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蕓甜嚇的慘白的臉,丹姆冷冷的一笑。
“你不要想太多,暫時不會處決你們,只是你們必須要跟我們走。”
“去哪?”徐蕓甜警惕的道,捏著趙羅的手緊緊不放,生怕下一秒便是訣別。
“當然是……美利堅了?!?/p>
徐蕓甜終究是明白了過來,丹姆的意思是將他們以階下囚的身份押送到美國去,至于關押他們是為了什么,丹姆倒也沒有明說。
不過徐蕓甜也不笨,美利堅肯定是想把趙羅控制在自己手里,為了自己的利益。
雖然說,這種結局也不是徐蕓甜想要看到的,但好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里,徐蕓甜不覺的用輕柔的視線,掃過趙羅的臉龐……
“或許當你醒來的時候,才是最大的痛苦?!?/p>
……
看起來趙羅和徐蕓甜都成了丹姆手中的待宰羔羊,但另一方面,塔隆特人的尸體,還有姑奶奶,陳友龍的遺體,也不可能曝尸荒野。
塔隆特人的尸體,美國人有興趣,不用別人提醒,就想著帶回國內。
這些徐蕓甜當然不關心,她在意的是,陳友龍和姑奶奶的尸體也一并要帶走,在這一點上徐蕓甜據理力爭,毫不妥協。
美方雖然不愿意做這種收尸的伙計,但最終還是熬不過徐蕓甜的執拗,答應了下來。
“外星人的尸體一共有幾具?”看著正在往皮艇上裝卸尸體的士兵,丹姆問道。
“回少校,一共七具!”
丹姆點了點頭,并沒有在意太多。
只是一旁還沒有上船的徐蕓甜忍不住說道。“咦,不是應該有八個外星人么?”
“八個?”丹姆詫異道。
“對八個啊,剛才羅羅戰斗的時候,我還刻意的數了下,確實是八個。”
丹姆聽后,立刻對其他士兵道。“你們是不是漏了一個?”
“少校,你也看到了,這附近又沒什么障礙物,一覽無余的,根本不可能少的,確實是七個!”
“這就奇怪了。小姐,你是不是記錯了?!?/p>
是不是記錯了?這種小學的數學問題,徐蕓甜怎么可能出錯,只是丹姆這么問來,確實讓徐蕓甜忍不住懷疑自己起來。
同時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可能吧。”徐蕓甜模棱兩可的說道,她倒真希望是自己記錯了,要不然?那丟失的一具尸體去哪了?
丹姆似乎也不想在這種問題上過多的糾纏,很快在運送完尸體后,便押送著趙羅和徐蕓甜也去了潛艇。
直接朝著美國西海岸行駛而去。
……
在珍珠港廢墟的一角,即將倒塌的墻壁之下,有著兩塊銀白色的碎肉瘋狂的扭曲著。
“一定不能放過他!一定不能放過他!”那是阿米米伊的執念,和他那扭曲的面容一般瘋狂的抽搐著。
似乎終究到了生命的盡頭,又似乎是缺少著空氣,阿米米伊張開嘴巴,想要說什么,卻再無法有任何言語。
那眼中的光芒正在緩緩暗淡,只能從他的嘴中聽到嘶啞的音調。
而這個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那半截身子的胸口,如同氣球一般開始膨脹起來,直到最后,如同破碎的蠶繭,一只沾滿了白血的手破碎了阿米米伊的胸部,掙扎了出來!
從阿米米伊的身體中,一個新生的塔隆特人爬出!
滴落著血液,在呼吸著外界的第一縷空氣后,這個只有六七十公分的塔隆特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那似乎只是一個幼年的塔隆特人,然而那雙眸子卻顯示著他并不稚嫩。
“阿米米伊?地球?無性生殖?有意思……”
塔隆特人笑了笑。
在塔隆特族中,無性生殖也只是再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那樣去做,因為那不僅代表著原個體的死亡,并且一次也只能分裂一個,這對于人口稀少的塔隆特人,無疑是不合適的。
但是無性生殖也是塔隆特人的種族特征,再某些方面有著非常大的好處。
“畢竟我繼承了你的記憶,并且是你催生而出?!毙律√厝丝粗呀浉砂T下去的阿米米伊說道?!澳敲淳屠^承你的遺愿吧。”
“我叫什么?按照塔隆特人的習俗,應該是阿麥麥伊吧。”
說著,阿麥麥伊拿起了散落在阿米米伊周圍的裝備,雖然對他來說有些大,但還是可以使用的。
他不知道這地球到底是怎么樣的,只有一點,他知道,時空之心,無論用怎么樣的手段都要得到。
……
當趙羅醒來之后,周圍的燈光扎的刺眼,讓他有種眩暈的感覺。
“趙先生,你醒了?”
“嗯?!”趙羅猛的提起精神,定眼一看,面前幾米遠的地方坐著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
并且是個華族人,而他的身邊還有幾個華族士兵,雖說是華族,但并不代表他們是華國人,他們的裝束都是美軍制式,細心一點可以推斷出他們只是美軍的華裔軍人而已。
再定眼一看,自己被綁在一個特制的椅子上,手腕,腳腕,腹部,膝蓋,等等各處都套著一圈圈,密密麻麻的特質鐐銬。
顯然,趙羅目前的狀態并不太理想。
奇怪的是,之前還在和塔隆特人戰斗,怎么現在便成了這幅樣子了。
那個華裔軍人在問候了一遍趙羅后,便到一邊去和某人通話,似乎在匯報趙羅目前的情況。
而后返回詢問起了趙羅。
“趙先生哪里人呢?”
趙羅沒說話,低垂著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的中文名字叫魏哲,我喜歡別人叫我的中文名。”
趙羅仍然沒有理他,雙手雙腳,在嘗試著活動,只是在鐐銬的桎梏下,很難活動半分。
看到趙羅的掙扎,魏哲微微一笑?!摆w先生,實在是因為你太危險了,我們不得不如此,這些鐐銬可都是特制的,即使承受一架飛機的重量,也不會有任何裂紋,同等重量下比黃金還要貴重。”
“所以趙先生不必白費力氣掙扎的,沒有意義的,還是……還是……”
魏哲的話沒說完,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看到……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趙羅一抬手……那比黃金還要貴重的鐐銬……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