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是要月兮交待什么?是交待為什么要將她推入湖中嗎?”月兮起身,清冷的眸子看著蕭澤。
“月兮!”蕭佑朝月兮呵斥道。
月兮卻是一笑,“二爺若是問我,為何將她推入水中,我只能告訴二爺,是嫉妒。女人嫉妒起來可是很可怕的。二爺可要將她給看緊了才是?!?/p>
蕭澤眸子陰沉地看著月兮,臉上陰晴不定。
蕭佑上前將月兮拉到身后,“二哥,今日的事我定會給你一個交待?!?/p>
蕭澤冷眼看了眼蕭佑,轉身拉著淺墨走了。
蕭佑看著月兮,怒火中燒,他怒月兮竟然做出這種小人之事,但是他更怒自己竟然事到如今還這般護著她,看不得她受一絲委屈。
兩年來,護她,寵她,愛她,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成了他的本分。
蕭佑捏著月兮的下頜,細細地看著月兮的臉,他不可置信地問,“月兮,你怎么會變成這樣?以前高傲清冷的月兮去哪里了!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月兮狠狠推開蕭佑的手,冷冷道,“我一直就是這樣,從來就是這樣,你記憶中的高傲清冷的月兮從來沒有存在過?!?/p>
“啪!”一個清亮的巴掌聲。
蕭佑恍如夢醒般,錯愕地看著自己的手,他……他竟然打了月兮,“月兮……我……”
月兮側回被蕭佑那一巴掌抽得側過去的臉,也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蕭佑。
蕭佑自成婚兩年以來,何時不是把月兮當寶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墒撬麑櫫藘赡甑陌翚馐愕娜耍J為是清水芙蓉的人,如今卻因為嫉妒變得這般不堪。
“我真是瞎了。”蕭佑自嘲道,然后轉身拂袖而去。
月兮站在原地似是愣了,她望著蕭佑的背影,神色有些復雜。
蕭佑走了十來步,突然停下步子,站了好一會,他偉岸的身姿如同一座山一般佇立在那里,好久才黑著臉轉身道,“還不快些跟上來!”從宮中到三王府也有一段路程,她是想走回去嗎!
月兮別過臉不看蕭佑,她將目光落在長廊外的一處假山上,冷冷道,“我為何要跟上去?”聲音如同初融的冰水。
蕭佑怒極反笑,一雙眸子如同要噴出火一般,“好!好!”他身形一動,人已經到了月兮面前,他一把將月兮扛到肩上,“我今天就教教你為什么要跟上來?!?/p>
“蕭佑!你放我下來!”月兮怒道。
蕭佑充耳不聞,扛著月兮往宮門方向的三王府馬車停放處走去。
而此時,蕭澤與淺墨已經坐上了馬車,往二王府走去。
車廂內,淺墨以為在蕭澤懷中,正昏昏欲睡時,聽蕭澤說,“以后不許跟著別人亂跑,聽見沒?”
“月兮不是別人。”淺墨嘟嚷道。
“她都把你推倒水中了,你還替她說話。”蕭澤懶著淺墨的手緊了緊。
淺墨直起身來,看著蕭澤,說道,“王爺哥哥,月兮沒有把我推倒水里。”
“你那會兒在長云殿那兒,還說是月兮推的你?!笔挐沙另粗鴾\墨。
淺墨辯解道,“你那會兒是問我,是不是月兮推了我。月兮是推了我沒有錯,但是她沒把我推到水里,是我被裙角絆了一下,才掉到水里的?!?/p>
蕭澤苦笑,到底是小孩子,連因果關系都分不清,“有什么區別?她沒推你,你能掉水里?”
“月兮,她肯定沒想過要把我推水里的?!睖\墨低頭小聲道,她頓了頓,又說,“再說了,她帶我出去玩,還給我摘蓮花,她為什么要把我推到水里。月兮不是壞人?!?/p>
蕭澤聽著淺墨說的糊里糊涂,不明不白的話,他卻是聽明白了。是月兮推了淺墨一下,但是沒推到湖中,淺墨是被裙角絆了一下,沒站穩掉入了水中。適才在長云殿,他問淺墨的是,是不是月兮推的她,而不而不是月兮是不是把她推到水中了。所以淺墨說是月兮推的她。
月兮冰雪聰明,怎會自己將淺墨帶出去,又加害于她呢?可是,如果月兮不是想推淺墨下水,她為何推淺墨?聞香亭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王爺哥哥想什么呢?”淺墨湊近蕭澤,側著頭問道。
蕭澤攏了攏淺墨身上的披風,柔聲道,“沒什么。”
不一會兒,馬車便停到了二王府的府門口,蕭澤下馬車后,抱下淺墨,然后拉著她的手往府內走去。
三王府的馬車一路飛奔出了宮門,向三王府使去。
車廂內,蕭佑靠在車廂上閉著眼睛,月兮臉別向一邊的車窗,看著窗外點點燈火。
馬車到三王府后,蕭佑的貼身侍衛葉羽道,“王爺,王妃,到府上了。”蕭佑起身下了馬車,然后又是一把將月兮扛在肩上,大步向府內走去。
“蕭佑!我長得腿,你放我下來!”月兮冷冷道。
蕭佑也不理會她,一路將她扛到了他的屋子,然后狠狠地丟到了床上。
月兮被摔的天旋地轉的,還好有床褥墊在身下,倒也沒覺得有多疼。
一個不是相的婢女站門口內詢問道,“王爺,王妃,晚膳已經……”
“滾出去!”蕭佑怒吼道。
婢女嚇得趕緊退了出去。
蕭佑一揮衣袖,身后的門便“哐”的一聲關住了。蕭佑上前一把扯掉了月兮身上的外衣。
月兮千年不變的清冷如冰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慌張,“蕭佑,你說過你不會逼我的?!?/p>
蕭佑本來欲去扯月兮中衣的手一頓,但僅僅就是一頓,然后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扯月兮的中衣,月兮伸手去擋,蕭佑卻快她一步點了她的穴位。
蕭佑冷笑,誰會想得到,東晉的三王爺與三王妃成婚兩年竟沒有圓房,說出去真是樁天大的笑話。他本想月兮的心就算是塊石頭,也總一天會被他捂熱,可是如今他才發現,月兮根本就沒有心。一個人連心都沒有,如何能捂熱?他是說過不會逼她,但是,是她一直在逼他!
蕭佑慘然一笑,他從來不是善類,自幼在爾虞我詐的深宮內長大,陰謀詭計與心狠手辣是他自我保護的鎧甲,千百人在他面前處死他連眼都不眨??墒窃沦庵灰櫼幌旅碱^,他蕭佑就沒辦法坐視不理。
月兮剛嫁到三王府時,并不像現在這般冷漠,偶爾還有笑容,蕭佑曾問沈清和,怎么才能讓她愛上我?沈清和說,要讓她笑??墒敲棵克?,蕭佑都覺得明明是他又一次愛上了她。
蕭佑一直在等,等月兮接受他,可是如今他發現,就算他蕭佑把心捧在手里送給她,她也不會多看一眼。
“我說過我不會逼你?”蕭佑慘淡一笑,自嘲道,“我說的話也入得了你月兮的心?”他盯著花容失色的月兮,冷笑著,猶如嗜血的修羅,他一字一句道,“月兮,你的身體和心最起碼要有一個屬于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