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卻非莊紅袖知道的了。只聽她道:“鐘無痕當下痛哭失聲,不能自已。雙傾想以傾城玉保全丈夫的性命,希望你曾祖他們饒他一命。只因鐘無痕殺人如麻,天理難容。你曾祖他們覺得為難。雙傾因此恨吐咒言,詛咒納蘭蕭兩家。”
蕭城凝道:“想她也是護夫心切。后來呢?”
莊紅袖嘆道:“鐘無痕自殺殉情了。你曾祖他們生性淡泊,只是想把洞內寶藏分發給蒼生貧民,于是就深入玄天月洞所在地——落月峰。可是雙玉無論如何不能合璧。”
蕭城凝驚道:“為什么?”
莊紅袖道:“或許是受到雙傾的詛咒吧。但是你曾祖說據傳聞須一對相愛的青年男女才能打開玄天月洞,破除她的詛咒。否則災難無窮。”
蕭城凝大奇道:“竟有這等怪事?雙傾難道是個妖精不成?那曾祖找一對男女不就結了?”
莊紅袖搖頭道:“談何容易?必須是蕭家與納蘭家的傳人。”
蕭云傲實乃浪漫已極,才編造楚這么個完美的謊言出來。在當時,蕭納兩家并沒有一對心心相印的傳人。
“哦?那怎么辦。”蕭城凝急道。
蕭城冽雖不言語,心中已有憂慮。萬一這個傳言是真的,納蘭傾已心有所屬,可怎生是好?他正想著,只聽母親道:“詛咒應驗了,你曾祖不久便身染重疾,撒手而去。天可憐見,納蘭家育有一子一女。那女子取名宛憐,芳華絕代,是即雙傾后武林又一美人。她與你祖父蕭沐揚心心相印,訂了婚約,正待擇日完婚,開啟玄天月門。不料,納蘭宛憐突患瘋病,不慎墜崖而死。
你曾祖母便忙找了一女子和你祖父大婚沖喜,以免你祖父蕭沐揚有個閃失。五個月后,他收到武林帖。‘風掣’俠風痕慕名邀他比武。二人以內力相拼,雙雙死于華山之巔。”
蕭城凝點頭肯定道:“那風痕一定是鐘無痕轉世來報仇的。”
莊紅袖叱道:“凝兒休得胡說!”
蕭城凝吐吐舌頭,心道:“雙傾的詛咒又不是胡說么?”
莊紅袖又道:“幸好你祖母已經身懷有孕,那便是你父蕭天宇。唉,我與你父親恩愛有加,舉案齊眉,相濡以沫走過了這么多年,實指望白頭偕老,永不分離。哪料……他竟先我而去了!”
說到這兒,她已經哽咽,泣不成聲。
蕭城冽和蕭城凝忙安慰道:“娘,你別難過了,爹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開心的。你當心身體啊。”
莊紅袖拭淚道:“好孩子,幸好,我還有你們相依為命。冽兒,只要你和納蘭傾成了親,開啟玄天月洞,破除詛咒,光大蕭家堡。我也算對得起蕭家列祖列宗了。然后再為凝兒覓個如意郎君。我就能放心地去和你們的爹團聚了。”
蕭城凝紅了眼圈,泣道:“娘,你不要胡說啊。你不能拋棄我們啊。”
“唉,就看天意了。現在納蘭山莊成為廢墟,納蘭伯豪夫婦死于非命,納蘭傾又失蹤了。看來這詛咒還沒有結束。所以,冽兒,你要趕緊找到納蘭傾和傾城玉啊。”
蕭城冽冷冷道:“只怕她一見我這張臉,就會立時暈過去了!又怎么可能和我產生情意?”
莊紅袖道:“怎么會呢。你們打生下來那刻就注定了姻緣,名字都是因傾城玉而得。你們很小的時候非常投緣。她最喜歡和你在一起了。”
蕭城冽道:“小時候?我怎么不記得呢?你是說我沒有毀容之前吧。再者,早就有人議論我被掉了包,小時候那個還不一定是誰呢。”
莊紅袖大驚,道:“冽兒,你胡說什么呢?你是不是不想娶她?”
蕭城冽自嘲道:“只怕我想娶,人家還不想嫁呢!娘,你放心,詛咒都是假的。實在不成把玉扔了!”
“放肆!因為它,出了多少事情,豈能扔了?玄天月洞的寶藏,鐘無痕的武功……你不是想做武林盟主嗎?你的志向呢,你不想讓蕭家堡在武林中處于不敗之地了?”
莊紅袖神色嚴厲道:“不成,把它交給我保管。”
蕭城冽早已煩躁,道:“你放心,我不會扔的。”
莊紅袖道:“那你拿給我看看。”
蕭城冽道:“不在我這兒。”
莊紅袖生氣了,道:“不在你這兒?那在誰那兒?噢,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毒什么娘子林柔?”
“是又怎么樣?”
“冽兒,你氣死我了!怪不得你對納蘭傾一點都不緊張,原來被她迷住了!我早就和你說過少和黑道上的來往,你不聽,你……”
“夠了!”蕭城冽大聲打斷母親的話道:“我在做什么,我很明白。你別小看我,沒有傾城玉,我一樣能做武林盟主!”
說罷,拂袖而去!
“哎,哥!哥!”蕭城凝欲追出去,忽聽母親道:“不許追!這個混賬,氣死我了!”
說罷,面色發青,手撫胸口,竟暈了過去!
“娘,你怎么了?娘!快來人哪,碧澤,快來啊!”蕭城凝嚇壞了。
碧澤見狀,忙道:“大小姐別慌,我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