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所有的問題好像都和這大月遠文有關(guān),尤其是這次,大月氏居然讓此人來做特使,相信也不可告人的原因吧。”
嬴況聽到這話,立馬是跳起來,不待嬴瑩說話,直接張嘴就問起來。
“那這樣大月王子的死和我們是沒有關(guān)系了!”
對于嬴況來講,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和自己脫離干系。
陳均看了嬴瑩一言,只見嬴瑩半晌不語,由轉(zhuǎn)頭對著嬴況搖搖頭。
“不管如何,此事我們已經(jīng)是脫不了干系了,唯一的就是不要在惡化下去。”
“那會惡化下去?”
嬴況自認為抓住了最重要的一句,緊接著問道,一臉希冀的看著陳均。
唉!
陳均嘆口氣。
“贏大人,得早做準備啊,只要這樣,才能將功折罪,到了他日,這罪責也是能夠輕上不少啊。”
陳均這話無疑是讓剛剛有了一點精神的嬴況又是癱了下去,可最后陳均還是給了嬴況一點希望,就是將功折罪。
“那該怎么做?”
嬴況在房間里面走來走去,嘴里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不過這次陳均并未直接回答嬴況,而是看向了嬴瑩。
嬴瑩面無表情的看了嬴況一眼。
“有沒有查過那把鐵鷹劍是從何而來的?”
“殿下,都查過了,整個雍州城鐵鷹劍士共有八千一百七十六人,這劍是一把也不少,一把也不多,而且劍都沒有任何問題。”
這嬴況也是有些能耐,這么快的時間,就將這查的清清楚楚。
聽完嬴況說完陳均想到了什么。
“那如此說來,肯定是早預謀了,這劍也是事先準備好的,栽贓嫁禍。”
“哎呀,嫁禍,干嘛要嫁禍我頭上?”
贏況聽到是有人嫁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對付自己。
“五叔,此事和你沒關(guān)系。”
嬴瑩一聲五叔喝斥出來,直接打斷嬴況,見到嬴況閉口不語之后,又是對著陳均點點頭,對剛才所說的話一臉的認同。
“不錯,有人想殺大月王子,這一切都是在這人的計劃中,在此地殺了大月王子,直接是嫁禍到我秦身上,真是還算計!”
經(jīng)陳均這么一說,嬴瑩當下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陳均這大月氏那邊又和特異之處?”
嬴瑩想到了什么,繼續(xù)問道。
“眼下,這大月氏還不知道王子死,暫時還沒事,可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發(fā)現(xiàn)的。”
陳均并未直接回答嬴瑩的問題,看了看嬴況,使使眼色,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直接是傳遞到了大月氏,以大月氏部族的性格,有可能根本就不會聽西秦的解釋,直接就是兵鋒而至。
嬴瑩面色愈加寒冷起來。
“五叔,派人把他們?nèi)寇浗饋恚瑖兰涌词兀荒茏呗┝艘粋€,少了一個,唯你是問。”
嬴瑩地位再高,也是沒有任何官職在身,所以說這話有些過了,可眼下也顧及不了這么多了,生怕嬴況做得不好,所以有些威脅的意味。
“可……可直接抓人,不怕影響邦交嗎,這可是大罪啊。”
嬴況有些支支吾吾,他怕,怕把事情弄大了,自己不僅是脫身不了,而且事情越弄越大,嬴況不大愿意。
“五叔,你現(xiàn)在要是處理不好才是大罪,到時候我們?nèi)齻€誰都跑不了,照我的話去辦吧,不容有失。”
嬴瑩又是換做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
嬴況遲疑了一下,最后悻悻而去了。
陳均看到嬴況走后,對著嬴瑩,面色凝重,緩緩地說出來幾個字。
“殿下,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喔!那是什么。”
嬴瑩有些不解。
“這大月王子死在我秦,其目的是讓王子死還是讓王子死在哪?”
