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滾樂聲鼎沸,朦朧而曖昧的燈光灑落在糾纏在一起的男女身上。
這就是否酒吧,午夜男女們廝混的最佳地點。
陸念知走過一處角落,搖頭嘆息著,這種地方果然不適合自己,然而,卻沒有辦法,為了工作,為了賺錢,這是她僅能選擇的。
走著走著,視線不小心落在黑暗處的一對男女身上,她的臉?biāo)⒌匾幌戮图t了,她低著頭端著酒盤走開了。
陸念知剛走到一間包廂門外,突然一個人影慌慌張張地竄了出來,陸念知手里的酒盤被撞到地上,“嘭”地一聲,一整瓶名貴的軒尼詩就這樣糟蹋了。
陸念知睜大著眼看著碎了的酒瓶,她還來不及發(fā)怒就聽見那個撞到她的人說:是你啊,念知,拜托了,0507包廂的客人要一瓶威士忌,幫我送過去好嗎,我肚子痛死了,拜托了……”
女子一說完就急沖沖地走了,陸念知立馬跑過去拉著她的手說:“白雪,你給我站住!”
白雪回過頭,竟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陸念知,她扯著陸念知的制服乞求道:“好念知,拜托了,我肚子痛死了,他們要的急。”
“你把我要送的酒給打翻了。”
白雪驚訝地看著陸念知,眼里帶著困惑,半響,陸念知松開了白雪的手,指尖指著那打碎了的軒尼詩說道:“你賠這瓶酒的錢,我就去幫你送酒。”
白雪聽了這話,似是更加驚訝了,她在心里忍不住輕微地笑了起來,多幼稚的想法啊。不過,她表現(xiàn)出的還是那副急切的表情,白雪爽快地點頭,“沒問題,記得是0507包廂,快點啊……”
彷佛白雪是怕陸念知反悔似的,眨眼間就不見了她的影子。
陸念知手托著那瓶威士忌在0507包廂門外站了很久,最終她還是打開了那扇門。
陸念知是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結(jié)果還是讓她驚訝了,包廂里出奇地安靜,幾乎是沒有一點聲音。包廂里的光線很暗,像是月光在紙上暈開了一樣,不過陸念知還是看清楚了,包廂里只有一個人靠在沙發(fā)上安靜地坐著。
他抬起頭直直地看著陸念知,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笑讓陸念知看了直打寒戰(zhàn)。
陸念知低下頭,一縷碎發(fā)散下來,擋住了眼睛里的惶恐,也躲開了他的視線。她把酒放下后默不作聲地離開。
“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聲音不高也不低,但傳到陸念知耳里卻是非常有力度。陸念知的背脊突然傳來一種涼颼颼的感覺,她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zhuǎn)過身去。男子見她沒有回應(yīng),他繼續(xù)補充問道:我不是叫白雪送過來的嗎?”不跳字。
陸念知再在怎么遲鈍也聽出來,他有些發(fā)怒了。這里的人都是很難伺候的主,也都是些惹不起的爺,陸念知沒有那個膽量繼續(xù)沉默下去,最終,她轉(zhuǎn)過身面對著說話人,說:她有事去了。”
男子突然間輕輕地笑了,八字眉都向上揚起了,他下巴一抬,似是無意的問:你叫什么名字?”
“陸念知。”
“哦?你過來。”
陸念知站在原地沒有動,決意堅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