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知是完全見識了言晉的談判能力,就連談走私都能有條不紊的。言晉的臉上一直保持著和平的表情,甚至有時候還會淺淺地帶笑,而強哥臉上卻是一點也不好看,像是言晉敲詐了他很多錢一樣。
陸念知不知道她的怎樣出來的,她知道言晉的心情似乎不錯,但是一旦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時,又是那種咬牙切齒的表情了。
她真的一個字也沒有說啊,這債主又怎么了?
一到車上言晉的臉就拉下來了,陸念知也半縮著脖子。過了半響,言晉才沉聲問:當初你怎么不告訴我?”
“啊?說什么?”
言晉突然踩住了剎車,胸膛一起一伏的,他問她當初強哥逼債的時候怎么不告訴他,可是這個欠揍的女人居然反問他!她的腦袋被驢踢爆了嗎!
陸念知還在想言晉指的是什么,只見言晉卻轉而淺淺地笑了,他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陸念知,說:我在想是不是每次你跟我上床的時候也想殺了我,或者自殺,以保貞潔。”
言晉風輕云淡地說,不是在問陸念知,而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一樣。那樣輕松的表情看在陸念知眼里卻是像惡魔一樣,她的身子瞬間僵硬了!
好在言晉又重新啟動車子了,陸念知的心跳得很狂亂,臉上的表情也變化多端。回酒店要半個小時的車程,這一路上車內都是安安靜靜的。
就在陸念知陷入沉思中的時候,言晉的聲音又響起了,他好像是看透了陸念知在想什么一樣,卻是用詢問的口氣問:你是不是在想怎樣搜集到這次走私的把柄,然后報案?”
陸念知倒抽,她有些不敢看言晉,只能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看,他怎么猜的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學過心理學么?
陸念知扯動著嘴角呵呵地說:沒,哪敢啊,我要是能抓住你的把柄你還敢?guī)胰グ !?/p>
本來陸念知是為了讓言晉放心才機靈一動隨便想到的借口,可當她說完后才發(fā)現(xiàn)好像真是這樣的。言晉不就是料定自己構不成威脅才讓自己知道這事的么……
言晉哼了哼,完全沒有同意陸念知的話,他反而好心地告訴陸念知商場上的道理:不要做些沒有把握的事,不然你會被敵人反咬一口,懂么?”
她可不可以說,不懂?
------------------------------------
陸念知是絕對的單純的娃,因為她的想法被言晉戳破之后,她一直都不敢看言晉。連回酒店的時候,她都是低著頭走的,言晉走在她前面,她像個妃子一樣跟在他后面。
一定是言晉要耍她,不知什么時候言晉突然停了下來,還轉過身面對著她,結果陸念知就這樣硬生生地撞到他懷抱里去了。
陸念知抬起頭就看到言晉那似笑非笑的臉,他肯定是在心里笑得抽風了,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
一進房間陸念知就出虛汗了,是緊張所致的,她還是不太習慣跟言晉住在同一個房間里。房間是言晉安排的,他只安排了一間房,她連詢問的機會都沒有。
陸念知有些僵硬地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等言晉沐浴出來后,她所看的雜志還是一頁都沒有翻。
言晉扔給她一條浴巾,站在她面前說:去洗澡。”
陸念知聞到了一股沐浴后清香的味道,這種味道很好聞,一點也不刺鼻。她聞聲抬起頭,只見言晉穿著浴袍,浴袍的腰帶隨意地系著,麥色的胸膛半隱半現(xiàn),還有水珠沿著發(fā)際流到脖子處,再隱入胸膛間,不見了。