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用早膳。”菲攏說著,給納蘭傾往后推了推凳子。菲落早已上好了飯菜。
“謝謝,不過我不想吃。王爺呢?”納蘭傾愁眉不展,臉色依舊蒼白。
“王爺上朝去了,走前他吩咐咱們一定要伺候好您。如果您不吃的話,菲落菲攏的腦袋就要搬家了。”菲攏為難道。
“那請你們轉告王爺,我要走了。放心,我會留下書信,不會讓王爺動怒的。”納蘭傾安慰性的笑了笑,取過紙筆就要落筆。
“這、、、、、、”菲攏一臉惶恐,朝菲落使了個眼色。菲落會意,悄悄下去了。
這時候鹿潮進來了。仍舊是低著頭,不敢抬眼看納蘭傾。
“姑娘,王爺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你是不能離開王府的。”鹿潮恭敬作揖道。
“可是昨天晚上,王爺答應我的,今天送我去納蘭山莊。既然他有事,我自己走好了。為何攔我?”納蘭傾蹙了蹙秀眉,停下筆道。
“王爺說,姑娘重病在身,不易舟車勞頓。昨天晚上答應您,那是權宜之計。”鹿潮仍舊沒有抬頭。
“哼,我敬他是個王爺,沒曾想,說話竟出爾反爾。我片刻也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納蘭傾有些薄怒道。
“姑娘莫動氣。王爺完全是為了姑娘的身體著想。屬下略懂醫術,或許可以為姑娘治療。等姑娘康復以后再走不遲。”鹿潮又勸道。
“無惑醫叟你聽說過吧?連他都瞧不好,你可以?”納蘭傾語氣里帶了質疑。
“我聽說過。屬下自認為比他不差。”鹿潮自信道。
“你倒是挺自信的,那為何不敢抬頭看我?我又怎知你不是在騙我?”納蘭傾直視著他道。
“回姑娘,屬下相貌丑陋,怕驚了姑娘。”鹿潮道。
“我不怕。”納蘭傾言語淡淡道。她想到了蕭城冽,還有誰比他的臉更可怖?想到這里竟有些同情他。
“那姑娘你準備好了,莫要驚慌。”鹿潮笑笑,緩緩的抬起頭來。
納蘭傾點點頭,只見一張丑陋的臉出現在視線里:左半張臉上面布滿了扭曲猙獰的疤痕,好像是被燒傷了。
見納蘭傾并沒有尖叫驚訝,他有些訝異,看著她美麗疼惜的眼眸,心里涌起一絲異樣的情感。
“是燒傷吧?很疼吧?”納蘭傾聲如珠玉,帶著絲絲的憐惜。
“是的。不過這是十年前的事了。現在早已經不痛了。”鹿潮不在意的笑了笑。
一樣丑陋的臉,不一樣的態度。如果,蕭城冽也能像鹿潮一樣笑得云淡風輕,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納蘭傾暗自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