這話聽起來這么繞口,聽起來也沒什么差別,嬴瑩又想了一下,更是不明白陳均想要說什么了。
“這二者的區(qū)別在哪里?”
“其一,如果單純是讓王子死,我們就只是撞上去而已,做了一次替罪羊,通過解釋大月氏那邊倒也有可能說的通,可如果是讓王子死在哪的的話,就是死在西秦的地界上,這事情就變得棘手起來了。”
陳均話落,就連一向坦然嬴瑩也是變得花容失色,立刻就意識到了這里面的嚴重性。
如果是單純的撞上去的話,那還好說。可如果是有人故意讓王子死在西秦,那就是想挑起西秦于大月氏的戰(zhàn)爭,放眼整個天下,有這樣居心的實力,只能是來自于崤山以東的各個諸侯國吧。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整個戰(zhàn)國又會掀起一場血雨,而這某頭直至的是西秦,加上大月氏,那就是腹背受敵。
遙想秦孝公在世,六國謀秦也就是這般情況,當時只差一點就讓整個西秦不復存在,所以,這件事情的危機程度,可以說和當年有的一比,所以嬴瑩才會有這幅神情。
……
“那大月遠文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過了一會,嬴瑩問道。
“這大月遠文的出現(xiàn)讓大月王子的隨從都是覺得非常突兀,而且有些神秘,之前沒怎么聽過,像是一夜之間崛地而起,受到了大月王子重用。”
陳均頓了頓,看了一眼嬴瑩的面容。
“不僅如此,還有這大月王子,也是令人有些奇怪!”
“有何奇怪之處?”
嬴瑩聽到這話,急忙問道。
“在這大月使團當中,好像這大月王子像是傀儡一般,一應事物都是由大月遠文來調(diào)遣,甚至于下官見到大月遠文還可以直接干涉大月王子的行為!”
陳均說完之后,嬴瑩大睜兩眼,顯然有些想不通,但是憑借對陳均的了解,陳均也不可能說胡話來蒙蔽自己。
“還有這樣的事情?”
“嗯,而且大月王子房間非常整潔,沒有絲毫不妥協(xié)之處,倒像是夜半自己去池塘邊一般。”
陳均將自己所見的說了出來。
“大月王子去池塘邊,剛好又是遇到刺客,那這此刻一定大月王子的行動都是在刺客的掌控當中當中。”
嬴瑩緊接著將自己所想的說了出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這事情明了了不少。
“難不成殺大月王子兇手一早就混進來呢?”
陳均和嬴瑩有些異口同聲的說道。
嬴瑩不由得白了陳均一眼,這還是第一次對著陳均有了其他的表情。
“對,大月王子很有可能被熟悉的人殺,這人很可能來自于大月氏部族。”
對于嬴瑩的表情,陳均并未注意到,還在說著自己的。
眼下,這話可謂是一浪接一浪,接浪高過一浪,一句比一句是重了不少,此刻更是拋出一個石子落在湖面上,嬴瑩的心中頓時是漣漪不斷。
大月王子身死的時候,劍從后背而入,而且沒有一點動靜。
、這大月王子的修為要比陳均是高上一籌的,所以大月王子死的時候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除非是絕頂高所所為,可這樣的人一旦出現(xiàn)在雍州城主府中,這府中的高手不可能沒有一點察覺。所以這大月王子更像是被胡人約出去一般。
自殺!
如果不是劍從后面而入,陳均倒是覺得像自殺了。
“照這么說來,預謀了這么久,應該是為了嫁禍于我秦,那如果是六國之中的某國所做的話,那這大月氏內(nèi)部也應該有人配合他們才行啊!”
“所以才是內(nèi)憂外患,腹背受敵。”
良久。
嬴瑩思索起來,陳均靜靜的等著。
“不管如何,想到了就不得不防。”
嬴瑩像是對自己說道。
山雨欲來風滿樓,好像要出大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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