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寧的嘴角微勾,臉色卻陰森森的。
曼沙華只覺得房間里的溫度太嚇人,蒸得她額上的汗珠不斷冒出來。
突如其來的狀況已經讓她慌了神,這個男人看起來還十分暴戾,把她嚇得一動不敢動。
顧長寧起身,一步步走到曼沙華面前。
他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壓迫和侵略感,曼沙華意識到,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男人。
她擰緊床被,緊張地看著他。
顧長寧的目光又沉又暗,落在曼沙華脖子往下一點的位置,唇邊的笑容更加地諷刺。
利用那惡心藥物成功爬上他的床,現在還想玩欲擒故縱這樣的招數嗎?
曼沙華不知他心里所想,依舊警惕地看著他。
昨天晚上她放學,搭了平時一直都坐的那路公車回家。誰知道卻在上車后不到五分鐘,被人用黑布蓋住腦袋并失去知覺。
后來就遭遇了此生最恥辱的一晚,她被這個陌生的男人吻遍全身。
現在,這個對她犯了罪的男人,卻像個帝王般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甚至用這種像打量垃圾一樣的目光,審視她。
曼沙華梗著脖子,剛要開口質問。
顧長寧從身上拿出一張支票,在上面刷刷刷地寫了串數字,丟到她面前。
不管這女孩是被強迫或是自愿,但凡躺在了這個位置,就不配得到他任何的尊重。
“這是一百萬,足夠買你的第一次。”顧長寧仿佛施舍乞丐一般地說:“永遠不要想著再用任何手段來糾纏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你什么意思?想用錢來把這事掀過去?作夢!”曼沙華氣得胸口起伏,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強X犯!我們法庭上見吧!!”
如果不是怕突然起身會再次走/光,她一定會狠狠給這個男人幾巴掌。
這句強X犯,讓顧長寧身上的戾氣更重了。
“嫌少?或者想借此賴著我?”顧長寧瞇起眼睛,“一百萬足夠你好吃好喝花一輩子。以后不要再出來做這種事,更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臟!”
說完,他揚長而去,已經不屑再跟這種女人多說一個字。
看著男人囂張的背影,被人莫明占了便宜還要接受熱嘲冷諷的曼沙華,心臟痛到幾乎要裂開。
她盯著支票上面那個落墨厚重的簽名,長長的指尖狠勁兒摳在支票上,恨不得把這個名字從上面摳下來。
叫顧長寧是吧?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你給我等著!!
然而,這個讓他付出代價的時間,未免等待得太長。
一晃,就是漫長的六年。
這六年里,顧長寧并不在國內。
而曼沙華家里也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讓她分不出任何心思和精力,去報復那個遠在他國的仇人。
今天的天氣陰陰沉沉,大雨將至。
路人行色匆忙,就連那些四個輪子的出行工具,都跑得比往時更快。
很多露天屏幕都在播放同一則新聞:盛耀跨國集團最高執行官顧長寧,于昨天回歸中國,并高調對外宣布總公司正式遷回佛江。
盛耀集團旗下,第二子公司建于佛江市的最邊緣,近海。高八十八層,金碧輝煌而氣勢宏偉。
顧長寧看中這個子公司的特殊位置,改做總公司的新落點。
聽聞,他今天就會到這個被選中的子公司進行視察。
公司所有職員提前將近兩小匯聚在一樓大堂,整齊地分站兩排,神色肅穆地恭候大BOSS的駕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