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兮像是沒有看到陳均舉動一般,居然說的是這個。
這幅模樣,讓陳均有些慌亂,堂堂的雄辯之士,泰山崩于面前不變色的人,竟然被以女子弄得尷尬起來。
“尉……尉遲姑娘,倒是陳均的不是了?!?/p>
陳均訕訕的道。
“怎么剛才陳大人不是想攆兮爾走嗎?”
尉遲兮說道。
“還請尉遲姑娘不要再鬧了,此事就不能夠明示嗎?”
陳均已經(jīng)是有些無奈了。
聽聞此話,尉遲兮像是換了一副臉一樣,突然收起剛才的嫵媚,起身直接朝著門口走去,也不理會陳均,幾步之后,只聽得聲音傳了過來。
“陳均,此事關(guān)系到你的性命,你愛聽不聽,難得我今日路過此地又這番好心情來提醒你,你要是不領(lǐng)情就算了。”
陳均聽到此話,竟是和自己的性命相關(guān)。
對于尉遲兮此人,一直都是有些琢磨不定,但對方說出這樣的話來,必然是事出有因,到不像是在于自己開玩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尉遲姑娘請留步!”
陳均急忙喊了出來。
“哼!”
尉遲兮傳來一聲嬌嗔。
心神蕩漾!
等到陳均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尉遲兮已經(jīng)是走了出去。
陳均只得追了出去,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霎時,只覺得手中有一種溫文而軟的感覺傳來,又有些彈性,這種感覺,讓人難以忘懷,再加上那搖曳的身姿,陳均也不由得心神愈加顫動。
“啊!”
尉遲兮猶如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故意一聲尖叫。
除了嬴瑩之外,陳均還從未與其他女子如此親近過,雖然隔著衣服,但自己確是有些莽撞,心里多了一些尷尬。尤其是這聲尖叫,引的下人都是看了看了過來,更是讓陳均難堪!
呼!
陳均深吸一口氣,強行平復了一下心情,一連正色。
“兮爾姑娘,對不住了,適才是陳均的不是?”
看的陳均這幅模樣,尉遲兮覺得有些好笑。
“咯咯!”
忽然間,一陣笑聲傳來,尉遲兮手輕輕捂著嘴巴,變得笑靨如花。
陳均不知所措,之前以為只有嬴瑩才非常善變,可今日細想,這女子都是這幅模樣。
“我當你什么都不怕呢,原來也有你所怕的事情???”
尉遲兮盯著陳均,玩味的笑著。
“咳咳!”
陳均干咳一下。
“兮爾姑娘說笑了,我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肯定也是有懼怕之事了?!?/p>
尉遲兮面色古怪的看著陳均。
見對方就這樣靜靜的盯著自己,也不說話,陳均心里有些發(fā)毛。
“兮爾姑娘?!?/p>
陳均輕聲提醒道。
“陳均,你長的像一個人。”
陳均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
“你怎么不問問我是誰呢?”
陳均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尉遲兮打斷。
“算了,我來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要在不合適的時候去左庶長府邸,對你很危險。”
尉遲兮說這話的時候收起了剛才嬉鬧的神情,非常嚴肅。
啊!
陳均大驚,自己并未行動,對方如何能夠知道呢?
陳均想從對方的表情上面看出一番端倪來,可尉遲兮一副模樣從未變過,眼睛也是一直盯著陳均。
“兮爾姑娘為何會這么說,陳均身為左庶長主簿,難道這左庶長府邸還去不得嗎?”
陳均裝作一副不明的模樣。
“唉,話我說了,你要不聽就算了。”
尉遲兮好像頓時對陳均失去了興致一般,面上看起來一下子沒了精神,轉(zhuǎn)身離開。
陳均這次沒有追上去,而是細細想起這話來了。
自己心中所想,這尉遲兮如何得知,難道完全是靠猜的?
尉遲兮的話,就算對方知道自己有了夜談左庶長府邸的意思,可為何會好心好意的來提醒自己呢。這樣對她又有什么好處呢,甚至于提醒陳均,尉遲兮還要要冒著風險,陳均實在是想不通尉遲兮為何要對自己這么好。
這話不僅沒有起到因有的效果,反而是讓陳均越加相信這天機弩的打造之地,就是在贏熋府邸當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算是重兵把手,陳均也想去看一看的。
在這幾天當中,陳均在左庶長府邸多長了一個心眼,暗自將這府中大致的方位和守備情況記在心中。尤其是在左庶長府邸西邊,更是神秘,之前就聽說那里是個廢棄的園子,平日里都沒人過去。所以這里更是收到了陳均的更多關(guān)注,打算今日先從這里看看。
陳均現(xiàn)在修為也只是化玄境,但好在修習的是上善若水決,能夠溶于天地當中,做到無聲無息。再加上這風馳劍法,秉承風的意志,可謂是如虎添翼,所以陳均對于刺探左庶長府也是多了一些把握。
夜黑風高。
月光大多被這烏云做遮蔽了,黑漆漆的一片,正好是便宜了陳均行事。
這左庶長府邸當中的守衛(wèi)卻是要比白天森嚴一般,好像是這白天的守衛(wèi)和這晚上的守衛(wèi)都是不大相同,果然是有什么貓膩在里邊。
陳均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全力收縮自己的氣息,以防不會被府中的高手所發(fā)現(xiàn)。要想進的這府中是非常容易,翻過低矮的墻就是了,可是在這府中卻是舉步維艱,每行走一段時間陳均都要停一下。
此刻,陳均身著一襲黑衣,就連臉也是蒙了起來,為了保險起見,那柄巨大的長生劍也是未帶在身上,算得上是準備充分。
踏踏踏!
忽然,一隊守衛(wèi)走來!
陳均靈動一閃,悄無聲息的落在了花叢后面。
只見一隊府中守衛(wèi)踩著整齊的步伐從陳均面前走過,不僅腳步聲一致,看起來就連那動作也是驚人的一致。全身重甲,領(lǐng)頭一人一把長劍,在遠處燈火的照應(yīng)下,發(fā)出一點寒芒,好一支精銳!
等到守衛(wèi)過去,陳均忽然稍微彎了一下膝蓋,雙腳猛然一登,猶如一只活動于黑夜中的大貓,靈活,行動卻又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響。到了在空中,陳均又好像一直靈活的鷂子,凌空急轉(zhuǎn),朝著另一個黑暗的地方射了過去。
這一切靜靜的發(fā)生,陳均好像是和此間花、草、樹融為一體一樣,絲毫不覺得有突兀之處,讓人覺得,本來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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