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傾和楚嘯鴻從密道里逃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兩個人稍微休息了一會。
楚嘯鴻喘了口氣,低聲道:“我們走吧。”
納蘭傾急慌道:“去哪兒?”
“納蘭姑娘,我們不是去蕭家堡嗎?”楚嘯鴻心道:“莫非她是嚇糊涂了?”
“可是,你的傷。”納蘭傾看了看他的傷。她很擔心他的傷勢。她心里想先不要去蕭家堡了,回愚梅醫館,讓無惑醫叟給瞧瞧。
“沒關系。我的功力就要恢復了,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平安到達蕭家堡。”楚嘯鴻還以為她擔心自己保護不了她。他哪里知道,納蘭傾是真的很擔心他。
“那好吧。”納蘭傾不好再說。如果讓他發現自己的心情,恐怕就要連累他了!
楚嘯鴻從集鎮上,重新買了匹好馬。兩人找了個不起眼的小飯館吃了點東西。這回,納蘭傾多了個心眼,用頭上的銀簪子試了試飯菜,發現無毒,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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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路程,在傍晚時分,二人一騎到達蕭家堡。只見此地地勢險峻,堡外大多是森林莽莽,整座堡占地甚廣,繁華卻顯陰森。
就在這時四周忽然出現弓箭手,個個手持弩箭,蓄勢待發。納蘭傾仍未察覺,楚嘯鴻卻早覺有異。只聽他鎮定自若,朗聲道:“楚嘯鴻攜納蘭傾前來,請蕭堡主開堡門。”
此言一過,只聽一聲沉悶響聲,兩扇巨門應聲完全打開。蕭城冽紅袍一閃,來到楚納二人面前。他朝納蘭傾道:“傾兒,你終于來了。一路上還好吧?”
納蘭傾強忍怒恨道:“還好,勞公子掛念。”
蕭城冽看向楚嘯鴻,冷笑道:“楚兄找到真兇了嗎?要真是那樣的話,倒省了我動手。”
楚嘯鴻笑道:“慚愧,在下愚鈍,尚未查明真相。”
蕭城冽忽然仰天長笑數聲,道:“楚嘯鴻,你不要再裝了。現在我就殺了你,替死去的人們報仇。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這時,四周數名弓箭手已向前數步,而蕭城冽已拔出長劍,狠狠道:“今日你插翅也難逃!”
就在此刻,忽聽一女子大聲道:“等一等!”正是納蘭傾。她道:“他應該由我來殺!”說罷轉向楚嘯鴻道:“今日姑娘要動手了。”說罷已淚光閃閃。
楚嘯鴻遞過斷腸劍,柔情道:“多辯無益,你動手吧。希望你照顧好自己。”
納蘭傾接過劍,碎聲道:“昔日你曾救我一命,”說到此處,將劍刺入楚嘯鴻臂膀,又道:“今日我不傷你性命。他日相見,定取你項上人頭!你走吧。”
楚嘯鴻手臂疼痛,心中更痛,顫聲道:“傾兒,你終于動手了。”
納蘭傾心中疼痛,強忍淚水道:“你快走!萬一我反悔,你可就走不了了!”接著朝蕭城冽道:“蕭公子,我們進去吧。”
蕭城冽見狀,深知納蘭傾已經對楚嘯鴻情意暗生,不禁心中惱怒。他皺眉急道:“傾兒,這可是個大好機會、、、、、、”
納蘭傾阻止他說下去,眼神冰冷道:“傾兒不想欠他什么,且放他一次。蕭公子不必再說。”
楚嘯鴻心中疼痛,慢慢道:“傾兒,我等著你來殺我。”說罷轉身慢慢離去、、、、、、
納蘭傾看著他的背影,淚水暗流,心道:“對不起,嘯鴻,只有這樣你才能恨我。我才能不連累你。對不起,今生我納蘭傾心中只有你一人,卻只能等來世與你相聚了。”
她這番心思,楚嘯鴻哪里知道?他心痛難當,踉踉蹌蹌,如同醉酒一般,臂上鮮血兀自長流,他也不去管它。
這時他聽到有人在跟蹤他,這在意料之中。他估計蕭城冽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只見公孫智和風雨濤以及文俊閃現出來。
公孫智哈哈笑道:“楚嘯鴻,上次我們可見過面了。怎么樣,被人冤枉的感覺如何?”
楚嘯鴻淡淡道:“原來你知道。”
公孫智拍手笑道:“不錯,上回我和風掌門他們阻攔你,就是在拖延時間。”
楚嘯鴻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這樣加害于我?”
公孫智道:“是你插手傾城玉。我們只是在替少主辦事。”
風雨濤道:“廢話少與他講,且殺了他!”風雨濤急于滅楚嘯鴻之口,誰叫他撞見自己陷害武當前任掌門柳雨錚呢?
楚嘯鴻的目光落到樹上,看都不看他們道:“憑你們三個,恐怕還做不到吧。”雖然他的傷還沒有好,功力也不如從前了,但是他相信對付他們還是綽綽有余的。
公孫智陰笑道:“我們三個確實做不到,可是如果告訴你,有人在我們手上,你會不會乖乖束手就擒?”他說完,一揚折扇,頗為得意的看向楚嘯鴻。
楚嘯鴻驚道:“你把傾兒怎么樣了?”
公孫智不屑一笑,痛快道:“你傾兒傾兒叫得親熱,她還不是刺你一劍,替我報了這一劍之仇。”
楚嘯鴻沉聲道:“你既是她表哥,怎能容忍他人毀她家園,殺她親人?”
公孫智哈哈一笑道:“你且別問了。看看是誰在我們手上。”此言一落,即有二人被押上來。
楚嘯鴻一看,驚道:“千杯,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