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曼一口一口的吃著飯,有些沒心思,整一個下午沒去上班,躲在自己房間里,躺在床上想心事,想了很久,什么也想沒出來,晚上,沒有任何人回來,池小慧從中午吃飯時間就去了什么飲香食府,現(xiàn)在不知道是和司馬在一起還是和陸與榮呆在一起,池小珉打電話回來說是和小晚去了舊址,可能要晚些回來,不回家吃晚飯了,這個池小珉也是,自己喜歡搞考古,就一定要拉著小晚。
“小曼,有心事嗎?”余雪琴的聲音聽來有些遙遠(yuǎn)。
池小曼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母親,有些茫然。
“真是奇怪,要么沒有心事,要么三個一起有,你們姐妹三個,突然間個個都有了心事,”余雪琴微笑著說,“說給媽聽聽。”
“媽,不是,我有些累,不太想吃飯,可能是今天天熱的事,在家休息了一下午,反而沒有了食欲。”池小曼掩飾著,低下頭,努力向口中拔著飯。
余雪琴淡淡一笑,正要說話,聽得門鈴響,正在廚房燉湯的池森出來開門,寒暄著,帶進(jìn)一個人來,來人很爽朗的笑著,大聲的和余雪琴打招呼,“阿姨,我是牟德蒙的大兒子牟佳木,今天特意過來看您,真不好意思,挑個吃飯的時間過來。”
余雪琴一愣,看著站在面前的年青人,不太像牟德蒙,或許和他母親長得像吧,她有些恍惚的想,微笑著,很客氣的說:“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就一起吃。”
牟佳木大方的說:“阿姨,不怕您笑話,我還真沒吃。”說著,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是些新鮮的水果和食品,沉沉的一大堆。
“那就一起吃。”池森挺喜歡面前這個小伙子健康的形象,很陽光很爽朗,一看就是練體育的,他想,這大概就是那天打電話來池小曼沖人家發(fā)火的牟佳木吧,“我正在燉湯給你阿姨補(bǔ)補(bǔ),馬上就好,你先坐,我去去就來。”
池小曼差點(diǎn)蹦起來,大聲的,沒有禮貌的說:“牟佳木,誰讓你上我們家的?!你搞什么名堂?!我有邀請你嗎?!——”
“小曼,不許沒有禮貌。”余雪琴瞪了女兒一眼,“牟佳木是嗎?坐吧,一起吃,小曼讓我慣壞了,你不用理她,你既然來了阿姨這兒,就是阿姨的客人,陪阿姨一起吃。你爸媽好嗎?”
牟佳木好象沒有看到池小曼的表情,微笑著在椅子上坐下,高興的說:“我爸媽身體挺好,就是這段時間我外公生病了,需要他們照顧,所以有些辛苦,阿姨好些了嗎?我聽我爸說阿姨不小心摔到了,可惜我當(dāng)時正好在外面,不然,早就應(yīng)該過來看您了。”
池小曼瞪著牟佳木,心說:這小子還真能說!
吃過飯后,牟佳木很主動的跟在池森的后面到廚房幫忙,很快就聽到里面?zhèn)鱽韮蓚€男人爽朗的笑聲,余雪琴坐在沙發(fā)上扭頭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面上帶上了幾分滿意的笑容,這個牟佳木是個挺不錯的年輕人,雖然很遺憾長得和牟德蒙不太像,可是,也不難看。
池小曼簡直要?dú)夂苛耍谀莾海脦状尾铧c(diǎn)從沙發(fā)上起來沖進(jìn)廚房里,但是,看了自己母親一眼,還是硬著頭皮坐著不動。
一會,兩個男人從廚房里出來了,兩個人好象在談?wù)撊瓝簦@個運(yùn)動是池森最喜歡的,但是,從來沒有人可以和他談?wù)撨@個話題,今天這個牟佳木來了,竟然也是個愛好者,而且還練得不錯,這讓他立刻莫名的喜歡上了這個年輕人。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diǎn),牟佳木也沒有提出告辭的念頭,而池森更是留下他一起下棋,兩個男人一邊下一邊談?wù)撌朗抡危牡猛稒C(jī)而熱鬧,池小曼覺得自己就如同坐在火上一般,卻偏偏不見其他人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從外面哐的一聲推開,帶著明顯的怒氣,池小慧一臉惱怒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陸與榮小心的陪著笑臉跟在后面,一進(jìn)門,池小慧甩掉腳上的鞋,沖余雪琴大聲說:“媽,小晚呢?”
