接下來的時間,她一直坐立難安,夏候銘卻和沈至渝相談甚歡。
“聽說你搬到公寓去住了,海邊那座別墅住的不舒服嗎?”沈至渝切下一塊牛排送入口中。
夏候銘抬頭看她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別墅太大,一個人住空曠,不想住了……不過,若是有你這種美女相陪,我倒是愿意搬回去。”
沈至渝不以為然的笑笑,“你身邊美女那么多,我怎么排的上號,還是別逗我了。”
“美女雖然多,但像你這種有個性的美女卻少,稀有物從來都珍貴。”夏候銘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她,認真說道。
花靈就坐在沈至渝身邊,夏候銘每一絲舉止變化,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本以為已經下定決心,也做好了夏候銘有一天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覺悟,然而如今事實放在眼前,她仍痛的鉆心。
仿佛沉浸在海水中,被水壓壓住胸肺喘不過氣,無論怎么深吸呼都緩解不了窒息的感覺。
這還是花靈第一次見到夏候銘和別的女人相處,那種淡定優雅,成熟穩重,和她在一起時簡直派若兩人。
在男才女貌的二人面前,花靈只能做縮頭龜,沉默著低頭,故意去忽略二人的對話,專心想別的事情。
“花靈!”夏候銘突然揚聲一叫,將花靈從呆滯震到回神。
她忙抬起頭,“怎么了?”
“想什么呢!問你半天都不回答!”夏候銘毫不遮掩自己心中的不悅,不滿都掛在臉上。
“抱歉,我有些頭暈,沒注意聽……”花靈歉意的笑笑,一如既往好脾氣的,“你剛才問了什么問題,能再問一遍嗎?”
“怎么會頭暈?你是不是又發燒了?該死的,你怎么就是不會照顧自己!”
夏候銘一邊低咒,一邊朝花靈伸出手,看樣子是想探一探她的額頭。
就在花靈為即將到來的親密舉動秉吸凝神不知所措之際,男人伸到半空中的手臂突然頓住,而后向下,拿起放在她這邊的紅酒瓶,站起身,為沈至渝倒酒。
滿腔期待落空……
花靈越發自我嫌棄起來。
夏候銘對她的好出于同情和補償,可她卻總是一廂情愿的幻想,覺得對方余情未了……
自己真是太差勁了!
“花靈,自從我過來之后一直沒見你說話,是不是我打擾到你們了?”沈至渝突然關切道。
“沒有沒有,你不要這樣想,你并沒有打擾到我們。”花靈一臉驚惶。
“可是你都不說話,剛才夏候問問題你也沒有回答,我還以為你討厭我呢。”沈至渝云淡風輕的笑笑,大方又得體。
這種氣質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高貴女人,她怎么可能會討厭。
頂多是厭惡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