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看著墨蓮手中的盒子，挑了挑眉“你確定？”

墨蓮“沒錯”

然后攤主開始將其余的盒子收起來，連帶將攤前幾位靈師正在挑選的盒子也收回去了。

“老板，你這是做什么，我還沒選完呢？”

“就是啊，還做不做生意”

攤主不急不緩地將盒子收進儲物戒，一邊開口“因為有清氣果在這里，這買賣才能成，現在清氣果已經被人挑中了，這買賣自然就沒有了”

攤前的幾個靈師和周圍的攤販們聽他這話都看向墨蓮，照攤主所說，墨蓮手上的盒子中裝的就是清氣果了。

“這位姑娘，把盒子打開給他們看看，省得有人覺得我是騙人的，我可是個正經生意人”攤主說話語氣散漫，帶著一股痞痞的味道。

墨蓮把盒子打開，一枚青綠色葫蘆形狀的果子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只有半個巴掌大小，外面一層薄薄的果皮包裹著晶瑩剔透的果肉，清氣果可以在靈師晉級時減少心魔產生的影響，如果煉制成定心丹效果更佳，所以清氣果令眾多靈師垂涎，花一萬金錢買到清氣果這種事，對靈師來說有十分的吸引力，即使知道能買到清氣果的概率極小，但還是忍不住要來碰運氣。周圍的靈師見墨蓮一次就選中了清氣果，羨慕，垂涎，貪念，心思各異。

“清氣果已經被人挑中了，你們都散了散了，別在這兒擋住我視線”攤主將面前的人都打發了，攤位前只有墨蓮在了。

“一萬金幣”攤主伸手要錢。

“能打個八折嗎？”

“嘶……姑娘，一萬金幣買清氣果，你還想打折，你怎么不說直接讓我白送呢”攤主給氣樂了。

“那敢情好，謝謝啊……”墨蓮把盒子收進儲物戒。

“你你你……”攤主簡直目瞪口呆，喃喃自語“沒想到世間除了我，竟還有如此無恥之人”

墨蓮“嗯？”

“咳，那個，快點把金幣給我，一萬金幣，一個都不能少”

墨蓮一看還價不成，嘆了口氣，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張一萬額度的金票給他。

攤主將金票收進儲物戒，目光又回到墨蓮身上“看你挑靈果的手段，在靈植方面應該是個行家，你我能遇上也算有緣，我幫你卜一卦怎么樣？”

“卜卦？老板你還兼職神棍？”

“呸，什么神棍，我卜卦很靈的好不好，多少人想求我卜卦我都不答應呢”攤主一聽墨蓮把他當神棍，整個人都不好了。

靈師中也有鉆研易經卜卦之道的，但是數量極少，靈師修行的是長生一道，和靈師扯上關系的卦象本身就很難卜到，而且占卜之術最重要的因素是天賦，沒有這方面天賦即使一輩子撲在此道上也不會有任何用處，蒼玄界占卜之術就沒聽說有人研究出什么門道來的。數萬年前倒是有個家族非常擅長占卜一道，因為血脈天賦，每一輩都會出幾個能算會卜的靈師，但這個家族的人早就滅絕了，現在的蒼玄界靈師幾乎都不知道曾經有過這么個家族。

墨蓮對卜卦可沒什么興趣“要收錢我就不卜”

攤主本來是沒打算收卜卦錢，但墨蓮這么說讓攤主再次刷新了對她的認知，沒好氣的哼聲“哼，免費送你的，還有，我叫慕容言，別叫老板，從你口中聽到老板兩個字，就想起我做了虧本買賣”

慕容言從儲物戒中取出三枚圓形方孔的錢幣，這錢幣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每個錢幣正反面黑白兩色，刻滿了墨蓮看不懂的符文，慕容言將錢幣放入一個竹筒中注入靈力搖晃，片刻后打開筒蓋，將三枚錢幣倒出，墨蓮看不懂卦象，但卻隱隱察覺到錢幣上的符文相較于卜卦之前有所變化。

慕容言低頭垂下的眼中有一抹亮光閃過，轉瞬即逝，他抬頭看向墨蓮“接下來的半個月中，如果左右搖擺不定的話，就選左邊吧，說不定會有驚喜哦”

墨蓮倒沒放在心上，離開攤子繼續在易淘街里穿行，慕容言看著面前的三枚錢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少了玩世不恭，眼神明亮而認真，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變數頻出，終于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