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晚努力睜開眼睛,她剛剛是怎么了?“我怎么了?”
“我還要問你呢!”池小珉看見池小晚睜開了眼睛,雖然臉色依然蒼白,但是,氣息到還正常,半帶斥責(zé)的說,“你的體質(zhì)也真夠弱的,到了這兒,就算是冷些,氧氣少些,也不至于讓你突然間昏倒吧?你剛剛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間就昏了過去?”
“我不知道,只是突然間。”池小晚微皺著眉頭,覺得胸口仍然疼得讓她受不了,她用手捂著胸口,輕聲說,“好象,突然間讓一個尖銳的東西刺入胸口,疼得整個人如同溺水一般?!?/p>
桑心柔盯著池小晚,心驚膽戰(zhàn)的說:“這兒還真是邪門,你們一定要發(fā)掘嗎?我怎么覺得這兒不喜歡我們的介入呀?!或許這么多年了,它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安靜的存在。不會,不會真的有什么鬼呀怪呀的吧?會不會有什么吸血鬼?或者僵尸什么的?——”
“你想得太多了。”池小珉努力安慰著說,“小晚她是第一次到這兒來,不太習(xí)慣這兒的空氣,這兒的空氣不夠流通,會覺得憋悶,再加上她膽小緊張,所以一時之間昏倒也是很正常的,我們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p>
一直沒有說話的歐陽蓓和杜輝臉上都帶了猶豫之色,歐陽蓓定了定神,聲音低低的說:“可是,剛剛的嘆息是怎么回事?剛剛你們看到的小晚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我剛剛也注意到,她的胸口有鮮血的痕跡,好象被什么利器一下子刺中。如果真的只是因為缺氧和緊張,她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那么痛苦,會不會是這里面真有不干凈的東西,而這所有人里面只有小晚的體質(zhì)最差,所以她表現(xiàn)的比較明顯?”
池小珉想了想,正在說話,歐陽瑞祥重新回到這兒,看了看池小晚,他的手中是那對紅燭,雖然這兒的光線不算太好,但仍然覺得那對紅燭鮮活如新。“你覺得好些了嗎?你在這兒休息一下吧。小珉,過來幫忙,把紅燭放回原來的地方,看看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好吧。”池小珉答應(yīng)了一聲,輕聲對歐陽清說,“歐陽清,幫我照看一下小晚,她目前情形有些奇怪,我擔(dān)心她——”他沒有說完,因為歐陽瑞祥已經(jīng)再次喊他了。
看著紅燭被放在臺子上,池小晚的心突然間收緊,那種疼痛和尖銳感再次襲擊而來,讓她莫名的害怕,身子好象忍不住想往外面躲,怎么回事?池小晚想不明白,她不是第一次看到紅燭,為什么到了這兒會覺得如此不舒服?
“小晚,你好些了嗎?”歐陽清并不關(guān)心紅燭的事情,他低頭看著靠在他身上的池小晚,她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氣息也不再均勻,臉上的表情明顯的表現(xiàn)出緊張和害怕,她怎么了?看到什么了?還是——歐陽清抬頭去看紅燭,因為他發(fā)現(xiàn)小晚的注意力都在那對紅燭上,紅燭已經(jīng)被放在臺子上。
仿佛,瞬間,突然,所有人都以為自己眼花了,那對紅燭跳躍出火苗,然后,當(dāng)所有人屏住呼吸,想要仔細(xì)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紅燭根本沒有變化,剛剛,可能只是大家眼花了。
“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歐陽蓓有些緊張,她是在國外長大的,她并不太相信什么鬼啊神啊的,但是,剛才的事情,怎么解釋,“它自己點著了,然后——”
“看到了。”歐陽瑞祥面帶狂熱的說,“這個地方一定有著我們誰也猜想不到的故事,我一定要弄明白!”
歐陽蓓猶豫一下,看了一眼狂熱的父親,再把目光放在池小珉身上,輕聲問:“池小珉,你不覺得這兒太邪門了嗎?我們還是不要再和這兒有關(guān)聯(lián)的好。我爸爸他年紀(jì)大了,想法固執(zhí),難道你也這樣嗎?我們還是上去吧,而且小晚好象也很不舒服——”
池小珉笑了笑,說:“是有些邪門,但是這更讓我覺得好奇,沒有關(guān)系,再怎么厲害,也已經(jīng)是消失的朝代,能如何?我們是活著的人,活著的人沒必要怕這些已經(jīng)死了上千年的人,而且這個朝代本身就是一個謎,突然間消失,沒留下任何痕跡,當(dāng)時一定發(fā)生了什么非常嚴(yán)重的事情,要么是地震,要么是別的什么大災(zāi)難,否則單憑人力是無法讓一個朝代瞬間消失的,你不要害怕,我們天天在下面呆著,比這更邪門的事情又不是沒碰到,習(xí)慣了就好?!?/p>
歐陽清看著面色蒼白的池小晚,猶豫一下,輕聲說:“這樣吧,你們繼續(xù)在下面呆著,我送小晚上去,我覺得她的情形實在不算好。”
“好的,你們上去吧?!睔W陽瑞祥專注的看著紅燭,這些人,真是太神經(jīng)了,好好的在地下埋了千年的紅燭怎么可能突然自燃?不過是大家自己嚇唬自己,一時眼花而已,他走過去,看著紅燭,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個朝代有著讓人無法放下的故事。
“我們也上去吧。”歐陽蓓輕聲對杜輝說。
“好的?!倍泡x點了點頭,目前落在紅燭上,半天沒有挪動,表情有些奇怪,然后轉(zhuǎn)頭看著歐陽蓓,說,“我們上去,歐陽教授,我們先上去了。”
“我也一起上去。”桑心柔立刻說,一臉的心虛的微笑,“我可不想晚上做惡夢,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邪門了,不論是眼花還是什么,反正有照片突然變成白紙的經(jīng)歷放在前面,打死我也不要與這什么舊址再扯上關(guān)系,我的好奇心到此打住?!?/p>
“你們上去吧?!睔W陽瑞祥的表情十分的狂熱,“我要單獨在這兒呆一會。小珉,你留下來,我們繼續(xù)我們的工作。杜先生,我不送您了,您自己走好?!?/p>
池小晚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隨時都會跳出來,她覺得莫名的害怕,那對紅燭那種紅此時看來異常的嬌艷,詭異!她想呼吸,卻覺得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胸口的疼越來越尖銳,似乎是把冷冷的利器狠狠的插入,一劍刺中心臟!
“歐陽清,我們上去吧,我看著小晚的臉色不對,不會真的是鬼上身了吧?”桑心柔提心吊膽的說,“她現(xiàn)在看起來就好象馬上要死的人一般,就算她體質(zhì)弱,也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才對。小晚,你還能說話嗎?你不要嚇我!你再和我說句話好不好?”
“我,真的很,難受——”池小晚覺得自己用盡了所有的氣力,但聲音卻細(xì)如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