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最后她做什么事都會落在言晉的手里,她怎么就這么倒霉了。陸念知既有些膽怯又有些挑釁地看著言晉:很公平,你撞傷了我,就當賠償。”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缺錢缺成那樣了,啊?不惜去玩撞車的把戲,為了錢你也愿意陪我睡覺了?”言晉的情緒說變就變,一下子就從溫和變成了青筋暴跳。
陸念知被他這樣的怒氣著實嚇了一跳,脾氣說來就來,連個過渡段也沒有。不過反正她也不在乎言晉怎樣說她,的確啊,他說的本來就是真的。
“你說過你從來不會虧待女人的。”好吧,她沒有選擇了,她還可以再低賤一點。
言晉是什么人,那就是不會讓陸念知得逞的人,是不會讓陸念知好過的人。他早就說過,她是來還債的。
言晉的嘴角閃過一抹笑,突然間又恢復了那溫潤的表情,他慢慢地說:你怎么忘了,我的車染上了你的血,這個,你怎么賠償?”
他就是一奸商。
聽言晉這話的語氣,難不成還要陸念知這個窮鬼來賠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把她賣了也賠不起的。
他們之間沉默了半響,言晉忽略陸念知的本領絕對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這么大一活人站在他前面,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
“言先生,我不要你賠償了,弄臟了你的車我先欠著,你可不可以借錢給我?”陸念知丟下了所以的驕傲,丟下了所以的骨氣。他不是早就說過小心得不償失嗎,落入到他的手里,她真的無路可走了。
言晉放下茶杯,頗有興趣地看著陸念知:哦?我倒想聽聽你要多少?”
這話讓陸念知看到了希望,其實她大概也捉摸出個什么意味來了,只要她順著言晉的想法去,她的日子真的會好過點的。
“七……七十萬。”
對他來說不算很多吧,他應該借得起吧。
果然,陸念知膽戰心驚地說出這個數字后,言晉一點表情也沒有變化,他打量著陸念知很肯定地說:你很缺錢。”
不缺錢她還用得著去撞車嗎,不缺錢她還用得著這樣低聲下氣嗎。
陸念知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言晉似乎很滿意陸念知的表現,他敲了敲桌子,嘴角微微帶笑地說:那你欠我多少錢了?”
“很多。”多得她估計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你現在最大的債主是誰?”
還能是誰,不就是眼前這個在看她笑話的人么。
“你。”
陸念知還是一副很聽話的樣子,跟剛才言晉向她招手時一個模樣,像極了一條聽話的寵物狗。可貌似言晉突然間很不滿意陸念知的表情了,他全身又散發著陣陣陰冷,語氣如寒冬的西風一樣:既然這樣,你就給我安分點!”
陸念知很安分地不說話。
既然言晉能給她想要的東西,她還有什么不樂意的,大不了她處處順著他的話去做事好了,話說回來,她陸念知還要感謝他呢。這樣,很劃算啊。
下午的時候陸念知才從那所別墅里出來,如言晉的意思,他們在別墅里吃了個午餐,為了讓言晉覺得她很安分,陸念知吃了很多,(其實她是真的餓慘了)她也沒有急著走。等到出來的時候,果然她的手里多了一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