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皓一個死后地府之說緩緩道來真是天衣無縫,六道輪回更是使得人心里的求生欲望被輕易勾起,真是寧可信其有,不想信起無。
老者凝眉沉思,片刻后道:“輪回的時候可還能保持今生的記憶?”
衛皓一下搖搖頭,道:“這個不能,過奈何橋洗盡凡世因果,飲孟婆湯忘卻今生今世,沒有人能保存記憶進入輪回的。”
老者眼中一閃,又沉聲問道:“奈何橋的周圍可有守衛?”
“完了完了,這老頭入魔了,我這樣騙他真的好嗎?他死后會不會找我算賬啊?”衛皓稍有遲疑,卻見老者隨手丟下一本書籍,封面寫有《萬元歸一》四個大字,不由得雙眼一亮,腦袋猛然開始燃燒起來,道:“沒有沒有,小子從那里過時什么都沒有見到,只有一個黑衣老太婆坐在橋頭,時時念叨‘今生過,來世來,一碗茶湯解心憂,輕輕飲下好上路...’,怪異無比,但小子覺得她弱不經風,似乎沒有什么厲害之處。”
老者聞言拳頭一握,眼中精光暴閃,隨即怪笑一聲就轉身離去,聲音又遠遠傳來:“小子,你這些話以后最好藏在心里,別到處亂說,不然你還得去哪個地方走上一趟。”
“呼!好險好險,幸好還有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蘊為我撐腰,不然我早就被一掌斃了。”衛皓拍了拍胸膛,隨后興奮地撿起《萬元歸一》,翻開收錄之后才發現是一本照透輪的修煉功法,不由得失望起來:“怎么都是一些自己無法修習的功法,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本頂級武技嗎?”
雖然這樣說著,但還是覺得自己得了大便宜,咧嘴跑下城墻,看了一眼天色,就忙向著與吳菲約好的地點跑去,心中激動道:“小女仆,少爺來了!”
到了地方,果然就見吳菲滿臉苦色地等在那里,不由地喊道:“我的仆人,少爺來了還不見禮?”
“你耍賴!”吳菲一見他過來頓時氣憤起來,怒道:“你胡編亂造,慌騙別人錢財!”
衛皓雙眼一瞇,道:“怎么?現在想賴賬?我能坑蒙拐騙也是我的本事,你有能力也去照葫蘆畫瓢,騙一個給我看看啊!”
吳菲一怔,隨即好奇道:“難道地府之言都是你亂編的?”
衛皓笑了笑,搖頭道:“這個信者有,不信則無,不用太過計較。”
吳菲皺著秀眉,問道:“那你一天賺了多少錢?”心里還是存著一絲僥幸,自己也賺了五萬多兩,不一定就輸了。
衛皓摸了摸懷里,抓出一把皺巴巴的銀票,笑道:“這些人真是大金主啊,隨手都是一千兩,能在醉好樓吃飯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物!哈哈。”之所以選擇醉好樓,也是因為那里有錢人多啊。
吳菲晃眼一瞧都有三四萬兩,心中一沉,忙笑道:“你先數數,明天我們再見。”說著轉身就準備離去。
“想跑,少爺準你跑了?”衛皓見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吳菲手臂,氣道:“原來是一個無賴子,能說不能做,還身為金輪閣的小姐,真是笑死人了!”
吳菲面上一熱,轉身倔強道:“本小姐敢作敢當,當奴...當奴仆就奴仆,只是我聽不聽你的話,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嘿,好大口氣,本少爺今天就教訓教訓你!”衛皓白來一個奴仆那里會不得一點好處就放過她?頓時拉著她就道:“我這就拉你去金輪閣門前,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金輪閣的小姐已經淪為人仆的故事,反正現在我們兩人身上都有銀兩,拿出來數一數就知真假,到時你想賴就只管賴。”
“啊?我不去,我不去!”吳菲一聽忙就掙扎起來,癟嘴怒道:“你別拉我!這是你欺負人,你不僅比我大,又是男兒身,說話做事都比我強,我輸了是正理!我就不當奴仆!”
衛皓一聽眼兒一轉,知道讓她當奴仆也不現實,不由得冷笑道:“好你個無恥無賴之人,看在你是女孩身的份上,我大好男兒就不予計較,但是得為此付出代價!”
吳菲一愣,問道:“什么代價?”
衛皓伸手道:“把你今天賺的錢全部交出來,然后送上最好的血丸五粒,我們的事就兩清了。”
吳菲聞言停止掙扎,遲疑道:“真的?”
衛皓咧嘴一笑,道:“當然是真的了,若是你不同意也行,我現在把你拉回家里為奴為仆,端茶送水!”
吳菲秀眉一皺,又氣道:“好!那你得先放開我!”
