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大帝一再保證,我去頂鍋之后,只要冠上美人的名頭,司命星君是決計不會同我計較的。
我咬咬牙,忐忑的的走到司命星君面前。猶豫良久后,我小心翼翼說道:“仙君……我、我用了移魂大法。”
司命星君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沒有搭理我,繼續面無表情的站著。
我又繼續道:“是弱水上仙教的,她以前同我說過,若是以后遇見一個可憐的厲鬼,定然要幫她一把。”
“以前?”司命星君終于說話了,只是聲音還是沒有半點起伏,“以前是什么時候?”
我有些結巴,最后隨意扯了個謊,“就是、就是以前,風和日麗的一天,她掐指一算,說我未來會遇見一個可憐的厲鬼,所以教了我移魂大法,讓我幫幫她?!?/p>
“你在撒謊。”
司命星君說得斬釘截鐵,我一愣,下意識反問道:“你怎么知道?”等意識道自己說了什么之后,我懊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還掐指一算,她不可能算得出來?!彼久蔷鏌o表情的說完這句話,而后沉默了。
我呆了良久,最后終于悟了,原來不是我撒的謊太拙劣,是美人玄學學得不好盡人皆知。
被他這么一戳破后,我反而不緊張了,我堅定道:“移魂大法是我施的?!?/p>
司命星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是你施的法,那又如何?”
“不、不如何?!彪y不成,他不是來算賬的?
紫薇大帝也聽見司命星君說的這句話了,他走過來,有些猶豫的問道:“司命,不知你來蠻荒之地這一趟,是為何而來?”
司命星君道:“我本來是去找天帝匯報事情,想走時,天帝卻叫我來蠻荒之地一趟,他說帝君現在修為不穩,讓我來助帝君一臂之力?!?/p>
所以司命星君根本就不是來找茬的……我暗暗翻了個白眼。
紫薇大帝輕咳幾聲,說道:“如此便勞煩司命了?!?/p>
“不敢?!?/p>
紫薇大帝眼角瞟著我,“你可要跟著去瞧瞧梼杌?”
我一聽,連忙搖頭。
紫薇大帝笑道:“你和你的情郎去戰場,可要小心些,本座就不陪你去了。”
我訥訥應聲,我的情郎……他說的難道是柳長言?
紫薇大帝和司命星君要走,我記起來自己還有一事未曾問過他,我連忙拉住他的衣袖,“聽黑白無常說,神魔大戰的戰場有封印,不知我們如何才進得去?”
“封印啊……”紫薇大帝沉吟了一會兒,掏出一塊玉牌遞給我,“拿著,應該就能進去了?!?/p>
我如獲至寶的捧在手心里,目送他們走遠。有紫薇大帝幫我,我總是能省很多功夫的。
我站了一會兒,柳長言走至我身旁,他低聲問道:“該繼續趕路了?”
我愣了一下,點頭。而后我又反應過來,方才柳長言一直站在旁邊,好像該聽的,不該聽的,他全聽了不少。
我之前還跟他說,紫薇大帝是我的長輩呢,現在他應該知道我騙他了。
怕他以后埋怨我,我囁囁開口解釋道:“他、他是神仙,也是我的長輩?!蔽液孟裾f了一廢話。
柳長言很平靜的點頭,“知道?!?/p>
“知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我有點驚奇的問道:“你就一點也不激動嗎?”
柳長言又點頭,“激動?!?/p>
激動可不是說出來的……拜托你說激動的時候,面部表情也要跟得上啊。
我撅了撅嘴巴,瞪他一眼。
柳長言突然伸手摸了摸我前額,溫聲道:“我們走吧?!?/p>
我現在已經習慣了他動不動就動手摸額頭揉腦袋的行為,他說走,那我就跟著他走了。
柳長言一直沒說話,就安靜的走在我前頭,走出了一會兒,我嫌悶了,出聲說道:“我累了。”
其實我根本就不累,就是想說話,可柳長言聽我這么一說之后,居然在我前面蹲下。我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這是想背我。
我臉皮紅了又紅,最后還是沒有趴上去,我嘟囔道:“我可沒有那么嬌氣……你動不動就背我,成什么樣子?”
過了一會兒,柳長言的聲音響起來,“我嫌你走得慢,又不想讓你停下來休息浪費時間,那就只好背著你走了?!?/p>
我不滿的瞪他一眼,最后悻悻趴到他背上。
柳長言走得很平穩,我趴在他背上,待得很舒服。我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突然問了一句:“我重不重?”
我有些緊張,暗恨自己不該胡亂說話。所幸柳長言好像沒有聽到,我的狐貍心剛放下來,柳長言就說:“你以后可以少吃點?!?/p>
我一怔,等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之后,一發狠,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他居然說我重!太過分了!
柳長言腳步一頓,而后又往前走去,好像他的耳朵沒有被咬著,步伐依然平穩。我咬得沒意思了,只好放開。
我趴回他的肩膀,偏頭望去,發現他白嫩的耳朵一片通紅,上頭的牙印清晰可見。我伸手撫上那圈牙印,說道:“你活該!”
柳長言回頭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咬人你還有理了?”
我不服氣,氣哼哼地道:“你說我重!”
柳長言把頭轉回去,“我可沒說,就是讓你少吃點?!?/p>
我不依不饒,繼續堅持,“你就是說了!”
柳長言也沒退步,“我沒有說。”
我一扁嘴巴,說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是個好人你還記得嗎?你自己都說了?!?/p>
我這純粹就是找不到話了,隨口一扯的,事實上他是不是好人和他有沒有說我重根本就沒有什么關系,可柳長言聽了之后,居然應和我,“好吧,我說了就是了?!?/p>
“敷衍我……”我哼了一聲,“我困了!”
“那睡一會兒?!?/p>
我伸手,用力摟住他的脖子,惡聲道:“我睡不著!”
柳長言沒再搭理我,自顧走路。
我消停了沒一會兒,又說道:“我餓了?!?/p>
“先忍一會兒?!?/p>
我不理,“我想吃冰糖葫蘆?!?/p>
“別鬧?!?/p>
……
我一路上,不停的與柳長言搭話,若不是他脾氣夠好,我一定不止一次被他摔下來。但是這個假設不成立,因為我就是仗著他脾氣好才欺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