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快起來,出事了!”君莫非的聲音,一遍遍充斥在她的耳朵里。
“嗯?”什么意思?子夜微微張開眼睛,茫然無知的眸子里,夾雜著疑惑不解。
“快來楚兮然的老巢,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君莫非再吼。
子夜瞬間對刺激的清醒過來,似乎可以想象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他們之間的關系明明很陌生,卻給對方的感覺很熟悉。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命中注定會遇見,認識之后一定,就會成為朋友。
“修仙修魔修妖本質并無區別,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修仙分為筑基、旋照、開光、融合、金丹、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化神、飛升十五個階段;
修魔分成聚氣、煉體、凝元、意欲、吞噬、魔嬰、出竅、離識、合體、渡劫、大乘十一個階段;
修妖……。”
教室里,楚兮然依舊在講課。女修熙熙攘攘的擠滿在前排位置,兩眼放光,雙手捧臉。其他男修被排擠在后面。有的小聲說話,有的認真聽講。子夜環視一圈,并沒有看到一直說話的人。低頭摸摸,懷里微熱的石頭。
“恩。”馬上就來。
他們講的正熱鬧,要不要逃課?
子夜歪著腦袋,動作比思想快,爬上窗戶跳下去。
楚兮然嘴角抽了抽,面上卻不顯露半分,依舊淡然處之。
小丫頭,她是不是不想混了,連我的課都敢逃!
“你和楚兮然什么關系?”子夜捏碎從君莫非那里淘來的疾風符,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避開人流,邊跑邊聊。
“她來了嗎?”聽到張璇璣激動的聲音,子夜心思微沉,步伐下意識的加快。
張璇璣也在?真的出事了?
“問這個干什么?”君莫非漫不經心的看了眼張璇璣,“要不你和她聊。”
“不。”張璇璣拎著小鋤頭,賣力的挖土,憤憤不平的小眼神,引人注目。“我說,你為什么要我垉坑。”
“你什么時候認識他的!”君莫非繃著娃娃臉,飄了她一眼,半陰不陽的調調,“想打聽什么?”
“……。”自從碰到張璇璣,他就是這副要是不活的鬼樣子,也不知道,擺那副臭臉給誰看!“他人怎么樣?”
如果不是遇到他,我根本想不起來在昨天下了山,遇了襲,斗了魔,捉了鬼,搶了寶,放了火。
剛到山角,子夜眼神一跳,心里莫名慌張的不行。
兩人一前一后,白衣公子在后,女修在前。
“柳師妹!”陳玉璽溫文爾雅,迎風而來。
“陳師兄。”柳瑕琉回眸一笑,側身站立。
“先不要說話。”子夜隱隱約約看到兩個人在一起,聽到他們的聲音,頓時頭皮一緊。
前方高能出沒,躲為上策。
林子還遠,低矮草地,無處可逃?
敵不動,我不動。
呃,就這樣走過去吧!
“柳師妹,可參加百日后的外比。”陳玉璽搖了搖扇子,與她保持同一個步伐,開門見山。
“師兄,我前些日子,剛接了照看仙鶴門的任務。”柳瑕琉眼神半瞇,謹慎起來。面上卻陷于糾結,委婉拒絕。
“三日后有個獵殺任務,師妹可去?”陳玉璽不以為然,循循漸進的勾引。“外比前的歷練兩個月,有助于提升對法術強度的掌控,若是遇到什么好東西,自然也有師妹一份。”
子夜小心翼翼的關注著周圍他們之間,故作若無其事的繞著走遠。
我聽到了什么?外比,獵殺任務,約伴,勾搭男主男配,然后組織后宮群升級打怪,虐死情敵、對手,殺掉隱藏boss,最后成仙成圣。
她故作視如無睹,一派輕松的樣子,憋著一口氣,一步步靠近,可是越靠近就越緊張。
沒看到我,沒看到我!快過去,快過去。
他們是豬,是空氣。
“我們一共三隊人馬,其中兩對是帶著弟子去無限城的殺怪任務,到時候可以一同前往。”
“師兄費心了。”柳瑕琉這才松了一口氣,“這兩日我定會準備好,三日后,定去。”
唔,終于過了!我還活著,太好了!
“見面集合的具體地址,安排好后,后天通知你!”陳玉璽扇子一合,頂了下巴,眼神飄到一個人影上。“師妹,你看那邊的小弟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子夜后背感受到某個方向的視線,頓時頭皮發麻,冷汗淋漓。心里慌亂的不行,卻只能目不斜視,保持平常的樣子,淡然處之。
三對人?這么多!
不過,他們不是在說我吧!
不好,快跑!
跟主角光環靠的近,有可能遇上天降大禮,人家吃肉,你喝湯渣,人家去殺怪,你去送死。這就是主角和炮灰的區別。根據主角光環,只要他出現了地方要么就是遇到有人追殺,要么就是遇到有人被殺。
“砰,”耳邊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子夜下意識的一躲,就地一滾,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吃了一嘴的草。
“呸呸呸,”子夜等了幾秒,結果什么都沒發生,不由的郁悶了一下子,趕快縮著脖子遁了。“你們怎么了?嚇我一跳!”
“咔,”破碎的聲音后,對方始終,無人應答。
落粟峰,尋溪閣內。
煙霧繚繞,味道嗆鼻。
原本挺拔的綠竹林,被劈的七零八落。地面上的泥土飛揚,掘開大大小小的坑,里面堆著臭烘烘的東西。
了無人煙的地方卻變得熱鬧非凡。
君莫非與張璇璣兩人四處亂竄,灰頭土臉的躲來躲去。
幾千只牦牛紅著眼,狂追猛打。
子夜這樣的場景時,果斷后退一步。關上門,揉了揉眼睛,深呼一口氣,踏進隱藏的光幕門,瞬間笑尿了。
“噗哈哈哈,硬生生的從世外桃源變成了一個臭哄哄的豬圈,他在外面為了那點可憐的工資拼死拼活,卻被人直接掀了老巢。楚兮然上輩子做了什么壞事,缺了多大的德,積攢了多少怨氣,欠你多大的情。你這么整他,就不怕他砍了你!”
“還好意思說我們,要不是跟你同流合污,我們會這德行。”君莫非憋了半天的火兒,頓時有了泄火的目標,提起劍就砍了過來。
“你不是在上課?”張璇璣衣服被劃破幾塊,皺皺巴巴的,滿是泥濘。發鬢上的珠花一件未少,如花似玉的臉上粘著泥巴,在她到的時候,緊皺的眉頭,頓時松開,神情陰轉多云。苦笑著湊了過來。
她剛要停下。君莫非一劍已經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