余雪琴抬頭看池小慧一眼,其實(shí)平常并不介意這幾個孩子彼此稱呼對方的姓名,但是,現(xiàn)在家里有外人,尤其是對方是牟德蒙的兒子,她實(shí)在不想牟德蒙知道家中這幾個孩子的欠缺,瞪了池小慧一眼,不高興的說:“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你妹妹她有事,要晚些時間回來,應(yīng)該和小珉在一起吧,你找她有事嗎?”
“這個死丫頭回來,我一定要和她算帳,她竟然敢和我搶男朋友,就憑她,真是氣死我了!——”池小慧一屁股坐在沙上。
陸與榮站在原地不太好意思和余雪琴打招呼,他每次出現(xiàn),基本上都是這樣的,讓池小慧訓(xùn)得灰頭土臉的,余雪琴已經(jīng)習(xí)慣了,指了指沙發(fā),微笑著說:“坐吧,茶幾上有水果,想吃自己拿,你不是外人,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我自己來就成。”陸與榮在沙發(fā)上坐下,屁股剛沾到沙發(fā)。
“你怎么還在這兒?!”池小慧好象才剛剛發(fā)現(xiàn)原來陸與榮也在,瞪著他,不高興的說,“你已經(jīng)跟了我一天了,你不煩嗎?我現(xiàn)在看見你就夠了,立刻在我眼前消失,真是的,看見你就添堵!”
“小慧!——”余雪琴生氣的說,“與榮,不用理她,坐吧。”
“不了,伯母,我先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您得休息了。”然后看了一眼正和牟佳木下棋的池森,微揚(yáng)了一下聲音,說,“伯父,我走了,您玩著。”
“剛來就走呀——”池森正在看棋盤,沒特別注意,陸與榮在池小慧面前如此情形,實(shí)在是太平常了,這小子也是皮實(shí),都這個樣子了,他竟然還能夠堅持,池森覺得,陸與榮這一點(diǎn)到是挺能堅持的。
看著陸與榮離開,余雪琴瞪了池小慧一眼,斥責(zé)的說:“你想干什么?不就他對你死心踏地,你就這個態(tài)度,你以為你是誰呀!我是媽,我都看著不順眼了,你要是喜歡人家就交往,不喜歡就算完,你這算什么?!”
“是他自己樂意,關(guān)我什么事。”池小慧聲音稍微低了些,在父母面前,池小慧似乎較平常要安靜一些,聽話一些。
“小慧,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懂得這個世界不是你一個人的。”余雪琴嘆了口氣,把目光放在電視屏幕上,心卻有些憂郁,自己也曾經(jīng)年少無知過,也曾經(jīng)篤定天下男人不會變心,但是,現(xiàn)實(shí)面前,何時可以真的永遠(yuǎn)被人寵愛。“陸與榮對你真的不算壞了,起碼包容你這種說翻臉就翻臉,任性刁蠻的脾氣,你以后就很難再碰到這樣的人了,你該試著好好的看一下自己了——”
“媽——”池小慧撒嬌的坐在余雪琴的身邊,挽著余雪琴的胳膊,笑嘻嘻的說,“媽,我知道了,以后注意,一定,呵呵,等到我把司馬領(lǐng)回來的時候,一定做個溫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