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城冽一聽毒手娘子說,還有一個辦法,心中一振,頓時抓住了毒手娘子林柔的手。
蕭城冽眼中精光一閃,惡狠狠道:“什么辦法?快說!”
毒手娘子眼光一暗,黯然道:“這會危及我的生命。”
蕭城冽急道:“我管不了這么多!你快說!”
毒手娘子心內一痛,還是毅然下了決心,平靜道:“殺了我師父,用他的臟內之血和著雪泥鰍服下,功力會恢復九成。”
盡管她的解藥還在毒翁手中,為了蕭城冽,她不惜一切——包括生命。
蕭城冽抿口點頭,疑惑道:“這是真的吧。”他心里自然是迫切希望著那是真的。
毒手娘子點點頭,確定道:“千真萬確。”
蕭城冽開心極了,舒心笑道:“好極了,我剛才還讓人找他商議一些事情呢。今天正好是個好機會。”
他發現毒手娘子一臉傷心哀怨,不解道:“你怎么了?這和你的生命有什么關系。”
毒手娘子欲言又止,勉強笑道:“他畢竟是我的師父。”
她心中也覺愧對師父,所以即使沒有解藥了,那就陪師父一起死吧。
蕭城冽若有所悟,明了道:“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放心,我一定會厚葬他的。”
毒手娘子輕輕嘆了口氣,掏出兩粒藥丸,自己服下一顆,另一顆遞給蕭城冽。
蕭城冽疑道:“這是什么?”他輕易不敢相信毒手娘子了。
毒手娘子真誠道:“我師父雖不會武功,但用毒卻是獨步天下。這是百毒不侵的‘覓連香’。”她當然知道師父的厲害,所以還是有所準備的好。
蕭城冽雖然覺得名字古怪,有點不信任的看了毒手娘子一眼,見她神色泰然,還是接過服下,單等逍遙會會主的到來。
風起,毒手娘子忽覺陰冷,先行退下。
半晌,毒翁終于到了。他怎料得到今天便是他的死期呢。
只聽他笑道:“不知少主找老夫何事啊?”
蕭城冽笑道:“請室內一敘。”說罷先行入室,毒翁屏退左右,緩緩步入室內。
蕭城冽已讓人上了茶。坐定后,毒翁詢問道:“什么事,少主請說吧。”
蕭城冽端起茶來輕啜一口,悠閑道:“這些年辛苦你了。要不是你的鼎力相助,我蕭城冽也不可能順利發展,壯大部下。”
毒翁謹慎道:“應該的,看著少主你這樣的年輕俊才有用武之地,能做成大事,老夫也是十分開心。”
蕭城冽嘆道:“可是,現在玉吹簫等人卻持中立態度,令我很是為難啊。”
聞言,毒翁呵呵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只透明小瓶,里面裝著一只黝黑透亮正在蠕動的蟲子。
蕭城冽奇道:“這蟲子有何特殊能耐?”
毒翁捋須自信笑道:“少主可曾聽說過夜血蟲?”
蕭城冽微驚,不信道:“就是一種吸食人畜血液的劇毒蟲子?”
他看向那只不斷蠕動的蟲子,又兀自疑道:“難道這就是夜血蟲?”
毒翁點頭笑道:“不錯,老夫為了捉它,著實費了不少心力。僅手下就犧牲了四五名。這條蟲子靈性異常,是嗜血之王。老夫已將它馴服,只需每天喂它些鮮血即可。”
然后將瓶遞與蕭城冽,自信滿滿的道:“有了它,你還愁有人不服嗎?少主你定會所向披靡啊!”
蕭城冽欣欣然接過瓶子,謝道:“多謝會主的幫助!”這時他站起身來,兩扇門突然沉悶厚重的關上了。
毒翁神情微異,亦起身疑道:“少主?”他手中的銀制指甲,已開始釋放毒粉。
蕭城冽眼眸含厲,光芒四射,只道:“對不住了!”手中飛鏢“嗖”的旋轉,沒于毒翁的前胸,鮮血流出,引得嗜血之王——夜血蟲大肆蠕動,尖聲低鳴。
毒翁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雙目圓睜,口中流血,竟來不及說一句話就斷氣了。
蕭城冽慢慢蹲下身子,輕輕將毒翁雙目合上,喃喃道:“毒翁,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你老人家一定要原諒我。”
然后他起身開門,見毒翁兩名手下正疑惑不已,便大聲道:“毒翁已死,新任逍遙會會主就是毒翁的得意門生毒手娘子林柔了。”
那二人臉色大變,卻又不敢吱聲,對視一眼,忙向外跑去!他二人快,蕭城冽更快,“無影神行”一施便立于二人面前。
把二人嚇得面如死灰,體如篩糠,忙跪下磕頭如搗蒜道:“少主饒命!少主饒命!”
蕭城冽緩聲道:“你們少主不會無緣無故殺人。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保你二人活得好好的。”
那二人連聲道:“是,是。”
蕭城冽踱步道:“毒翁系驚鴻公子所殺,新任會主毒手娘子,將這些話帶回逍遙會。聽到沒有?”
那二人點頭道:“小的聽到,聽到。”
蕭城冽滿意道:“不錯,你們可以走了。”
不遠處,毒手娘子一聲嘆息,如裊裊青煙,若有若無,卻縈于耳際,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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