衛皓知道這個女孩兒鬼精得很,那里肯放開她?轉眼瞧見她脖頸上有一個紅繩,一把拉扯而出,瞬間就覺入手溫熱,瞧見是一塊玉鎖,不由笑道:“先拿這個給你家少爺做抵押,不然本少爺可不信你!”
吳菲見此一愣,隨即面紅如血,雙眼之中瞬間就淚水翻騰而起,怒道:“啊!你個無恥下流的混蛋,竟然拿女孩兒家的貼身之物威脅人,我和你拼了!”
說著張牙舞爪就向著衛皓撲了上來,兇狠的小臉上滿是一副不死不休的狠辣模樣。
衛皓見此嚇了一跳,忙抓住她的雙手扭過縛于身后,卻又被她使腳向后踢來,不由得怒道:“怎么?以為你家少爺好欺負是嗎?”說著不管她掙扎,就帶著她往衛府走去,冷聲道:“還真以為自己是金輪閣的小姐了不起嗎?小爺我今天就把你帶回家當丫鬟,每天都給少爺洗腳!”
“我不去,我不去!嗚嗚...”女孩兒呼喊兩句竟然哭了起來,隨即仿佛放開了洪荒猛獸,哭聲滔滔不絕,邊哭邊罵道:“你混蛋...下流...卑鄙...不是人...”
衛皓頓時就覺得耳朵都爆炸了,見她一哭二鬧有些心煩,不由得一下推開她,甩手就走:“小爺不要你的東西了,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什么誰有能力!”
吳菲一呆,抹著淚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聞言不由得又快步追了上去,哽咽道:“我吳菲輸得起,說給什么就給什么!這是我今天賺的錢,五粒血丸明天就給你送去!但是你得給我賠禮道歉!”
衛皓見此心中又是一喜,忙接過吳菲遞過來的錢,皺眉道:“道什么歉?我哪里做錯了?”
吳菲苦著粉面,指著自己脖頸上的玉鎖,氣道:“還說沒有錯?你得給我說剛才那是無心之舉,不然我就和你拼了!大家同歸于盡!”
衛皓見她說得嚴重,知道此事可能是她的禁忌,再說欺負一個女孩兒也是有些過分了,只得道:“好了,我錯了,剛才只是無心之舉。”
吳菲聞言才暗中松了一口氣,道:“你家在哪?明天我命人幫你把血丸送去。”
衛皓也不怕她知道自己是誰,就道:“龍河衛府,衛皓。”
吳菲點點頭,隨即做了一個鬼臉,不服道:“今天就算我吳菲輸了,我們下次再比!”
衛皓瞧見她猶帶淚痕的粉面做出怪異的模樣不由得笑了,道:“比就比,你永遠都不會是我衛皓的對手!”
吳菲氣道:“少得意,我總有一天會打敗你的!”
衛皓笑了,隨后轉念一想,又道:“好了,今天既然是我贏了,那就請你吃飯吧。”
吳菲一愣,隨即抿嘴一笑:“好啊。”
兩人在街上打鬧早就引起了眾人注意,但見沒有片刻時間兩人又歡笑離去,不由得搖頭感嘆,小孩子打鬧果然好得極快。
衛皓請吳菲在醉好樓吃了一頓,又送她到金輪閣,才轉身去看了看王虎,等著天黑才回到了家中開始修煉。
兩天后。
小院內,只見衛皓赤著上身,塊塊肌肉被汗水洗得油光,面上雙眼專注,正在與野豬游走拼斗,雙腳騰挪變化,不時讓開野豬猛而急的攻勢,尋機近身而上,時而劈掌,時而出拳,時而踢腿,時而擊肘出膝,只管朝著野豬關節與致命處猛力而打,聽得‘砰’‘砰’地悶聲在那野豬皮糙肉厚的身上各處響起,使得它不停地憤怒嘶吼。
只是衛皓雖然每擊必中,卻仿佛對這野豬沒有多大的傷害一般,只是使得它更加憤怒,暴躁起來。
衛皓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呼吸也粗重起來,明顯有些乏力了,只是他雙眼晶亮,越打越是興奮。
“喝!”
突然間就聽他暴喝出聲,如晴天旱雷,炸人耳膜,隨即見他瞬間暴起欺近,沉腰下馬,拳出如炮,猛力打向野豬脖頸之處,隨即就聽‘砰’的一聲巨大悶響,野豬厚沉的身軀受此一拳忍不住就后退了半步。
衛皓出了這一拳就立即回退身形,瞬間到了場外,使得暴怒的野豬無法近身,被鐵鏈拉扯著不斷咆哮。
“呼!八字訣打起來真是盡興,只是這只野豬皮糙肉厚的,雖然都是打在致命處,卻對它一點效果都沒有。”
說著深深呼吸幾下,才轉身回了小屋,擦了擦身上的汗水,開始望向自己的身體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